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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媞媞,想看我骑射吗?

江晚渔心间一颤,她忘了自己曾告诉晗月,她心悦过祁屹。

没想到晗月竟还记得这件事。

而她更想不到的是,祁屹卸下铠甲后,欲要过来用膳,刚走到营帐后,恰巧听到了晗月的话。

堂堂八尺男儿,像个妇人一般听墙角,着实丢脸。

可他听到江晚渔的事,也不在乎这莫须有的脸面。

“公主,那都过去了。”

江晚渔缓缓跪下身来,“如今大人是朝廷命官,左龙翼卫中郎将,还与公主喜结连理,前程无量。奴婢是罪臣之女,命贱如草,只求活命,求公主放奴婢一条生路。”

晗月苦笑着扶起她的双臂,“他可知道你的心思?”

“大人没必要知道奴婢的心思,再者,以前的事似冰雪消融,提起已毫无意义,奴婢自知身份低贱,不敢肖想大人,一心只在将军府做好分内之事,公主请放心,奴婢不会逾矩。”

“可本宫仍记得,你每次提到他时,盈着光亮的眸子,本宫每每看到你盼着他再次出现的模样,心中对未来的郎婿甚是期待,为何……为何会是这般?”

江晚渔觉得心里酸酸的,再接着鼻尖也酸了起来。

“若是公主觉得奴婢实在碍眼,可让人将奴婢封锁在玉笙居,没有公主的命令,任何人包括大人也不准进来,如此一来公主就能放宽心,无需担心奴婢与大人有染。”

她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在大仇未报之前,她只能拼死留在将军府。

出了将军府,她是一个能被任何人欺凌的下人,即便搜集到了所有证据,又如何能将证据送到皇帝面前?

有谁会听她一个罪臣之女多言?

凌伊阳的利害关系涉及到很多朝廷官员,他们拿到她申冤的证据,只会暗里毁掉,没人会愿意帮她这个孤弱的奴婢。

可她在将军府,还有祁屹会帮她。

还能借着他在朝中的关系,将证据递交到皇帝面前。

因此,说她死皮赖脸也好,她都得留在将军府。

“限制你,夫君会应允么?”晗月定定地看着她。

她握住晗月的手,“公主也见着大人对奴婢的态度,他之前只是想用奴婢的身子纾解寂寞,如今有了公主在侧,定是瞧不起奴婢,公主提出的要求,大人怎会不应允?”

她料定祁屹会答应,因为他要在朝中站稳脚,必须要与晗月背后的人,也就是安贵妃示好。

他的权势得来不易,不可能会为了她丢弃。

祁屹就算是现在对晗月没感觉,说不准将来日久生情。

晗月对于祁屹来说,才是真正的良配。

而她,不想掺和其中,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替江家报仇。

晗月颔首,“也只能如此了,小渔儿……本宫本不想这样对你。”

“公主,奴婢知晓,只要公主能留奴婢在将军府,饶过奴婢一命,奴婢感激涕零。”

晗月面上笑着答应了她,心思不显。

她也知道,从这一刻起,晗月不会再像之前一般,还把她当做闺中密友。

不过,她本就高攀不起这些王公贵族,这样一来也好。

本想接着伺候晗月用膳,晗月却笑着婉拒道:“晚渔,去把紫云紫月叫来罢,平日里都是她们伺候本宫用膳,本宫也习惯了,况且本宫也不想累着你。”

“是。”

她起身,去唤紫云紫月。

她走开之时,祁屹才幽幽从另一旁的营帐后走出。

“夫君,吃食都备好了,快些用膳罢。”晗月瞧见他,原先满脸的忧愁转为笑颜。

欲要伸手触他的时候,却被他不着痕迹地侧身躲过。

“微臣记起龙翼卫那边还有些事,公主慢用,若有遇上急事,公主可命余崇唤微臣。”

祁屹看向不远处的余崇,“余崇,保护好公主殿下的安危!”

“是!”

