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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菜都准备好了,得到了允许后,下人很快摆满了一桌菜。

贺宣请大家移步,“两位大人,几位长辈,请先用个便饭,家常小菜,还望海涵。”

吃完了午饭,吴大人告知贺宣要上京谢恩,接收田庄,自己跟另一位大人后日一早就启程,要是贺宣愿意同行,可以坐官船一起去。

贺宣对于这些东西一无所知,既然三哥打点过这位吴大人,目前接触的情况来看,也都是释放善意,贺宣点头同意,表示跟吴大人一起上京。

询问要带些什么东西后,送两位大人到村口,一行人才回去。

贺族长最是兴奋,“四郎,你当官了,还是六品官,祭祖,一定是祖宗保佑。”

贺宣还没缓过神,对官职这些东西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也知道,自己这个年纪应该是不能当官的。

“族长,可能不是这个意思,我才十五岁,当官没有这个年纪的。”

“啊!圣旨说的不是当官嘛,我听错了。”贺族长不解,明明听到的就是六品。

唐里甲考上秀才,自然了解过官场,开口道,“这只是虚衔,等年纪到了,可以变实职,不过也要等有空缺才行。”

贺宣点头,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在三里村,本来贺宣要跟于里长回村,不过,贺族长拉着贺宣一定要祭祖。

贺宣自己都还懵懵懂懂,道:“族长,要不等我从京城回来后,后日就要出发了,我东西还没收拾,都不知道京城是什么状况,等确定了再去祠堂祭祖,也好告诉先人,不然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贺族长想了想,贺宣说的有理,反正贺宣当官了,也不能立即做大老爷,等京城回来了,正好可以祭祖,还能给祖宗说下京城是什么样子。

“那就再等等,不过这事你要放心上。”

“族长放心。”贺宣抹了把汗,再次开口,“族长,我要去京城,肯定要不少日子,事发突然,家里要是有事,还请族长帮忙照看一二。”

贺族长让贺宣不用操心家里,要是有不好做主的,就去找他,贺宣作为族里唯一一个当官的,哪怕年纪还小,不是实职,也是重点照顾对象。

回到家里,余叔安排着收拾厨房,打扫香案,一张桌子,就差拿毛刷一点点的刷过去,上面放着的圣旨,碰都不敢碰,好像是豆腐做的。

刚才家里有人,没有好好看看,贺宣打开圣旨,这布料确实有些不一般啊,摸着就丝滑,写的字也好看,最重要的是上面盖着大印。

有盖在字上的,也有盖在边上的,贺宣仔细分辨了下,只看出来永安两个字。

余叔在旁边探头探脑,好奇圣旨是什么样的,贺宣笑了笑,看完后把圣旨卷好,放回香案。

“余叔,后日要出发去京城,外出的行李先收拾下,看看谁合适跟我出门。”有了上次出远门的经验,很多琐事就不用贺宣亲力亲为。

余叔想了想,自己不能跟着,家里和铺子事情不少,不能没人看着,于五郎也是一样,小竹肯定要去,他去过府城,经验足一些。

两个小童太小了,根本不做考虑,就是有粮要不要去,一方面希望他去外面长长见识,可又担心这小子没出过远门,给公子惹麻烦。

余叔思来想去,“公子,你看小竹和有粮两个跟着您去京城如何?”

贺宣想的也是这两个,上次去府城,小竹一人有些忙不过来,余有粮力气大,也能多带些东西。

“就按余叔说的,让他们把行李收拾出来,路上的吃食准备些,要能放的,还有茱萸油让余婶炒两罐子,仔细封口。”

临时出门,家里也没啥准备,贺宣打算给三哥带上些茱萸油,不知道京城有没有余婶做的合他胃口,再把自己的画也带些去,给他看看,有没有进步。

不是贺宣吹,漫画样式的画本,这个时代还没有第二人会画,谢端写信的时候,说是家人偶然看到后,总是来借,不过谢端藏的好,除了在书房给看两眼,一律不外借。

下午,于五郎几人回家,余叔把公子当官的事情告知众人,大家还不敢相信,看到供奉着的圣旨,赶忙跪下磕头。

贺宣连声叫大家起来,“已经接过旨,就不用跪了。”

