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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丹丸一吞下,李清源就知道坏了。

值钱一枚的【黄精丹】吃下后,补益之效并非直接爆发,而是犹如溪水连绵,潺潺不绝却不伤内腑。

所以在他看来,哪怕再有六倍之效,也不至于药性太过,伤及自身。

但他想错了,值钱六枚的【黄精丹】,效果要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如果是前者是溪流,那现在就是涛涛江水。

并且和吃下【狼血丹】那种气血盈冲的感觉不同。

他现在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一粒伟哥,腹下发胀,憋得几要爆炸……

李清源脸孔涨成猪肝色,尽管神思清明,心中没有淫欲,但难受的感觉让他极想找人分享。

并且这只是第一波,根据刚才的经验,后续的补益,来势定会一次比一次强烈。

“去找绣娘救我?”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掐死了。

别说滕绣娘本是“石女”,根本不具备那个功能。

就算具备,凭她自己也扛不住这种凶猛的来势。

另外他也做不出那等事来……

“怎么办?”

念头飞速转头,静心室对神思的加成,让他在危难中还能保持清醒。

倏忽间,一道灵光划过,《冲玄行脉法》中,一篇特殊的导引之术在脑海中闪现。

“对了,还有奇经可为导引!”

《冲玄行脉法》本身就是为修行者开通奇经所创,专修“冲脉”。

和十二正经需要气血通脉不同,“冲脉”起于胞中,上循脊里,下出会阴。

所谓“胞中”,就是生命之根,位在下焦,为精气所聚之处。

这个位置天然决定了,若其引导通脉,必要以精元为本。

李清源由于长久的肾精亏虚,就算得到了贯通冲脉的功法,也一直没去修行,但现在这个情况,用来缓解却刚好合适!

爆炸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凶,李清源再不敢耽搁,连忙运转功法,手掌合十扣于关元穴,困境立时稍解。

不过创此功法者,也不会想到他这种情况。

正常来说,这种级别的丹丸,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消化的了的。

所以当第三波补益袭来的时候,不光精气,连同气血一并爆发,前几日吃下老参时的感觉又来了。

“怎么总出意外?”

李清源咧嘴了。

其实这是他光有功法,却无人指点,有了药乱嗑,修炼过程当然老出岔子。

“撑过这一劫,回头得多和苏妙交流。”

此时他不禁想到,同样是嗑药,穆清泽连功法都没有,为什么他没事儿?

【黄精丹】里面,百钱以上的都有不少!

就算他循序渐进的吃,半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承受那么多?

难道也是葫芦的问题?

眼下不及多想,以这种通脉速度,根本消化不了药效。

现在没有其他方式救命,李清源只能自己想办法。

静心室的加持,让他思考效率大大增加。

看着手掌扣住的关元穴,李清源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关元穴位在脐下三寸,常人无论按摩还是针灸艾灸,只要触动穴位,就有补肾培元、温阳固脱之效。

而《冲玄行脉法》的逻辑,就在逆转关穴,以精元回通脉络,长久温润之下,终有彻底贯通冲脉那一天。

这个过程宜缓不宜急,急则伤肾,精元大亏。

但如此“缓”下去,李清源非死不可。

“万般无奈,唯有兵行险着了!”

一反掌,一根足有筷子粗细的金针捻在手指,他咬了咬牙,持起金针猛朝关元扎去。

噗!

金针入肉,李清源疼地身子一颤,却不敢停下,继续往里扎。

等深入穴里,急不可耐的运转《冲玄行脉法》,霎时间,脸色灰败枯槁下去。

把上次行针辅助修行,比作不断关闸门逼水向前。

那么这次就是打开闸门泄洪。

功诀一运,精元登时像洪水涌泄,朝着冲脉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进度行进。

这种亏损速度,可比什么马上风和脱阳厉害多了。

也幸好药性连绵不绝,他现在还能撑得住。

转瞬之间,冲脉已经贯通前段,到达上循。

到达这里,精元又不好用了,还是要以气血贯通中后两段。

李清源连忙取针,变换引导动作,利用盈余的气血俯冲余下脉络。

不过问题又来了,冲脉有调节十二经气血之效,因此也有“血海”之称。

想贯通这一奇经,所需的气血绝非其他脉络可比。

这点气血填入,就如泥牛入海,毫无波澜。

不过李清源反而欣喜。

现在的情况,他需要的不是难承雨露的小娘子,而是索求无度的久旷怨妇……

忍着空荡荡的感觉,把《九始天书》拿过来,找到【虎血丹】的兑换云篆,一把撒出所有剩余的香火钱。

那颗斑纹环绕的【虎血丹】立即出现……

在书中世界时,他吞下这枚丹丸后,意识立刻回归现世。

不出意料的话,当时他应当是被撑死了。

现在能不能承受住?

这根本是不用考虑的事情,就算冲脉承受不住,大不了他再把气血导向其他经络。

手里丹药往嘴里一扔,也不顾腥臊味儿,直接吞了下去。

瞬间,汹涌的气血之力爆发。

“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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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县,县丞赵墩柱的居所。

相比袁氏三进的超大院落,县丞家里可就寒酸多了。

正值午后,院子里一条昂藏大汉,光着膀子顶着太阳,手持一把足有二十斤的阔刀舞动劈砍。

进退之间大开大合,走的明显是硬桥硬马的路数。

刚练完了一趟刀,外面正好有一公人打扮的汉子进来,对他这二老爷也没什么恭敬之色,抱怨道:“本来人手就紧巴,还要去搜劳什子山。”

赵墩柱不以为忤,走到一口水缸前,往脑袋上浇了几瓢冷水,喊了句痛快,才道:“就你他娘的啰嗦。”

公人道:“柱子哥,道士真有嫂子说那么邪性?”

“嫂子你奶奶个腿,石老疙瘩,老子告诉你多少遍,人家钱员外才是秀娥的女婿。”

石疙瘩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就那活王八。”

不过看到柱子哥的脸色,终究没敢再往下说。

赵墩柱也不爱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把话又拉回到了道士身上。

“道士邪性不邪性俺不知道,但那份手段肯定不是咱能比的。袁成瓒这两日来了好几趟,跟俺说的全都是软乎话。以往他啥样?现在啥样?”

他圆眼精芒一闪,接着道:“昨夜俺读兵书,看到有一句话,你知道啥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