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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城,这个名称其实是出自于一句傣族语,原意是“宝石之光驱散了黑暗”的意思。

它在我国的西南方,是最靠近缅国的城市之一。而且在靠近缅国的几个城市当中,它又是唯一一个拥有国际机场的城市。

在飞机起飞之前,我还是联系了阿山。哪怕已经几年没有联系,但是当他听到我的声音,仍然非常的兴奋。

问明了我的航班之后,连声说着他会提前去机场等我。其实我知道他之所以这么热情,不仅仅是因为傣族人的善良好客。

那份战友之间的感情,恐怕只有真正拿过枪的人才会懂。

还在春城转机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好几次电话和信息。首先是安慧和穆菁妤。她们说,曹紫禾真把她们带到了百倍的基地里。

据说燕京有一个级别很高的催眠大师,大概三四天之后会专门过来渝城,再次帮她们催眠,看看能否唤醒记忆。

只是电话里,她们已经把曹紫禾称为了“紫禾姐”,而且语气似乎还挺亲热。

然后打电话的就是曹紫禾,她说我昨晚擅闯冯家真是太鲁莽了。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平安离开了,实际昨晚却是惊险万分。

要知道像冯家那样的大家族,肯定是有其底蕴的。这也让我想起了燕京冯家的老爷子那句话:

“如果我冯家真要灭杀你一个王征,也并不是做不到…………”

紫禾在电话里还很抱歉的跟我说,她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任务在身,不然一定会陪我去这趟缅北。

言语之间,还是像昨天在机场时候那么温柔。最后她还主动跟我承诺,说穆菁妤和安慧绝对不会出问题,叫我尽管放心。

然后就是曹玲珑,她先是有些娇嗔的骂了我几句,说我怎么能那么莽撞。

然后她又告诉我,原本今天早上,冯家有几个小辈和田桃的人,在发疯一样的到处找我。

但是后来有人帮我做了不在场的人证,加上燕京冯家的老爷子发火了,冯家也一瞬间就风平浪静了。

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能证明我不在场?她那边却是沉默了两秒,然后告诉我帮我做不在场人证的,是曹忠佑。

后来的电话就是曹忠佑打来的,他说今天早上他帮我证明之前还并不知道,其实曹玲珑,已经帮我做过了不在场证明。

他一边跟我开玩笑,说我艳福不浅,一边又跟我讲述。说是在曹玲珑的口供里,昨晚我和她整晚都在一个房间,并且一直都没睡着。

最后他还开解我说,斯人已矣,作为曹琳娜的堂兄,他和我一样难过。但是生活总得继续,难得曹玲珑对我这么有心。

而且还说曹玲珑配我是绰绰有余了,叫我别不知好歹。其实天地良心,那个什么曹琳娜我是真不认识。

唉,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就非得要我来背这个锅…………

还有安慧母亲和沈晶怡,也给我发了一些信息。一时之间不仅仅是凌乱,而且越来越让我有些接不住招了。

像我这种,施在地里都没有养分的废物便便,就连自己家人,都对我的死活无所谓的人。

居然还突然之间多出这么几个,关心我的朋友,还真让我鼻子有些发酸。

然而,当我第二程在黎明之城下了飞机之后,意料之外的好事居然再一次发生了。在我和阿山碰面后拥抱的时候。

“请问是王征先生吗?”

我扭头一看,旁边站着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平头,不胖不瘦的年轻人。

他国字脸,但脸型又并不算太方。身姿挺拔充满了阳刚之气。我有些谨慎的回答:

“是的!”

他虽然穿着便服,但仍然向我行了一个军礼,并且递给我一本证件:

“您好,我叫靳安纪。是曹忠佑大校安排我来的,他叫我在这边帮您打点一切!”

我心里一怔:曹忠佑,大校?这好像有点快啊…………

靳安纪并没有带我去什么,基地之类的地方。但是他给了我一个号码,说那是一个缅国人。

叫我到了腊戌以后,可以联系这个叫“郭伦基”的帮忙。我一看名字:“缅国人也有姓郭的吗?”

旁边的啊山却笑着告诉我,这个郭不是姓氏,是缅国人对身份的一种表述。

比如称呼小孩子,会在名字前面加上“貌”字;称呼老者,会在名字前面加上“吴”字;这个“郭”字,是平辈之间的叫法。

阿山看我要过境,拧着问我去干什么,是不是有任务?我看他一提到过境,好像就处于亢奋状态。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弟弟就是被人给骗过去的。原本说是去挖玉石矿挣钱,结果却是被人骗去配型。

而且很不幸,他被两个有钱人给配型成功了,于是被取走了两个肾。

幸好他阴差阳错之下,及时被几个好心的华夏玉石商人,给带回了瑞丽附近的边界线。

但是就这不到半年,为了给他弟弟透析,阿山一家早已经家徒四壁了。

“王征,我们是战友,那就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

如果是跟腰子集团有关的,请你一定带上我!”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他言语中带着骨子里的仇恨。

因为自动取款机有限额,我让靳安纪帮我想办法找了个poS机,刷出来五万块钱现金,晚上我去了阿山的家里。

他弟弟才19岁,现在已经开始全身浮肿。我把那五万块钱给了阿山,他们一家人都眼眶发红,感激的差点给我跪下了。

据说他刚开始回来的时候,一周做三次透析。在他们的小县城里,每次透析只需要350块钱。

但尽管如此,也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能够承担的。所以到这个月,阿山弟弟强行把自己的透析,降到了每个星期只做一次。

而他身体的浮肿,也是在这之后才开始产生的。其实我知道,那就是一种类似于尿毒症的症状。

阿山的老婆也是一个傣族姑娘,身材不高,但却很持家贤惠,他们还有一个才一岁多的小孩。

考虑到阿山是家人的顶梁柱,最终我还是决定了不带上他。但是凌晨,当他把我送到怒江边上的国境线。

上车的时候他却二话不说,直接坐在了我的身边。我这次的身份是玉石商人,这样一来,就变成我又雇了一个本地的人。

车上坐着的,都是些偷越国际线的玉石商人。其中也有几个身份可疑的,所以阿山坐上来,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唉,希望能够带着他平安归来吧!

其实缅北对华夏人,诈骗最猖狂的地方有三个。一个在佤邦,一个在大其力,还有一个在果敢老街。

但是根据那天晚上田家老二的供述,跟他们交接的团伙,其实并不是以诈骗为主。更多的是直接冲着人体器官买卖。

所以他们的基地并不在这三处,而是在腊戌。

凌晨五点,中巴车从国境线外侧开始发车,顺着怒江先是一路向着西南进发,然后又转向东南。

直线距离不到200公里,却足足开了六七个小时。这还得幸好,司机对路线非常的熟悉。

中午过后,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腊戌,也顺利的和郭伦基接上了头。

但是我抓破了脑袋都没想到,在这里我居然遇上了一个,阴沟里翻船的老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