留下这句,他便匆匆离开,连多余的眼神都不给晗月留。

江晚渔把紫云紫月带了上来,晗月便让她自行到一边休息,是暂时不想看到她的意思。

现在男儿们都在猎场深处狩猎,至少要等天色全都黑下,才会带着猎物从深处而出,暂停第一日的狩猎。

在这期间,营帐区的女眷们,会围起篝火,演奏才艺,等待自家的男丁归来。

随行的下人们则在主子身边候着。

晗月不想见到她,她就只能先远离营帐区,待篝火灭才能回来。

皇家猎场极大,她干脆就去到骑射场,随意坐在一个空位上。

骑射场除了马匹,昏黑的夜空,以及星星点点的萤火之外,什么也没有。

自在清闲,比营帐区那儿要多好了。

她摸到袖口的伤药,又想起了二哥哥。

一开始,本想求李瑀衍帮她把伤药带给二哥哥,可两人先前起了争执,她不愿再去麻烦他。

后来见到祁屹回来,她便打算找祁屹帮忙。

谁知才下去把紫云紫月带上来,就不见祁屹的踪影。

她不敢问晗月,生怕晗月会因此多想。

她埋头发愁,没注意到不疾不徐的马蹄声悄悄接近她。

“你在这做什么?”

低醇又熟悉的声音,将她瞬间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猛地抬起头,祁屹正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没穿铠甲,换上一件宽大的战氅,不改威风凛凛。

她旋即起身作礼,“大人息怒,公主不习惯奴婢伺候着,允许奴婢自行休息片刻,待篝火灭后奴婢会立即返回营帐区。”

“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发怒了?”

祁屹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

她不敢怠慢,快步走到他的马下。

“上来。”他往后腾了些位置。

她不确定祁屹的意思,问:“大人是叫奴婢上马?”

“废话,难不成还是叫你上天?”他说话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不舒服。

“大人有什么话,在这处与奴婢交代便好,这儿是皇家猎场,人多眼杂,公主又在不远处的营帐区,大人作为驸马,还是自重些比较好。”

她总是搞不懂祁屹这人在想什么,即便是贪色也要有点分寸吧?

虽说骑射场上没什么人注意,但难免会有意外发生,保不齐被谁人看到了去。

堂堂龙翼卫中郎将带着一个奴婢骑马,他是活腻了?

“少废话,你上不上?”

“奴婢不上。”

“好。”

他扯了扯缰绳,马儿往前走。

本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她,却不料他竟骑马绕至她身后,不由分说地半倾斜下身子,手臂扣住她的腰肢,一使力将她整个人都提到了马背上。

这个动作极其危险,若是稍有偏差,定会落得个人仰马翻的下场。

她轻呼出声,下意识抱住他的脖颈,不得不倚在他怀里。

心脏起伏得厉害,说话的速度也变得急促起来。

“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要是被人看到了去,你我二人都会没命!这儿是皇家猎场,帝后都在东边营帐,快、快将奴婢放下去!”

“你说话再大声些,所有人都能注意到我们了。”

她猛地闭上嘴,望骑射场四周看去。

所幸这儿树多,各个营帐区都很热闹,龙翼卫们不是驻守在帝后营帐,就是巡守整个猎场,暂时还没人注意到这里。

她吐出一口气,接着又听到祁屹低沉的声音。

“转过身,坐进来些。”

莫名其妙被他拉上马,她心里本就不痛快,“奴婢要下去!”

祁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听话。”

她还在想是什么办法,坐下的烈马突然加快了速度,围着骑射场狂奔起来!

“啊!”

她吓得发出惊呼声,不得已紧紧抱住他,紧到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咳、咳,你想谋杀我?”他勒马停下。

江晚渔心下仍有余悸,原本尚且挂有一丝粉红的脸蛋,被他吓得一青一白。

祁屹也略微发慌,轻抚着她后背,压低声音,“哪里不舒服?”

“奴婢要下去!”她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意。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你下去之后要去哪?营帐区不欢迎你,骑射场都是蚊蝇,你身上本就没几两肉,还想喂饱它们?”

