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看到这一幕，也没再继续追问，问也白问，段林连白则成都没见过，肯定没有接触到事情的核心。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白则成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跟教衣会有莫大关系。
......
另一边，刚跟郑老交流完的白朗，得到了一些信息，至少，对于异能融合，他可以开始实验了。
不过雷遁和火遁比雷系火系更复杂，耗费的时间肯定更多，所以他短暂思索，选择暂且搁置。
刚下到十一楼，正好碰到悬壶送白则成出来，守在门口的肖纯婷看到白朗，也放下了准备拨通电话的手机。
此时的白则成，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大喊大叫，而是十分平静，似乎恢复了一部分智力。
就连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就像是护食的狗，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一秒老实。
没有之前顽劣的秉性，也不抗拒治疗了。
悬壶主动朝着白朗说道：“我和几名心灵系的队员交流过，最终得出了结果，那就是白则成的灵魂缺失了一大半。”
旁边的肖纯婷一愣，白朗皱起眉头。
两人异口同声道：“灵魂？”
悬壶叹了口气，“是的，灵魂，与星尘所在的精神世界不同，灵魂无处可循，但就像是杀气一样，的确存在。
你可以这样理解，正是因为白则成缺少了大部分灵魂，所以导致他的记忆和能力出现了偏差，记不清过往，认知大幅降低，沦为了普通人。”
听到这话，白朗身上的气质为之一变。
一股冰冷的气息，伴随着无穷无尽的杀意，犹如潮水一般，蔓延到整个走廊。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凛然气质！
悬壶瞳孔紧缩，满是皱纹的脸上遍布惊讶之色。
旁边的肖纯婷更是身躯一抖，瞪大双眼，脸上尽是恐惧。
内心甚至有种错觉，现在的白朗一旦对他动手，哪怕悬壶就在旁边，他都很大概率活不下来。
太可怕了！
随即，白朗的话到了。
语气极为冰冷，犹如九幽之下的寒潭。
“白则成如今的情况，是人为导致的？”
悬壶深吸一口气，身上绽放乳白色的光芒，将白朗身上的杀意驱逐了一些。
至少，让肖纯婷能喘上气了。
随即，悬壶脸色复杂的说道：“可能是，我们暂时也不能确定，因为没有先例。”
白朗沉默，皱眉沉思。
旁边的肖纯婷压力顿减，神情微微舒展，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据我所知，教衣会似乎并不具备重创灵魂的力量，不然，教衣会早就统治人族了。”
白朗看了悬壶一眼，悬壶点头，说出了白朗内心的猜测，“教衣会没有，但‘神’有。”
这句话，顿时让肖纯婷想起，不断重生分裂的光史莱姆。
教衣会‘神’的强大，甚至超出了很多异能者们的认知。
于是，白朗开口问道：“教衣会的‘神’，都是从哪里来的？”
“惭愧，我也不知道。”悬壶脸色尴尬，“刚开始，我们认为教衣会通敌，和妖族达成了某种协议，妖族将部分力量借给了教衣会。
可后来才发现，教衣会跟妖族并没有太多接触，反而，妖兽还杀过不少教衣会的教徒，所以，教衣会跟我们一样仇视妖族。
而‘神’的来源，很可能跟荒土有关，毕竟，我们人族对于荒土的探索，还处于非常模糊的阶段，你从沧江一路赶到帝都，可能也发现了，
除妖队布置的结界之桥，都处于妖兽种群的交界线，或者薄弱的边缘，如此小心翼翼，也证明除妖队并没有洞察到荒土的规律。
所以，我们对荒土信息知之甚少，当然了，镇妖军有一支队伍，是专门负责勘探开荒的，他们可能获得了一些信息，但并没有系统系的归类。”
说到这里，悬壶旁边的白则成十分急躁，左顾右盼，原地乱走，似乎被什么东西刺激了。
可当白朗三人将目光投过去，白则成又陷入了呆滞。
三人有些疑惑，但也知道，问白则成问不出个结果，随即，悬壶继续说道。
“但无论如何，教衣会‘神’的力量，和人族，妖族一样，来源于星辰。”
白朗微微皱眉，“天上那些消失的星星？”
“对。”悬壶点头，“自从星辰降临，灵气复苏，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我们人族，仅仅只掌握了其中三颗星辰。
散落在别处的更多星辰，至今不知所踪，你可以这样理解，人族和妖族之间的斗争，其实就是围绕争夺星辰而诞生的，那是我们能力的本源，星辰之力，简称星力。”
白朗点点头，悬壶的一席话，让他对于异能世界有了更深的认知。
毕竟书本上的东西，极其有限。
随即，白朗看向白则成，“感觉怎么样？”
白则成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低着头支支吾吾，有些不太好意思说。
白朗又补充一句，“没事，你尽管说，这两人都是我小弟。”
悬壶和肖纯婷脸色一黑，但没有说话。
纠结了半天，白则成才弱弱的说道：“饿了。”
白朗无语。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证明白则成的心智成长了不少，已经有了羞耻心。
以前张口闭口吃饭，也不分个场合。
现在孩子大了，知道要脸了。
“行，待会儿带你去吃饭。”说完，白朗又问悬壶，“那我爸的灵魂，是不是散落在疆北？”
悬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异能者，又不是跳大神的，不会招魂，怎么知道白则成灵魂的具体位置？”
“那灵魂被分成多少份你知道吗？”
悬壶点头，“现在白则成的灵魂，大概在四分之一左右。”
白朗又问，“灵魂缺失会影响智力？”
“不清楚，但肯定会影响能力。”
白朗点点头，沉默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我们一起去吃饭？”
悬壶和肖纯婷有些意动，对视了一眼。
还不等两人说话，白朗拉起白则成就走，还不忘补充一句，“既然你们有事的话，那就不打扰了。”
两人脸色一黑。
踏马的！
你小子有点诚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