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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首领...为什么...”扒着修斯里克·谢比尔裤脚的手,无力地垂落,瞪大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和额头上被子弹突穿的血洞在谢比尔的脚边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卷。

修斯里克·谢比尔毫不掩饰地嫌弃皱眉,抬腿将脚边被他开枪打死的人踢远。

福克·派可斯费力睁开被鲜血糊成一片的眼睛,在血色的光幕里,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一具一具失去了气息的尸体。

那些无一例外被一枪爆头的尸体,都是听从了首领的话,将身上的枪支卸下来,放入首领规定地方的人。

“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修斯里克·谢比尔将手枪在指尖把玩,踏在地上低缓的脚步声就像是一道道催命铃响在还存活的跪在地上的人的心上。

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修斯里克·谢比尔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越加的阴沉,手里的手枪抵上发抖地最厉害的人的额头,“你来说。”

被枪抵着额头的男人抖动得更加厉害了,牙关止不住地打颤,“首,首领...因,因,因......”

“你再抖一下试一试。”手枪将发抖的男人用力地往后一戳。

“我就送你下去陪你的兄弟们。”

“因为他们交出了武器!首领!杀手没有武器,就等于是自杀!”男人像不知疼痛般用力地将唇部咬紧,绝望的嘶吼和鲜血一同从口中溢出。

“很好,做的不错。”修斯里克·谢比尔轻柔地拍了拍男人的脸,站直起身体,缓步走到其他跪着的人身前。

“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了!首领!”

那个被枪逼着回话的浑身发抖的男人,瞪大眼睛屏息了一会,确定他自己还活着后,大口地呼出一口气,全身开始有些疲软,以至于有些跪不稳他的身体。

他还活着......

“砰——”突兀的枪声在寂静的仓库响起。

那个以为自己活下来了的男人瞪大着眼睛向后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从他的额头和唇齿间漫出。

情绪太过外露的杀手,不配活着。

修斯里克·谢比尔扫视了一圈仍活着的他从麻瓜界带入魔法界的老实地跪在地上不敢有任何怨言的武士,纯黑的眼睛微眯,一群歪瓜裂枣。

没有一个能让他满意。

“福克·派可斯。”

“首领。”福克·派可斯颤抖地伸出手胡乱地擦拭了脸上的鲜血,发现并不能擦拭干净后,派可斯迅速停下了擦拭血迹的举动,恭敬地低着头,等待修斯里克·谢比尔的指令。

“找到是谁,拿走了我的枪械!”修斯里克·谢比尔的鞋尖将福克·派可斯的下巴抬起,派可斯的被血染红的看不清原本样貌的脸被迫向后仰倒。

“不然,你就下去陪他们。”

“首领!我一定会找到偷走我们枪械的人的!”

修斯里克·谢比尔冷嘁一声,全都是废物。

没有武器的哑炮,在魔法界无异于自缚双手于背,对着敌人俯首称臣。

昏暗的房间里有一座被精铁打造的空间宽敞的囚笼。

囚笼里躺着几具不着寸缕的已经僵硬了的肉体。

每一具肉体胸前都有一块巨大的从前身至背后贯穿的血洞。

精铁铸造的围栏被一个中长卷发的男人疯狂地用力拍打。

“放我出去!shit!”汤姆·里德尔毫无形象地用尽全力掰扯着伏地魔特意为他建造的囚笼。

囚笼被伏地魔的魔力维持,根本不会出现任何的损坏。

并且这整个房间都被禁止使用移形换影。

“伏地魔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放我出去!”

“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fuck!你他妈的是真有病!”

到底是谁给主魂出的馊主意,什么灵魂与肉体的欢愉,什么短暂的快乐能够让灵魂发生动荡。

主魂当他是什么?!