“公子,我想磕个头,沾点福气。”于五郎这解释真是没听过。

“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结果就是家里的人都到香案下面诚心诚意的磕头,跟拜佛似的。

等大家都磕完,用盒子把圣旨装起来,要好好保护,圣旨被随意损坏,可是要治罪的。

余叔告知众人公子后日就要去京城谢恩,小竹和有粮随行,让大家赶紧准备行李,忙活起来。

不去的几人开始收拾要带的东西,从屋子里搬出两个大箱子,可以放行李,去京城总不好背着背篓去吧。

余婶于大嫂把贺宣的衣裳,被褥找出来,一样样挑选,前两年做的都不合身,真正能带的都是今年的和去年的夏衫,零零总总也就挑出来五身衣裳。

主要是贺宣的个子不知道还会不会长,这两年每季的衣裳也不会做太多。

余婶总觉得衣裳不够,担心贺宣来不及替换,“这路上换洗不方便,还是要多带些去,公子,我现做一身里衣还是来得及的。”

余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要去找布料,裁制衣裳。

“余婶,就带这几身,实在不够,路上在买,而且京城的衣裳肯定和我们这边不一样,带去了也不一定能穿,时间紧张,余婶,你还得帮我们多做些肉酱啥的,不然路上的菜吃不惯。”

贺宣赶紧转移大家注意力,要准备的不止衣裳,还有吃食。

生活用品更是不能少,上次贺宣在府城住在谢宅,生活还算方便,但是很多考生住客栈,连茅房都排不上队,还要去周围借,所以有准备的考生就自带恭桶。

这次去京城,光是路上都要花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还有好些日子是走水路的,恭桶一定要带上。

还有蜡烛,洗漱用品,被褥等等,不亚于搬个小家。

贺宣把自己的黄册,童生文书和圣旨包在一起,这些都很重要,要放在自己贴身的包裹里。

忙忙碌碌到晚上,大家都帮着收拾,天黑透了才回去。

贺宣洗漱过后,让小竹等大家都睡了到正堂找自己,现在家里人多,贺宣往核桃树下藏钱更是小心翼翼的,不过要去京城,放在床底下的银钱肯定不够用,而且银子笨重,不好带,只能去把金子挖出来。

银子就让小竹带些在身上,路上打点买东西用。

夜半时分,两人在正堂碰头,贺宣问道,“他们都睡了吗?”

小竹点头,“我都进去看过,确定睡着了。”

扛着锄头,来到核桃树下,小竹先挖,贺宣放风,明明在自己家,像个小偷似的。

当初埋得有些深,要不是上面的核桃树做过记号,还以为找错了地方。

小竹挖的出了一身汗,贺宣被带的有些紧张,“叮”的一声,锄头碰到了东西。

赶紧加快挖掘,一个罐子被完整的带出来,贺宣顾不得泥巴,把罐子拿出来,掂量一下。

小竹忙着填坑,借着月光尽量恢复原状,不过泥土挖出来有些痕迹不可避免,贺宣看了一会儿说。

“就这样吧,明早给这边松松土,再浇两桶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让你把周围的薄荷采了,你顺便给核桃树松土。”

这个理由有些蹩脚,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更好的。

贺宣让小竹去厨房打水,擦擦在回屋,不然一身臭汗,小兰还以为他干什么去了。

回到东厢房,贺宣打开罐子,把里面的金子拿出来数一数,这里有五个大金锭,是贺宣这两年攒下来的大部分身家。

除此之外,还有一百多两银子,是留着铺子和家里开支的。

贺宣把五个金锭用外边的泥土裹上,变成泥球,这样在路上碰撞了也不会发出声音,要是真遇上歹人,没注意,就能保留下来。

泥巴干了之后,用纸包上,放到箱箧的最下层。

这两年来,最开始用的囊箧已经不用了,换了一个箱箧,类似书包的设计,就是用竹子做的箱笼,有两个背带,可以解放双手,这个箱箧的盖子可以上锁,背起来轻便,带的东西却不少。

