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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离开,可转念一想,现在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罗白夏,还不如守在这里等,罗白夏肯定会回来,到时候直接逼问出医书所在处。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平复了些。

殊不知,白夏根本就不打算再回聂家,现在知道傅饮香的打算后,她就更不可能回去了。

“我倒要看看,傅饮香如果没有完成任务,这004会如何惩罚她。”白夏起身下楼。

要开医馆,她还需要准备好些东西,昨日从官府领的赏银,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等她忙活完后,天色已全黑。

此时的傅饮香越来越坐不住,聂家一家都已经回来,可唯独白夏还没回,她只能继续躲在白夏房间,不敢出声。

“爹,娘,我就说你们一定会满意饮香的。”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差,傅饮香听力又极好,聂安和他爹娘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你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将太师千金拿下了。”聂父虽然卖了田地,有些心疼,但想到马上就能和太师成为亲家,心情倒也还算舒畅。

“儿子也是才知道,饮香是太师大人的千金,其实,儿子并不在乎饮香的身份,哪怕饮香是身无分文的农女,儿子依然会选择她。”

聂安的话让傅饮香心中某个角落被触动。

原来自己在聂安心中,拥有如此重要的地位,看来这聂安,确实是真心待她的。

但其实,聂安虽然不看重女方的身份,但他十分重视女方的容貌。要不然,他当时也不会坚持要娶原主为妻。

他曾经喜欢原主,不顾父母反对也要娶她为妻,是因为当时原主是那个村子里最漂亮的女人。而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原主因为过于操劳,原本美丽的容貌不复存在,他便可以丝毫不念及原主对他们家的帮助,无情地抛弃她。

原剧情中,聂安与傅饮香能如此长久,也只是因为傅饮香容貌不老,如若傅饮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她的下场只会和原主一样。

但这一切,傅饮香并不知情,只以为聂安对她是真心的。

正当她沉浸在感动中时,突然听到聂母的声音:“罗氏还没回来吗?这个J妇,说不定外面早就有什么相好,现在才故意坑我们家的钱。”

“去房间看看,反正这房间,马上就要成为我和饮香的房间,不如提前收拾一下,将罗白夏的东西都扔出去。”聂安的声音已经来到门口。

这房间一览无余,唯一可藏身的衣柜也已经被傅饮香砸了,而窗户不知为何,她竟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情急之下,她只能变回狸花猫,躲进床底下。

她刚躲好,就听见开门声,从床下可以看见,三双脚走进了屋内。

“这罗氏,是疯了吗?怎么把衣柜砸成这样了?!”聂母心疼地大嚷。

“呵呵,真是个小心眼的毒妇,要我们家五百两不说,还要故意砸掉这些值钱的东西。”聂安不屑。

“她的东西都不见了,看来是已经搬走了。”聂母四下看了看,发现白夏的衣服和她房间里种植的那些盆栽都已不在。

“哼,走了正好。”聂父冷哼:“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她给气死。”

“爹、娘,既然她走了,那正好我们就收拾一下屋子,我今晚就住回这里。”聂安的话让傅饮香浑身一紧。

收拾屋子时,她肯定会被发现,如果被他们当成野猫,估计免不了被一顿揍。

她连忙运转身上的妖气,准备使用妖法迷魂这三人。

但没想到,她刚运气,就发现体内的妖气开始横冲直撞,变得极为紊乱,她一时没控制住,一下将床震飞,这床直直砸在聂安身上。要不是聂安有男主光环,估计这一下就直接过去了。

“儿啊!”聂母被吓得不轻,她和聂父两人手忙脚乱地翻开床,扶起聂安。

聂安悠悠转醒,他脸上被床腿砸中,留下一道深红色的瘀痕,这道淤痕正好在他脸部的正中央,将他的脸对称分为左右两半。

他的鼻梁显然被砸塌了,鼻下流出两道殷红的鲜血,门牙也被砸掉了两颗。

正当聂安痛苦地倒吸冷气时,他们又听到门口“砰”一声巨响。

惊吓之余,他们急忙往门口看去,只见一只狸花猫倒在房间门内,显然,刚刚这只猫撞在了门上。

傅饮香被彻底撞蒙了,她本来想趁着混乱,溜出门去,她明明看见门开着,结果冲过去后,居然重重撞在一个坚硬物体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觉得尾巴一痛,原来是聂父抓着她的尾巴,将她提了起来。

“这里有一只孽畜!”聂父拎着狸花猫,展示给聂母和聂安看:“罗白夏果然有问题,居然在房间里养了一只猫妖!”

刚刚那张床,连人都难以抬起,不用说是一只普通的猫了,这只猫绝对不简单。

要不是现在这只狸花猫已经昏过去了,聂父哪敢抓住它。

“快趁机除掉它!”聂母四下一看,举起椅子就准备往这只狸花猫身上砸。

傅饮香只觉得七荤八素,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聂父将它甩来甩去,但突如其来的危险感让她爆发出一股力量。

只见它一爪子抓过聂父的手,聂父吃痛松开了她,但聂母挥过来的椅子来不及停下,直接击中聂父的胸口。

聂父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疼得捂住胸口,连声哀叫。

“老头子!”聂母急忙将椅子扔到一边,前去查看聂父的伤势,结果,在狸花猫身上一绊,往前扑去,压在聂父身上。

这一下,聂父已经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了,只能听到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傅饮香已经顾不得现场有多乱了,她忍着头顶的剧痛,跑到门前,用爪子推开门,一溜烟跑了。

此刻的房间里可谓是一片狼藉,那张古旧的床显然已经经不起这种折腾,现在上面布满裂缝,估计不能再用了。

窗台上的花盆全部被砸碎,碎瓷片散了一地,椅子断了一条腿,凄凉地滚落在一边。

总之,这个房间中的家具已经没一件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