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怯生生的喊：“苏姐姐。”
苏小小微微弯腰，觉得周慕和袅袅真是继承了好基因，长得都很精致。
眉眼都很像周太太。
“袅袅乖，姐姐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苏小小说。
苏小小来之前去逛了商场好久，没买到合适的，狠狠出了血，花了将近一千块在精品店买了一套玩偶。
袅袅接过来，脸上带了点笑意看起来没那么害怕了：“给我的吗？”
“对呀。”
周慕伸手摸了摸袅袅的脑袋：“还不快说谢谢。”
袅袅眨着忽闪的眼睛：“谢谢姐姐。”
周母说：“进来说话吧。”
苏小小走进客厅，客厅很宽敞，复式公寓上面还有一层。一室四厅一厨一卫，还有大阳台，装修精简。
这样的房子，苏小小不知道还要努力几代才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她所在的城市比不上m市，但也算得上一二线。市中心有这样的房子，足以说明周慕家境的殷实。
周母热情的招待苏小小，端来了水果，洗好切好还有不应季的提子和草莓。
苏母回忆说：“还记得小时候见你的时候和你袅袅差不多大。”
苏小小看了一眼袅袅说：“是的，我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八九岁。”
“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周母说：“我们还能在这遇见，也真是有缘分。”
“谁说不是，缘分太难得了。”苏小小在一边迎合着。
周太太有些抱怨：“既然早遇到了，怎么不早点把苏小小叫到家里来？”
话题转到周慕这里。
周慕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不是。”
苏小小又接过话来：“不久前才知道我们以前是邻居。”
“哦，这样。”
苏小小点头：“也是最近才有时间来做客。”
周慕在旁边看着，觉得有意思，这和她平时的样子有些不太一样。反正不是她耍酒疯的时候了，提起了点精神。
两个人聊得有来有回，周慕在旁边时不时补充一两句。
袅袅在一边忽然喊：“姐姐！”
苏小小转过头来：“怎么了？”
“你陪我玩，好不好？”袅袅过来扑在她的怀里，软软的一小只。
苏小小有些为难。
周母起身说：“小苏，中午就留在这里吃饭吧。我去准备。”
“好，麻烦您了。”苏小小说。
苏小小跟着袅袅进了她的房间，她真的要开始仇富了。袅袅这间房跟她租的房子差不多大，房间里玩具很多堆满了玩偶，还有成人高的熊崽玩具。
袅袅性格很安静，基本不用苏小小操心。
苏小小看袅袅玩得认真：“喜欢姐姐送你的玩具吗？”
袅袅看着她点点头：“很漂亮。”
她低头给娃娃梳发型。
苏小小伸过手：“用不用姐姐教你？”
对于袅袅这样乖巧的女孩子，苏小小还是很有耐心的。毕竟再次之前苏小小经历过苏聪的摧残。
在苏小小上大学之前，苏聪还是个扯着嗓子鬼哭狼嚎屁事不通的混小子，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袅袅松手，依偎在她旁边。
“是不是要给她扎小辫子？先这样，再这样。袅袅学会了吗？”苏小小问。
袅袅伸出手，手掌胖乎乎的，低着头摆弄着娃娃。
她很不爱说话。
甚至有些怕人，苏小小觉得这样的家庭女孩子的性格不应该更加开朗大方吗？
她在袅袅的这么大的时候还能把周慕打的爆哭。
“你们俩倒是玩得很好。”
一抬头就看到周慕立在门框出，松松闲闲的，一米八几的个子投下一大片阴影。
他走进来，刚做到她旁边苏小小就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是很干净清晰的柑橘味道。
也许是因为他家的熏香。
苏小小说：“袅袅很好带。”
苏聪不是一个好的参考值，但是怎么说平心而论袅袅的确算得上一个很乖巧的孩子。
“不过。”苏小小顿了顿：“她似乎不太愿意说话。”
“你也觉出她的不对？”周慕问。
苏小小其实有些惊讶。
“怎么了？”
周慕说：“其实她有自闭症。”
“不就是不爱说话吗？”苏小小疑惑。
心理疾病的范围太广泛，现在大部分的人随便一检查都能查出来几条来。情绪和情绪疾病都不好分清楚。
但苏小小想了想又觉得严肃起来，心病比身体上的病更不好治疗。不是小题大做，好多东西都是积病成疾。
周慕摇了摇头：“还是不一样。”
苏小小看向袅袅又多了几分同情，长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结果却得了这样的病。
“没事。”苏小小顿了顿说：“和感冒差不多。像苏聪那种才是无药可治了，只有sb无药可治。”
“这种只是概率事件而已。”
这种话周慕觉得只有苏小小能说出来。先鸡后蛋还是先蛋后鸡，苏小小绝对属于先蛋后鸡一派的。
也算挺独特的……安慰？
周慕低头看袅袅，袅袅很喜欢她的新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难得袅袅很喜欢你，没事多来看看她好了。”他说。
袅袅也停下来动作，眨巴着眼睛抬眼看她。
貌似有些期待。
苏小小伸手摸了摸袅袅的脑袋：“我会的。”
苏母敲了敲门：“来吃饭吧。”
“这就来。”
苏小小站起身，对袅袅说：“走吧，袅袅，先别玩了。”
袅袅乖巧的放下玩偶。
苏小小抬眼，无意中注意到柜子上的合照。
很奇怪，只有三个人的合影。合照上的袅袅似乎比现在还小一点。
袅袅过来牵苏小小的手，轻轻拉了拉。
苏小小直起身：“走吧。”
饭菜很丰盛，都是食材很好的家常菜。
饭桌上，周太太一直热情的给苏小小夹菜：“多吃一些，你也好久没有尝到我的手艺了。”
小时候，苏小小偶尔去周慕家蹭饭。
“很好吃欸。”苏小小这话说的是实话：“比周慕做的还好吃。”
周太太笑眯眯的说：“爱吃就好。”
周慕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我妈的厨艺连五星大厨都比不上。”
“我还说你是跟谁学的。”苏小小无奈。
“自学成才。”周慕说。
周太太眉开眼笑的说：“爱吃就好。”
正说着，周母接了个电话，回来神色很匆忙，语气很抱歉：“公司里突发了一点事情，今天就不能好好招待你了，小小。这样吧，你改天来，我们一起出去吃。”
“没事的阿姨，这已经很好了。”
周慕没说话。
周太太慌慌忙忙的收拾好自己，像她这样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却脾气很好，期间还一直打电话交代着事务。
苏小小也没敢贸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