金锭上面放包好的文书,下面一层就满了,上面放笔墨纸砚,带上两本游记,路途上可以打发时间。

用锁头锁好,最重要的几样东西就准备好了,贺宣洗把手,安心去床上睡觉。

第二日起来,铺子的生意还是照常做,不过是由于五郎带着于大嫂和贺青,小竹和余有粮留在家里准备行囊。

余婶也在家准备些吃食,必须能久存的。

厨房里炒着肉酱,茱萸油,香味一阵阵的,还有油茶,都是比较好放的,路上饿了可以直接吃。

余叔把两个大箱子的东西,放进去又拿出来,一次次试着怎么能多放几样。

脸盆特意找了最小号,也占不少地方,还有肥皂,布巾,牙刷这些,旁边放着贺宣的被褥,衣裳,鞋袜,都用包袱隔开,总觉的没放多少东西,箱子就满了。

第二个箱子的东西更杂了,蜡烛,绳子,厕纸,雨伞,利汗红粉香也带上,贺宣沐浴后会在身上擦一点,防止长痱子。

还有油纸包装好的盐,油茶粉,封罐的肉酱,茱萸油,在路上饿了,可以垫吧两口,余婶还想着做肉干,蒸馒头,被贺宣制止,这一路都是跟着吴大人他们,应该能吃上饭的。

贺宣的屋子翻腾的乱糟糟,这厢,家里又来了好几个客人。

村里人从早上开始就往这边探头探脑,余叔已经打发走好几批,贺宣只是接待了下亲近几人,于姑母于爷爷还有三爷爷他们,看着家里忙的不行,也都很快离开了。

可是,这次来的人怕是不好打发,来的是老宅的人,两位兄长,贺大嫂,贺二嫂,贺三嫂带着姑母和两位嫁出去的阿姊。

来的真是齐全,估计贺信是去上工了,才没来,至于贺母,就不好说了。

贺宣看到来人,一个个称呼过去,毕竟这里还有长辈,要是拿着架子,还不知道这帮妇人怎么在村里叨叨呢?

贺姑母上前亲热的挽着贺宣,“哎呀,四郎,你可真有出息,我昨日听说你被皇上封官了,今日一早就跑回来给你祝贺,我就知道,你看看,刚考上童生,没几个月就当官了...”

贺姑母抓住贺宣说个不停,贺宣换了两个姿势都没挣脱,只能插空在贺姑母歇口气的功夫,邀请众人去屋里坐坐。

“好好好,去屋里坐着说。”满院子都是贺姑母的巴结声。

余叔已经把正堂的箱子搬去书房,腾出地,给大家落座。

小兰端来茶水,给大家倒水。

贺宣和贺姑母坐在上首,姑母毕竟占着辈分,贺大兄贺二兄只能坐在下首,然后是三位嫂子,两位阿姊,还有贺姑母家的大孙子,刚在站在后面,贺宣都没注意。

昨日,贺家老宅的人等了一下午,以为贺宣会来老宅报喜,毕竟贺母还在,可是一直没等到,只能来盘溪村给贺宣道喜。

拉不下面子的两兄弟,一直拖着,直到贺姑母跟两位嫁出去的姑娘都来了,实在拖不下去,这才过来,这个时辰,都快吃午饭的点了,余叔已经去准备饭菜了。

贺宣坐在正堂不仅要听贺姑母扯着嗓子夸奖,还要给大家讲讲昨日颁旨的情况。

贺大兄问道,“四弟献的东西是黑岩山上的制碳技术吗?”村里人之前只知道贺宣卖过铜钱碳,不知道后来换了样子,改名叫藕碳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也没其他东西能献给圣上的。”贺宣尽量少说,不然一个接着一个问题。

贺二兄也有疑惑,“四弟,是住你家那位贵人提携的你吧?”虽然是问句,语气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