汤姆·里德尔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被送进囚笼的裸体男女,太阳穴抽动跳动的频率简直要突破皮肤的阻隔,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往铁栏杆上踹了一脚。

太他妈恶心了。

站在房间门外的赛尔温和安东宁·多洛霍夫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谩骂,心惊胆颤地偷偷抬眼快速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站在他们身前的黑魔王。

“安东宁。”

“mY Lord!”安东宁·多洛霍夫在听到伏地魔呼唤他的名字后,立马低垂下脑袋,恭敬地走至伏地魔的右侧。

“这个方法不凑效。”

“召集所有人,今天太阳落山之前,给我想出一个解决方案。”

安东宁·多洛霍夫有些愁苦地叹了口气,“好的,my lord!”

他不是很明白,明明应该是让人能感到愉悦的事情,怎么在西里斯·布莱克那里,反而成了一种侮辱。

他还从没见过黑魔王对任何一个人这么有耐心过。

听到如此密集的指名道姓的谩骂,黑魔王竟然没有直接给西里斯·布莱克一个索命咒。

可真是奇迹。

汤姆·里德尔停下了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面朝着铁栏杆坐在地上,瘦削的泛着明显青筋的惨白的手掌轻抓住一根铁栏杆拍了拍,手掌被握紧又松开。

他最开始想要的是什么呢?

时间太久远了。

久到他都已经忘了。

他一向认为死亡是属于凡人的可悲缺点,而得知了自身血统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永生不倒的神。

“你不想要灵魂的愉悦,是想要体验难熬的痛苦?”

伏地魔推开门,走到盘腿坐在地上的汤姆里德尔身前,微垂着眼眸,冰冷地扫过汤姆·里德尔背后横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

灵魂的愉悦?

让他愉悦,也是为了更好地杀他。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伏地魔挑了挑眉,“这我已经试过了。”

行不通。

他的小灵魂碎片和布莱克的这具身体实在太过于契合。

汤姆·里德尔极其不斯文地翻了一个白眼,“放我出去。”

比起这种所谓的让人作呕的愉悦,他宁愿去体验伏地魔所说的痛苦。

“你只能待在这里。”伏地魔轻扬了一下手,汤姆·里德尔身后的那几具尸体,全部都被扔到了房间外面。

守候在门外两个从头裹到脚的黑袍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直接将那些尸体从房间外拖走了。

“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伏地魔瞟了一眼汤姆·里德尔,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汤姆·里德尔看着重新被关上的房间门,不解地皱了皱眉,难熬的痛苦?

似是感受到汤姆·里德尔的心中所想,整个房间的格局瞬间发生了改变。

房间所有透光的地方全部被封死,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了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

汤姆·里德尔想用无杖魔法施放一个荧光闪烁,过了片刻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

“shit。”

主魂将囚笼的魔力加固了,现在这里除了禁止移形换影外,还被禁止使用魔咒。

汤姆·里德尔颓然地重新坐回地上,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他都没有任何机会逃脱主魂的掌控。

邓布利多?

啧,邓布利多现在有极大的可能自顾不暇,更何况他是主魂的灵魂碎片,邓布利多也想让他死。

就算邓布利多为了不让主魂增强实力而出手解救了他,他敢相信,只要一远离主魂,邓布利多就会直接将魔杖指向他的脑门。

德拉科·马尔福?

他的那个虚伪的合作者,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从主魂手里解救他。

更何况,马尔福从始至终,就知道他会死,也巴不得他去死。

毕竟他知道马尔福太多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除了等死,他现在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但他不想死。

布雷斯·扎比尼拿着德拉科给他准备麻瓜地图,上下翻到地看了几遍。

“没走错啊,地图显示的就是在这里。”

赫敏·格兰杰怀疑地看向布雷斯,“你确定?”