她一时间想不到反驳的话。

狩猎场这般大,确实哪儿也容不下她。

“只有我这儿能容下你,你再不转过去,就有巡守的龙翼卫来了。”

烈马很高,她若是强行跳下去,没准会摔断腿。

衡量再三,她只好撑着马背,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

“乖。”祁屹喉咙溢出一声宠溺。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顺势将人往怀里拢,还用宽大的战氅遮住她。

只要她将头完全缩进他的氅衣里,从外边看去,完全看不出她的存在。

“大人为何要这样,奴婢方才在龙翼卫营帐时,已经与大人说得很清楚了,大人非要逼得奴婢无路可走么?”她委屈极了,却不敢与他闹。

“没人会看得到,谁看到,我便帮你把谁杀了,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今日晚膳吃什么一般轻松。

“大人想死,奴婢还不想死!”她很想喊出声,又担心动静太大会被人听到,只能轻声细语。

在他听来,倒像是娇嗔一般。

“媞媞,想看我骑射吗?”他没来由地问了一句。

也不等她回话,他自顾自带她去到弓箭放置处,随手抓起弓和箭筒。

“坐稳了。”

他扶着她的腰往他怀里贴合,上半身的力气压在她的背上,“驾!”

御马声划破沉寂的夜空,骑射场上只他一匹烈马在奔驰。

他单手握着弓,手臂很稳,弓离江晚渔就只有半个头的距离。

跟着,他直截了当从背后的箭筒抽出两支箭,悬在弓上。

耳边是急促呼啸的晚风,夹杂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箭矢破空声。

她看呆了。

比白日里看到三公主骑射的时候,还要惊讶千百倍。

她唯一见过骑射了得的男儿,就是她家二哥哥。

她家二哥哥的骑射技艺比卫擎还要稳、还要准。

可祁屹的骑射,已经不能用稳和准来形容,她领略过后,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勉强能形容——

出神入化。

黑夜里骑射比起白日难度更大,加之祁屹的马与其他人不同,又猛又烈,和他这个人一样。

就是如此严苛的条件下,他箭筒里的所有箭矢,不仅支支都射中了靶心,还将白日里插在靶心的箭矢生生破开两半!

被破开两半的箭灰溜溜落下地来,靶子红心里,只剩下他刚射过去的箭。

“吁——”

祁屹勒马停下,俯身压下,头从左侧探到她脸颊。

“怎么样?”他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痒痒的。

“什、什么怎么样?”她觉得脸颊有些热。

“骑射赛的时候,你看三公主的眼神都发直了,她就只有那点本事,也能让你看得津津有味,我呢?”

江晚渔失语了。

原来他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和三公主比?

她怎么觉得他内心还是跟个孩子似的……

“大、大人比三公主厉害好多,甚至比奴婢的二哥哥还厉害,奴婢是第一次见到能在黑夜里,百发百中者。”

“媞媞,你脚后跟的伤怎么来的?”

“啊?”

猝不及防的岔开话题,她愣了一瞬。

脚后跟的伤……

很久很久了。

大概是他离开都城的前一日,她发现自己误会了他,跑去城郊破庙找他道歉的时候,不慎摔在雨里,高烧一场,脚后跟也落了疤。

不过她不打算说,“就是不小心摔的,当时没注意,才不小心留了疤,大人若是不喜欢,奴婢回去之后试试去疤药。”

“小骗子。”

他惩罚似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惊得她往另一边里缩。

又被他强行掰了回来。

“明明就是五年前你在破庙摔伤留的疤,秦爷爷把那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为什么不同我解释?你要是早点与我解释,我……我也不至于对你做那些混账事!”

“我早说有用么?当时在军营帐里,是你说我脏骂我贱的,你心中已将我认定成那样的人,我说再多也只会惹得你更厌恶。”

“……是我对不住你。”

五年前,他之所以羞愤离开都城,皆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和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