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切了一声：“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周慕下楼的时候特意绕开了苏小小和石淼，但还是觉得有些不爽。
本来都打算离开了，周慕又叫来服务员。
“先生您好。”
周慕指了指苏小小所在的餐桌：“去给那个桌上的人送一道小龙虾，记到我账上。”
服务员有些疑惑。
周慕说：“你就说是周先生送的，他们会明白的。”
周慕开车回家，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听说最近007来了中国还有好几位维护者也到了中国商量着要来一次会面。
他们好像自从接了这个任务从来没有见过面。这其中就有周慕怀疑的几位。
也正好借此次机会去和他们碰碰面。
周慕到的时候还不算晚。
不过今天到场的只有十二位，好像有一位请假没来。代号是猴，前不久晋升的维护者。
广播开始播放，中英双语翻译响彻在大厅。
周慕扶了扶耳麦，只听中间的男人在说话：“现在空间发生了一些混乱，已经出现了不少bug串联和混乱。希望在座的人都能够履行好自己的职责维持好空间秩序。马上就要进行第三次检测，也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乱动小心思。”
周慕保持着沉默。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表明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当初的组织了，中间好几位维护者的位置都接替过几次。
这个系统的价值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再说上面的开发者诺亚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只有代理人007。早就开始人心涣散各怀鬼胎了。
每位维护者都有自己的职能和权利，大致分为两类继承者和变异者，这主要是根据诺亚的能力划分。
周慕因为空间的特殊性，所以两者都不是。他是胚胎，界限，大概称为界定者。
他一开始作出的选择就代表了他的立场，他是完完全全效忠于诺亚，尽管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面。
“如果谁发现违反规则，所有积分将全部清零，并且撤销职位。”广播一出下面开始议论纷纷。
周慕环顾四周，那个法国女人依旧很镇定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对这个通知没什么看法。印度老太太双手合十正在礼佛，至于那个日本的天才少女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对视过来，似乎投来一个微笑。
旁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周慕又看了看旁边的鼠。
鼠和他是从始至终坚持到现在的从未变过。
如果真说要信任，鼠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他和苏小小追查的事情不仅仅关于那一个小说世界。
掠夺资源是所有世界都会发生的事情，就和优胜劣汰一样残酷的法则。尽管为了避免这些规则制定的完善，但是总会有人蠢蠢欲动。
“会议结束。”007宣布结束会议。
周慕看向旁边的鼠：“这次的会面你要不要参加？”
鼠摇摇头：“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这次的事您怎么看？”周慕试探性的问出口。
“怎么看？”鼠叹了一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准备好接受考验了么？”
这次的混乱是从周慕管理的空间开始的，陆陆续续其他空间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为什么从周慕这里开始？
试探的意味很明显。
拥有特殊的权限就拥有特殊的权利，但也很有可能成为群起而攻之的对象。这就好比是明牌玩一场狼人杀，从一开始就晚了一步。
山雨欲来风满楼。
周慕问：“假如当初的选择让您再选一边，您还会选和之前一样的么？”
通道已经开启，整个空间逐渐开始瓦解。鼠穿着长衫在隧道面前背手而立。
因为带着面具看不清楚鼠的表情：“不要试探我，年轻人。”
“或许会，或许不会呢。”
周慕一睁开眼就回到了现代，短暂的晕眩过后就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心里还在想着鼠刚才的那句话。
如果说上次的女人来自内部这其中谁更有可能呢？
他看了一眼手机，苏小小没给他发任何消息，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还以为她会大发脾气。
哦，看来是真的瞒着点他什么。
周慕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看了一眼摆在窗户上的照片，是很久以前他和苏小小的合照。
苏小小被接走的时候好像已经五六年级了，他比她大一岁但是记忆却比她清晰了许多。
那个时候的苏小小脸上总是一副明媚的笑，性格也收敛了许多。
虽然小时候苏小小经常仗着体型差从他手里抢棒棒糖，但也有点好处没有让别人抢过他的。
她快走的前几天对他说：“周柏林，我以后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其实那个时候的周慕已经比同龄的男生高上半头，打架也很少输了。
如果没有苏小小来给他添麻烦他会省好多事情。
但是周慕依旧对苏小小很依依不舍。
周慕问她要搬去哪里苏小小摇摇头，问她去哪里苏小小也摇摇头。
周慕带着她去了琴房教她弹奏小星星和她约定。走的那天苏小小坐在车座上和她摆手，周慕就看着那辆车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后来周慕也搬离了哪里，不过会偶尔回来住上一两天可是周慕一次也没有见过苏小小。
苏小小以为他们上大学是他们见面的第一面其实不是。
苏小小读三中，他读一中。他去三中的操场打篮球的时候就见过她一面。
当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转头答应。
周慕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她，她变化了好多。少女和小女孩儿还是差别很大的，整个人就像柔软的抽枝的柳条，纤弱又富有生命力。
她梳了一个马尾，整个人很清爽和小时候变化很大。
一起打球的问他愣着做什么，他向别人询问她的消息。
哦，一班的苏小小，性格很文静的乖乖崽。
他后来都已经忘了当时惊讶的感觉。当初挥舞着拳头扬言说要揍他的女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乖乖崽。
好吧。
女大十八变。
苏小小其实还忘了一件事，早在上大学之前他们就有过一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