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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六之后,我就不愿意再参加婚礼。

在骆小真的婚礼上还没那种感觉,可是在老六的婚礼现场,我真的没忍住。

听着司仪在舞台上玩命的渲染、卖力的煽情,以至于把我这个大男人都感动的一塌糊涂。

我讨厌极了伤感!

蒋院长领着蒋一男走上舞台,把蒋一男送到老六手里的时候,我哭了一次;

老六和蒋一男向四位家长敬茶、感恩父母、一一鞠躬的时候,我哭了一次;

他们两个人互相表白、互换戒指的时候,我哭的稀里哗啦。

作为伴郎的我,站在舞台边捂着脸狂抹眼泪儿,司仪听见我的动静都有些奇怪了,甚至他指着我说了一句:“这一看就是亲兄弟,感动坏了、幸福坏了。”

我感动你个大爷、我幸福你个粑粑!

我在心里骂道!

我要啥没啥!

人家是双亲、我是单亲!

人家在互换戒指,我连个牵手的人都没有!

我感动!我幸福!

我鼻涕眼泪抹你一身,我!

王东站在我旁边,趴在我脸上问:“咋了?你这是看见老六成家了,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吗?”

我擦干眼泪,跟王东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站在舞台中间,卖命的哭,我他妈的幸福!”

眼泪有幸福的吗?

幸福的眼泪?感动的眼泪?激动的眼泪?

这不是胡扯吗?

不还是咸咸的眼泪?

除非眼泪变成甜的。

只要流出来的还是咸的,那它就是痛苦的、或者曾经痛苦过。

婚礼过程中,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证婚人。

张建国!

国御酒店的老板!

滨城国邦集团董事长!

或许老六老家的亲戚街坊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但是蒋院长的亲戚、同事是知道、且熟知的。

张建国在舞台上读完结婚证,开始夸奖二位新人的时候,王东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给老六撑撑腰,我找的董事长,老六在这个地方没亲没故的,怕他被欺负。”

“至于?”我问。

王东点点头,郑重的说:“非常至于!”

“那你们董事长够给你面子的啊!”我说。

“是你的面子!”王东说。

“路阳同学,跟我干儿子是大学同班同学、同宿舍舍友,他们形影不离、好的像是亲兄弟,所以,路阳如同我自家的孩子一样,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很荣幸、也很激动婚礼能在自己家办,说免单有些扫兴,可是我会跟销售部说一声,今天全场所有的婚礼用品、包括婚宴菜肴,全部半价、服务费全免,作为我给路阳的新婚贺礼。”

张建国在台上说着。

亲朋好友在下面惊叹着。

王东惊呼:“我操,这是大手笔啊!”

晋玉东:“那我的婚礼也来这里办。”

王东:“到时候我给你当证婚人。”

晋玉东:“你不配”

王东:“哎,反弹!”

所以,到了敬酒环节的时候,老三和蒋一男都换成了真酒跟我喝了一个。

蒋院长也跟我握了一下手,说:“小强,要经常回学校看看、经常去家里坐坐。”

我受惊若宠的回应着:“一定,恭喜蒋院长了!”

那可是我上学的时候需要仰望的存在,如果不是老六,或许蒋院长都不会知道我是他的学生。

婚礼结束,老六要我和刘志强再留一天,刘志强急着回去经营他的饭馆、我也没有多待就回家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奇妙、就是这么操蛋,处处都有人在研究人、在琢磨事儿。

回到家,我一如既往的上班、上网、睡觉、上班、上..睡..

直到有一天,我戴着耳机打游戏的时候,感觉身后站了一个人。

我回头看见罗晓菲站在我身后。

我猛的一惊,站起来说:“我操,吓死我了!你怎么不说话,悄悄的站在我身后干什么呢?”

罗晓菲指了指我头上戴着的耳机。

我摘掉耳机,听见她说:“我都站了半天了,跟你说话你也没反应啊。”

我拍着胸口、大口的喘气,说:“吓死我了!”

“打完了吗?我买的小龙虾,吃饭了。”

“马上,这赛季还一把就结束。”我重新坐在电脑前说。

“那我等你一起吃。”

我打完游戏关了电脑走出卧室,罗晓菲坐在客厅沙发上在看电视,我问她:“花多少钱?我给你,你又不上班,哪来的钱?”

“什么叫我不上班?不是我不想上,是找不到合适的好不好?”

“我的生活费不能花你的钱,你记账,我给你。”

“不用,我妈会给我钱花,等我上班挣了钱还她。”

我嘲笑她说:“都这么大人了,还用妈养着,你也是...”

“那你养我啊!”

“我?我..养不起”我脸红着说。

罗晓菲看着我的囧样,笑嘻嘻着说:“我好养活,一口饭就行。”

“那..还得喝两口啤酒不是,这么好的麻辣小龙虾,没冰镇啤酒多可惜!”

罗晓菲像是见到鬼一般猛的说道:“不能喝,你喝了啤酒会欺负人!”

“欺负人?我欺负谁.....”

我想到了那天晚上,就说不下去了。

难道我欺负她了?

怎么欺负的?

我不好意思问。

就说:“那就喝雪碧,冰箱里有。”

我俩窝在沙发里,吃着小龙虾、喝着冰镇雪碧、看着电视。

罗晓菲时不时会打量我一下,反复几次之后,我问她:“你不好好看电视,你总瞅我干啥呀?”

罗晓菲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着,慌忙说:“真不记得了,第二杯白酒的时候,我就懵了,第三杯之后,我就啥都不记得了,如果真的那啥,我跟你说对不起。”

罗晓菲气急败坏的喝了一大口雪碧,气呼呼的盘腿坐在沙发上,说:“那我得跟你好好说说,那天晚上你干什么了。”

那一刻,我软弱的像一只小兔子,对面坐了一只怒气冲冲的大老虎。

我低垂着头,用蚊子‘嗡嗡’般的声音说:“那你就挑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