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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家

霍苒忧心忡忡地给佳佳做好早餐,本想吃完饭就去通知安宁萱,可是正吃着早饭,听到胡同里有女人的哭喊声。

霍苒不愿出门,就在院子里听着。

“这就是他家,还住得挺好呢!我当家的可就惨了,被这家的小子打成残疾啦!我滴妈,简直没法过啦,大家来评评理啊!”那女人带着几个妇女,个个带着哭腔。

王大爷从家里出来,对刚才又哭又喊的人说道:“你们是干啥的?在我家门前号丧什么呢?”

\\\"王大爷,他们找错门啦,哈哈哈…”

一群小年轻起着哄,女人听见后停了下来,说道:\\\"这不是萧恒家吗?”

“走走走,你们别在这里哭丧,门都没找对,还瞎胡闹,都滚蛋,都散了吧!”王大爷生气了,脑袋一晃一晃的,大概是高血压犯了,众人都叽叽喳喳议论着闹事的这帮妇女。

霍苒听到了这里,就开了门,走了出去,心想出了事就要面对,不能让邻居替我们背锅。

“大妹子,我是萧恒他妈,你有事就冲我来,别去打扰别人。”霍苒站在了那女人面前。

“你就是姓萧的家长?你家小子当街杀人你知不知道?你他妈的是怎么教育你孩子的?我男人现在躺在医院里还不知是死是活,你们家可安安稳稳的,算什么他妈的东西,真是没天理了。”为首的女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靠近霍苒。

霍苒手臂伸直,张开手掌,说道:“你别往前靠了,你的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太味儿。”霍苒用手摸了一把脸,周围看热闹的“呵呵呵”笑出声来。

毕竟在这个胡同,好几辈子都不能看到这世界上还有如此泼辣的妇女,且不论她说的对与不对,就是那一哭二闹三“他妈的”,也算是这胡同里稀罕的景儿。

“我家萧恒打没打我不知道,即便为什么打,我也不知道,今天早晨公安的通知说带他回去取录口供,现在还没回来。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霍苒也是大家族出来的,自然不能像那妇女一般无赖,有事就说事,有道理就讲道理,哪有耍无赖的。

“赔钱!我男人被你家萧恒打断了肋骨,现在还躺在医院病床上呢!”女人把手一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赔钱?好,如果确实查清楚了是我们家萧恒打的,我愿意赔你们钱,”霍苒说道:“但是现在还在查,公安刚让萧恒去录口供。是不是我们家萧恒打的,为什么打他,赔多少钱,是你说的算吗?”

“赔医药费用一百五,营养费一百…”其中的一个女人说道。

“二百五是吗?呵呵,我看你们才是二百五!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家萧恒当街杀人吗?我问你,谁能证明?”霍苒有点愤怒了。

“他哥哥能证明,当时你家孩子不仅把俺家男人打肋骨骨折,还把他哥哥摔地上了,他能证明。”女人说道,仿佛占据了所有道理。

“有用吗?你让亲兄弟作证,谁会信?你问问大家,他们会信吗?”霍苒轻声哼了一下,继续盯着说话的那个女人。

“苒阿姨,怎么了这是?”安宁萱扒拉开人群,看到霍苒一个人面前对着好几个妇女。

“萱萱你来啦,”霍苒轻轻舒了一口气,“今天一大早,两个公安上门把萧恒带走录口供,说和他昨天打架的一个人伤了六根肋骨。这不,早晨刚吃完早饭,他们的家属跑胡同里开始闹,非要赔钱。”

“苒阿姨,您别生气,这事我知道,昨天我也在,阿恒给我说了打架的原因,但是阿恒只是扇了那人一巴掌,那肋骨是他们两兄弟同时打阿恒,阿恒一躲,一个拿着铁锨直接拍到另一个的胸部,当时就给拍倒了,肯定骨折。”安宁萱小声给霍苒解释完,霍苒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轻轻舒了一口气。

“哎呀,不活了,没法活了,他妈的欺负人啊!欺负死人了呀!他妈的打伤人不给医药费,让我们怎么活啊!”那几个女的又开始了撒泼耍无赖。

“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自己家丢人还不够,跑到别人家丢人现眼!你们家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开口说话带脏字被教训一巴掌还拿铁锨拍人家,拍就拍吧,眼神还不好,还没拍准,自己哥哥打了自己弟弟!回去问问清楚,别在这丢人!”安宁萱向着众人说道:“昨天我就在现场,那俩男人和这几个泼妇一样,嘴里没脏字都不会说话。”

“放屁,我们家两个兄弟怎么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分明是你萧恒这个小王八犊子动手打的,赔钱,他妈的不赔钱老娘就在这不走了!”为首的妇女大声喊着。

“好,你别走,你最好别走!我现在就去找公安,告你个寻衅滋事,你家男人诬陷好人,诬告也要坐牢,你,寻衅滋事也要坐牢,你家都牢里住着去吧!”说罢,安宁萱拉了霍苒一起走,假意要从人群里出去。

那几个妇女不哭不叫了,看着为首的那个女人,指望着她拿主意。

“你们等着,钱非赔不可,你们不给我天天来!”为首的女人不死心,但是又怕真的被抓去坐牢,不得不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回去。

“先别走,”安宁萱转身突然喊住了那妇女,上前靠近那女人,说道:“你们给我听清楚,你男人,是他哥哥用铁锨拍伤的肋骨,和萧恒无关!我如果看到你再来一次,你男人可不是六根肋骨的事了,明白了吗?”

女人刚要说话,安宁萱抓住了她的手,又放下,女人“啊”一声,摔倒在地上,左手捂着右手,疼得打哆嗦。

“怎么了?怎么了?”后面的妇女凑上去看,但是倒下的女人不敢吱声,因为安宁萱把一根银针,从女人手背上穿透,又从女人手掌中拔出,速度极快,但是没有出血,只给女人留下了刺心的剧痛。

女人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安宁萱,不敢再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