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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他,乞儿,抓住他的月亮45

江府正门。

华虎抱着剑,靠在府门昏昏欲睡,感觉有人锤他一记,瞌睡虫顿时去了干净。

他看清来人,反锤回去,粗声道:“听明,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换值,让我好等!我不管,你得补偿我啊!”

听明大手拦住华虎的拳头,扔过去一个酒囊,笑道:“好兄弟,我自然记得你的好。”

华虎接住酒囊,打开塞子一闻,顿时就乐了:“嘿!好酒!”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将嘴一抹,道:“那我回去睡了啊!”

说完便抬步要走,听明叫住他,嘱咐道:

“若有人问起,可别说我换值晚了,要是传到管家耳朵,他要扣我薪俸的!”

“放心,我的嘴肯定严实。走了!”

华虎走后不久,巷口驶来一辆马车,停在江府正门。

女子身着红色披风,翩然落地。

听明迅速迎上去,语气惊讶道:“小姐?您不是被留在宫里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车夫并未着急原路返回,而是静静等着。

古意知道听明是恒曦帝安插在江府的人,他大可不必继续对着她演戏。刚刚他的那番话,明显是说给车夫听的。

车夫是曹公公所派——

“江小姐,这是我的干儿子鳉玄,驾车稳,武功高,有他护送您,保管您一路平安。”

曹公公笑眯眯地指着坐在车板前沿的少年,古意看过去,见他头戴斗笠,月光打下来,阴影投在他的额头、眼睛、鼻翼,给他添了几丝神秘。

如此冬日,他却穿着略显单薄的墨色劲装,愈发衬出他的宽肩窄腰。

看身形,鳉玄和恒疏学府的阿墨十分相似。

但他们的容貌不一样,气质不一样,音色也不一样。

阿墨像是一支刻了字的竹简,像是有着固定行为模式,根据竹简的内容完成任务,一丝不苟。

他有一种慵懒的气质,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表情,声音也没有起伏。夏日时分,他做完差事,常去竹林找个凉快地方打盹儿。

在恒疏学府,无论是监考改卷,还是日常纪律管理,又或是代班教学,他眼神平静,有时指尖还夹着几片竹叶。

小部分学子是被家里人逼着来听学的,爱开小差,常打瞌睡。

自齐柚在课上打瞌睡之事发生后,骆阁老便在每名学子的桌案一角挂了铃铛。

谁开小差,谁打瞌睡,竹叶便会旋到那人的桌案铃铛处,击响出声。

人要脸树要皮,自己桌案的铃铛响了,所有学子的注意力都会被引过来,这得多尴尬。

恒疏学府的教学效果顿时提高了不少。

鳉玄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斗笠像是刀鞘,掩盖了他的锋芒。

马车行驶过程中,有一段路有些颠簸,古意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听见他道:“坐稳。”

少年的音色很特别。

他明明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话,听起来却像是深海里吟唱的歌,十分悦耳。

古意本来以为鳉玄是曹公公的干儿子,关于恒曦帝安排的事情,他可能也是知情人,但观听明的这番表现,鳉玄或许不是。

可谁知道听明是不是故意演的呢?

恒曦帝就是一个妥妥的影帝,上一世演得多好。这一世,连带着曹公公,也是一个笑脸相迎、配合演戏的好手。

红色披风在风中扬动,与古意的眉间朱砂十分相衬。

她眼眸清澈,轻轻咳嗽了几声,道:“身体不适,便提前回来了。”

“小姐请稍等,我去开门!”听明道。

古意回头,看着马车沿坐着的少年,轻轻一笑:“多谢护送。”

府门已开,她转身,抬步,踏进正门,披风荡起好看的波浪。

戏中戏,局中局。

谁是执棋者,尚未落定。

寒风呼啸,鳉玄嘴角微勾,扶稳被风吹得有些松动的斗笠,目送女子进府。他的眼睛掩在阴影中,闪过一丝兴味。

“驾!”

马车逐渐消失在巷口。

古意踏入府门的那一刻起,笑意便淡了几分,道:“我爹娘住的院子熄灯落锁了吗?”

听明恭敬回道:“已然吹灯。”

“哦?是吗?你就比我早回来一会儿,怎么知道的?”古意说的是疑问句,语气里却没几分疑惑的意思。

没有其他人在,听明也不打算继续演下去了,他颔首垂眸,道:“自然是猜的。”

古意止住脚步,看着他,道:“江府的所有护卫里,你和闻朝的武功最高。闻朝寡言,与其他护卫并不亲近,但却是外冷内热的性子。你与其他护卫称兄道弟,他们与你十分亲厚,对闻朝疏离。你偶尔失踪,他们还会替你遮掩……”

她顿了顿,抬起手靠近他,听明心里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不会揍你的。”

古意声音温柔,仍是探出手,取下他发间的一片叶子,指尖夹着它,展示在他眼前:“喏,可识得?”

听明抬眼,看见是一片九微花树的叶子,眼神微怔。

古意双指一甩,叶片旋出,速度极快,擦过听明脸侧,嵌进他身后不远处的墙壁。

听明没有说话。

古意静静看着他。

风声响着。

片晌,女子淡然道:

“当好你的江家护卫。”转身离开。

听明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摸上脸,沾了血,有些微疼。脸侧被叶子划了一道细窄的血痕。

她在警告他。

……

古意行至梨花树所在的庭院。

此时月光明亮,树上已经没有梨花,枝干曲曲,尽是清冷。

一名男子着月白锦袍,站在树下,正对着树身。

古意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她却能认出他。

他穿着的那身锦袍与她的月白衣裙出自同一种布料。

之前布商送了一些新布料过来,月白锦锻最为出彩,正好能做两身衣服。

江夫人让制衣做了一件锻裙、一件男子锦袍。

锻裙自然是给古意的,锦袍本来是做给江清城的,但制衣弄错了尺寸,做出来的成品一送到江府,古意和江夫人便看出江清城那大块头绝对穿不了。

正巧他来找古意,江夫人眼睛一亮,拿着锦袍往他身上比了比,笑道:“巧了,正合适!给你了!”

他接过锦袍,收在房里,却从来没有穿出来过。

“封酒!”

古意唤他名字。

封酒身形一顿,转过身来。

月光倾洒,更显他那张用笔墨勾画出来的俊俏之容。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的脸渐渐脱去了少年的稚气,模样愈发与古意记忆中的赵坚重合。

“小姐!”封酒扬起笑容。

古意关心道:“你站在这儿干什么?外面多冷,怎么不回自己屋子里睡觉呢?”

“我在等你。”

古意怔然,温声道:“我被圣上留在恒宫,按道理应该是第二天白日才会回府,你原本是打算在这里等一夜吗?”

封酒看着她,轻轻点头。

古意无奈地摇摇头,道:“你呀,吹着寒风等人,整个府里,也就只有你会这样做。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夜间寒凉,你在这里等我,生病了怎么办?”

封酒道:“我不会生病的。”话落,突然咳嗽了几声。

“你看吧!是不是着凉了?走啦,跟我回院子,各回各屋,取暖!休息!睡觉!”

封酒跟着古意朝院子的方向走去,古意的红色披风在风中扬动。

“小姐,你的白色大氅呢?”

“那件白色大氅沾了灰,圣上便赐了一件披风给我。”恒宫发生的事情复杂,古意也不想将他牵扯进去,便半真半假地回答。

封酒眼眸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女使阿偌,喜红衣。

恒曦帝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