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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官兵领着那几个泼皮走了之后,二人在街上随便逛了一阵,给陆曼买了一双绣花鞋,陆曼就提出来二人一起回府衙。

虽然他们的身份特殊,但也要配合府衙的官兵问话,方便府衙给那六个泼皮定罪。

而那个郑浩明,看到他的六个朋友被邱索暴打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闯大祸了,吓得魂不守舍地回到了家里。

他爹郑国梁了解情况之后,立即意识到了事态严重,二话不说就带着满身酒气的郑浩明来到了府衙的大堂。

此时,陆孝原刚刚审完了那六个泼皮,让他们画了押并关起来了。

郑国梁带着儿子一个劲地向陆孝原道歉,说是孩子交友不慎,他根本就没有心思要为难邱索和陆曼,都是那几个泼皮朋友自作主张动手的,与他儿子无关。

陆孝原此时对郑浩明满腔怒火,上午邱索刚问起了他,还知道这个郑国梁与安化县知县李淮是表兄弟,他早就想要整治一下郑国梁了。

于是陆孝原也不跟他说多话:“郑大人,此事只能公事公办,你去忙你的去吧!”

郑国梁一听,顿时心里凉了一大截。

大盛的科举制度对参加科举之人的品行要求非常严格。

这要是给他儿子郑浩明定一个品行不端的结论,那他儿子的科举之路就彻底完了,以后可能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此,父子二人闻言,吓得立即都跪在了陆孝原的面前,郑国梁向陆孝原求情道:“陆大人,请看在我们同僚这么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我们父子以后愿当牛做马报答您。”

陆孝原都不想理他们,冷冷地说道:“如果换做你的女儿,在街上被人欺负了,你会对别人网开一面吗?”

郑国梁只是一个正六品的通判,掌管着建阳府的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对于下面的人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官员,但在陆孝原这个正四品的知府面前,那还是不够看的。

郑国梁听到这话,知道这次陆孝原是不会原谅他儿子了,想到儿子的前程,不由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郑国梁满脸怒意地看着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儿子,突然站起身来,走到郑浩明的面前,狠狠地抽了郑浩明两个耳光:

“我,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看你交的都是一些什么朋友,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以为自己考了一个秀才,就了不起了吗?”

见陆孝原没有一点要制止他的意思,郑国梁又走上前,狠狠地踹了郑浩明两脚,生气地骂道:“你这个畜牲,就不配念圣贤书,那邱大人是谁,他是正五品的户部郎中,你老子我在他的面前都只敢恭恭敬敬的,你念的圣贤书都念了一些什么了。”

那郑浩明被邱国梁两脚踹得倒翻在地,连忙又爬起来,爬到陆孝原的面前,打起了感情牌:

“陆大人,陆伯父,求求您了,我是您看着长大的,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这次,我也没有指使他们去为难陆曼小姐和邱大人,真的,您好好审审他们就知道了,陆伯父,求您了……”

陆孝原淡淡地说道:“哼,你没有指使吗?可他们都说是为了替你出头,他们都将你当兄弟呢!”

郑浩明一听,心里就更加着急了,说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弟,陆伯父,我们只是一起喝过几次酒……”

陆孝原将头扭到了一边,说道:“我也没有传你郑浩明过来,我还有公务要忙,你们走吧,要是妨碍了我办公务,那可就有罪名了。”

郑国梁见陆孝原都这样下逐客令了,只得领着郑浩明出去。

刚走出大堂,就见邱索领着陆曼也过来了。

仿佛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郑国梁又赶紧让儿子跪在邱索和陆曼的面前求情。

邱索道:“郑浩明,你这个人品行不端,以前欺骗你的同窗王子墨来建阳府,等他真来了,你却又对他不管不顾,那王子墨要不是遇到了我,早就死在建阳了你明白吗?”

“据我所知,王子墨多次上门求你,你却以不在建阳为由,害得他们颠沛流离,差点丢了性命。而你明明知道他还在建阳,却见死不救,这样品行败坏之人,还让你考了秀才,你就知足了吧,后面的科举考试,我劝你就不要瞎子点灯——白费蜡了。”

郑浩明听邱索这样一说,整个人都绝望了。

其实王子墨到了建阳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因为他在南州县念书之时,向王子墨夸下了海口,说是能带着王子墨结识大学士李安和。

可最终连他自己都见不到李安和,说出去的大话无法兑现,就故意躲起来不见王子墨。

而王子墨因为在路上丢了盘缠,又感染了风寒,在建阳又举目无亲,要不是遇到了邱索,那个王子墨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爹,那王子墨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我在南州县时念书的一个同窗,他,他……,对了,他与那个四川反贼刘正元是亲戚……”

郑国梁一听到刘正元三个字,立即想起来了,这个刘正元曾经是四川龙安府的参将,由于不满四川总兵周庄对他的打压,主动将四川龙安府开城献给了蜀汉军。

因此,刘正元也被定为反贼了。

郑国梁还知道,刘正元一家是被皇上点名夷三族的。

那个王子墨既然是刘正元的亲戚,岂不是说那个王子墨也是反贼吗?

此时,他心里暗暗庆幸,那次儿子幸好没有与王子墨有往来,否则他们家又多了一条私通反贼的罪名。

接着他又想起来了,以前郑浩明也跟他说过,那个王子墨没有找到他,却不知为何就住进了长生医馆。

今天听邱索的意思,原来是那次王子墨差点死了,是他邱索救了人家一命。

想到这里,郑国梁狡猾地对郑浩明说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只是问你那个王子墨是谁,又没有问他是什么样的人,要说那么多干什么。”

又转过头来对邱索说道:“邱大人批评教育得对,我以后还会好好教训他的。但是,十年寒窗苦,他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个秀才的功名,我们全家都指望着他以后能更进一步,三年后能有机会考一个举人。因此,还请邱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一棍子打死,给他留一个前程好吗?”

“对了,浩明得罪了您和陆曼小姐,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有教育好儿子,我愿意替他赔偿您,邱大人,您说个数,我一定如数奉上,只求邱大人和陆大人能够网开一面。”

邱索摇了摇头,说道:“郑大人,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与市井泼皮称兄道弟,本就有失你们郑家的体面,是该好好教育一下。”

“此事,他若只是得罪了我还好说,但他对陆曼欲行不轨,这我就不可能原谅他了,因此,我还是那句话,我看他能取得一个秀才的功名就不错了,至于还要考举人之类的,就不要去想了。”

“我虽人微言轻,但是我将话放出去,以后,郑浩明再考科举之时,谁敢给他郑浩明作保,谁就要受到牵连。”

说完就拉着陆曼的手离开。

后面,郑国梁咬牙切齿地说道:“邱大人,当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邱索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郑国梁,目光如炬:

“郑大人,你是什么意思?他郑浩明以前反复纠缠陆曼我还没有找他算账,现在还指使混混耍起了下作手段,我不该予以还击吗?”

郑国梁也不装了,说道:“邱大人,浩明是犯了错,但也只是不该与那些人来往,他并没有指使那几人要针对你们。你如果非要将我们父子往绝路上逼,那也要考虑,我们也不是泥做的,会任人搓捏。”

邱索阴着眼睛斜睨了郑国梁一眼,冷冷说道:“行,既然话说开了,那我们就划出道来,你有什么阴招,我邱索全部接着便是。”

也不再与这二人啰嗦,就大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