四周荒无人烟,别说人,连一颗树都没有。

“你不信,那你看。”布雷斯直接将地图塞进赫敏的手里。

赫敏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然后低头仔细研究这张德拉科·马尔福按照他的记忆所绘的地图。

“按照这张地图的显示,我们已经到了伯明翰了。”

“但是,根本没有看到,马尔福所描述地任何向破旧铁门的地方啊。”

塞德里克·迪戈里凑近到赫敏的身边,同她一起研究那张地图。

地图上的用红色墨迹标画的路线和圆点,确实显示着他们已经到了伯明翰,只是并不是他们要到达的最终的位置。

西奥多·诺特并不参与辨识地图路线的行为,他拿起德拉科给他准备的二手山毛榉木魔杖仔细地摸了摸。

他总感觉,德拉科特意为他们准备的魔杖,并不只是单纯地只有趁手这一个特性。

“让我看看德拉科为你准备的魔杖,布雷斯。”

“给你。”布雷斯挑了挑眉,直接将他手里的二手魔杖递给了西奥多。

西奥多·诺特接过布雷斯递过来的魔杖,凝神低眉仔细地观察。

德拉科为布雷斯准备的二手魔杖的材质是的黑檀木的。

西奥多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果然很适合布雷斯。

不爱循规蹈矩又极有个性。

布雷斯的二手魔杖同他的一样,魔杖的尾部都有一个凹进去的状似缺陷的标记。

赫敏·格兰杰将地图递到塞德里克·迪戈里的手里,转头严肃地看向布雷斯,“你确定德拉科·马尔福没有给你第二张地图,或者是其他的信息吗?布雷斯·扎比尼。”

布雷斯·扎比尼有些不满地皱起的眉心,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一贯的指使人的语气,可真是能够让人的心情变得十分糟糕。

“我想我非常确定,格兰杰小姐。”布雷斯深吸了一口气,忍下想出言嘲讽的语气。

德拉科特意让格兰杰这个麻种女巫跟着他们来伯明翰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麻痹这个自认为聪明至极的女巫。

麻瓜残忍起来,可比黑巫师可怕多了。

西奥多·诺特冷眼瞟了一眼赫敏·格兰杰皱着眉,将手里的黑檀木魔杖还给了布雷斯。

“我想我知道,我们该如何找到地方了。”

“真的吗?西奥多·诺特先生。”塞德里克·迪戈里听到西奥多的话,将手里地图叠好,递到布雷斯的面前。

赫敏·格兰杰看了一眼被布雷斯收起来的地图,然后微蹙着眉看向,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接触过地图的西奥多·诺特。

“我需要你们将德拉科给你们准备的二手魔杖拿出来。”

“我们得将我们新魔杖的尾部相抵。”西奥多将山毛榉木魔杖的杖尖对向自己的胸口,山毛榉木魔杖的尾部顺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赫敏·格兰杰拿出德拉科·马尔福为她准备的二手的柳木魔杖,低头仔细用手触摸了一会柳木魔杖的尾部。

片刻后,赫敏抬起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西奥多·诺特。

魔杖的尾部有一个细微的凹陷。

四根魔杖的尾部相接触碰的那一瞬间,以魔杖相接的中心为焦点,从上之下亮起一根蓝色的光柱,光柱隐于地底,在西奥多四人的脚下形成一个巨大的刻画着难以让人辨别清楚的古代魔文的六芒星阵。

刹那间,西奥多四人的身影隐于越发强烈的光幕之中。

荒无人烟的地方变成了真正的荒无人烟。

德拉科用汤匙轻轻地绕着杯圈将咖啡搅拌了一会,并不醇香的咖啡,让德拉科只是搅拌了一会便停下了动作,“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你需要的,和我能创造的。”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沉静地打量了一下坐在他对面双手紧捧着咖啡杯壁的红头发男巫。

一个韦斯莱。

一个有野心的韦斯莱。

“有很多人能为我创造价值。”德拉科将身前的咖啡推远至桌侧,这家店的咖啡实在是不怎么样。

“并且我认为,邓布利多更适合作为你的选择。”

“不,”坐在德拉科对面的韦斯莱坚定地摇了摇他红如烈火般的脑袋。

“只有你才是最适合我的选择,德拉科·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轻挑了挑眉尾,“可是你现在能为创造什么东西呢?珀西·韦斯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