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在系统里呼叫爱丽丝。
爱丽丝飘出来双手抱臂：“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周柏林呢？”苏小小问。
爱丽丝转了个圈：“大人？他今天不在。”
“不在？”苏小小看了看时间，一般这个时候周慕都在检查系统。
“我知道了。”苏小小说，现在她也只是找到了一个不太明晰的线索，先去查查看再和周慕说也不迟。
而此时的周慕正处在另外一个虚拟空间，他来的比较迟了上面十三个座位只剩下他的位置还空着。
周慕走过去坐下：“抱歉，来迟了。”
坐在中心位的男人开口说：“现在大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其实在坐的都是虚拟空间的维系者，除了周慕还有另外十二个人，周慕与他们素不相识大家都戴着面具。
最初他们成为这个系统的维护者都是因为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在这里他们各有代号，虎，牛，鼠，兔，龙，蛇，马，羊，猴，狗，猪，还有一位统领者代号是007。
他是第四位，代号是兔。
为什么是兔呢？
因为兔子最能忍痛，试验品，实验者。
在这里的人没有模型建构基本都是实体，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有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有十几岁的妙龄少女。
他们选择成为维护者的理由也不同，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权。
而周慕却和他们都不同。
坐在首位的是个中年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上位者的优势。他们中间是显示屏幕显示着各个世界的画面，中年男人发言都有中英两语翻译在大厅里播放。
其实今天也是十分无聊的会议。
会议结束的时候，旁边的鼠和他搭话：“听说你那里出了点事情。”
鼠摘下了耳麦，他是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当初选择成为维护者是因为他想要通过系统虚拟已经过世的老伴。
到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的确。”周慕说。
“挺难应对的吧。”鼠问。
周慕说：“还行，有些麻烦。”
鼠看着眼前寡言的年轻人，当初谁也没想到接收第四系统的是一位来自中国的年轻人。虽然这里也有比周慕更年轻的维护者，但是第四系统的危险性是他们一开始接收系统就已经告知了的。
众人也只当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没想到这几年周慕也坚持了下来。兔能忍痛，这个形容周慕太合适不过。寡言沉默但是承受力却是想象不到的巨大。
周慕起身离开。
无论处于什么鼠开口算是提示：“不是说不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找到你。”
传送门已经打开，这个被虚构出来的房间逐渐变成碎片。
鼠留下一句话：“麻烦已经上门了，年轻人。”
周慕睁开眼睛，摘下虚拟模拟器，深呼了一口气。
医生的电话打过来：“有时间的话就再来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好。”周慕说完挂断电话。
他刚登入系统，爱丽丝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趴到他的肩膀上：“主人，今天苏小小来找你了。”
“苏小小？”周慕反问。
爱丽丝转了一圈：“她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周慕沉思，没想到她已经回到小说世界了。
苏小小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徐惜柔。
徐惜柔还没睡醒：“拜托，现在才六点。”
“别说了，快点来，我发现了新东西。”苏小小说完挂断了电话。
徐惜柔只是简单扎了个低马尾就来了，连穿的衣服都只是简单的灰色外套运动裤。
苏小小给她的时间只够她在楼下买杯拿铁。
等她到的时候苏小小已经在了。
徐惜柔坐下：“说吧，发现了什么值得你催命一样六点给我打电话。”
苏小小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照片：“你看。”
徐惜柔拿起来仔细端详：“这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
“还有这个。”苏小小将那枚徽章放在钢琴上。
徐惜柔拿了起来，又看了一下那张照片，马上发现了端倪：“什么这是？不是说能进琴房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按事实说就是这样。”苏小小说：“这张照片里的人是我，我对这个女人有一点印象，昨天看到这枚徽章才想起来的。”
徐惜柔听得头昏脑胀：“别说了，越说越吓人。”
风吹起窗帘，徐惜柔觉得背后阵阵发凉，她有些退缩：“苏小小，你说……”
苏小小抓住她的手臂：“这个世界还记得李晴的人只有你和我，你最知道她是怎么消失的，真正捣鬼的根本不是鬼只有人。开弓没有回头箭，想要活下去只能查下去。”
“我知道。”徐惜柔又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女生。五官平平没什么记忆特点，但是穿着这么一件昂贵的衣服，在这个学校应该也会很起眼。
可是为什么徐惜柔完全没有记忆？
徐惜柔说：“许明沐现在不在，我不确定他的手下会不会听我的话。”
“总要试一试吧。”
徐惜柔沉思片刻说：“好。”
说着，徐惜柔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找个人，越快越好，我现在就把照片发给你。”
下午的时候，徐惜柔就收到了照片上女生的信息。她第一时间通知了苏小小，两个人一同赶了过去。
徐惜柔跟她解释：“照片上的女生只是个小上市公司老总的女儿，就在我们学校上学，今天她就有课我带你去。”
“现在就去。”
两个人蹲到了照片上的女生，她明显认识徐惜柔和苏小小看到两人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你们找我什么事？”
苏小小伸出手问：“这个是你的吗？”
女生拿起苏小小手上的徽章仔细端详：“这个不是我的。”
苏小小和徐惜柔对视了一眼。
徐惜柔接着问：“真的？”
“真的啊，我骗你们做什么？”女生接着说，她的表情不像撒谎。
徐惜柔拉着女生：“那你跟我们去一个地方。”
“诶……”
苏小小阻止了徐惜柔：“先不要。”
徐惜柔有些疑惑，但还是放开了那个女生。
苏小小扭头对她说：“你先走吧。”
徐惜柔有些不理解双手环胸：“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她的。”
苏小小说：“我觉得她可能不是在说谎。”
徐惜柔挥挥手说：“随你。”
说完徐惜柔就转身离开，苏小小跟上：“诶，先别急。”
两个人到楼下咖啡厅才停下，徐惜柔进去点单。
她有点赌气的说：“你自己折腾去吧，别折腾我了。”
“先听我解释。”苏小小说。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咖啡上来：“您点的单。”
“哦好，谢谢。”徐惜柔接过咖啡：“说什么？是个乌龙？意外？”
“不是……”正说着苏小小摸到一张纸条。
同样的徐惜柔也摸到了：“这是什么？”
苏小小打开，上面写着一行字。
窥视世界秘密的人要献祭上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