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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哼了一声:“还用说吗?肯定父亲都料中了。

要我说,后悔咱也不能轻易答应他,不然的话,别人还以为咱十九非他不可呢!

咱十九又不愁嫁!

谁让他休妻的时候毫不留情呢!”

白润放下茶杯,白了他一眼道:“就你明白。”

然后对白冉道:“父亲,母亲,儿子高兴的都语无伦次了,重要的事都没交代明白。

十九不是被休,是和离的,而且是十九要和离的,和离的原因,十九和明轩互有错处,怪不得明轩一个人。

现在明轩视十九如珍似宝,前些天十九遇刺,明轩舍命相救,差点丢了性命,十九深受感动,现在两人已经和好了。”

众人全都惊讶万分。

白冉听到他们遇刺,心里一惊,正想开口询问,张氏已经站了起来,急道:“遇刺!是不是叛军?”

白润道:“是叛军,母亲不必担心,十九毫发无损,明轩受了点轻伤,已经无碍了!”

白冉正想开口,张氏又气急败坏的道:“明轩武功这么厉害,都能被叛军所伤,晖儿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也敢把他留在徽州?”

未等白润开口,张氏就气乎乎扭过头去,红着眼睛央求白冉去了:“老爷,润儿太糊涂了。

十九身上担着朝廷重任,无暇分心旁的事。

明轩更是,既得清除叛军余孽,又得协助治疫,还得保护十九,一个人当好几个人使,得多辛苦啊。

十九和明轩都是重情义的人,晖儿又不是旁人,十九和明轩能不管他吗?

老爷,咱还是………”

张氏看白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眼看又要发火,忙闭住嘴不敢言语,绞着手指头欲言又止。

白润已经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赶在父亲发火前去搀扶母亲。

白润把张氏扶回榻上,笑道:“母亲放心吧!叛军已经剿灭干净了,瘟疫也已经控制住了,十九和晖儿没危险。

是晖儿赖在徽州不愿意回来,打着伺候十九的旗号,跟明轩的手下人学武艺呢!

父亲,您别生气,母亲是关心则乱,一着急把父亲的话给忘了。

是儿子笨,话也说不清楚,让父亲母亲忧心生气,都是儿子的错。”

白冉本想把张氏撵回屋去,又不想孩子难受,冷着脸没出声。

张氏又想开口,白润忙跪在张氏跟前,笑道:“母亲,您听我说,晖儿留在徽州另有缘由。

开始十九怕母亲担忧,不打算留他,我也嫌他留下添乱,任他央求也没应他。

后来他又去求明轩,明轩正在忙为父亲翻案的事,觉得晖儿留下治疫,也是白家一门忠义的证明,于翻案有利,儿子也觉得有理,就把晖儿留下了。”

白润的话无异于一道惊雷,众人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

十九是钦差,定然对白家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让百姓对白家人改观,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可是翻案,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尽管有些罪名是欲加之罪,可毕竟是父亲亲口认下,又是三司衙门共同审理的案子,几乎成了铁案。

而且官府没有用刑,就没有屈打成招一说,案子怎么翻,还能说父亲是被人蒙骗,糊涂了才画的押不成?

说父亲糊涂,天下有人相信吗?所以家里人没人动过翻案的念头。

可他们都清楚,明轩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说翻案,定然是谋划过,觉得可行。

张氏更急了,激动道:“明轩有法子给咱家翻案?”

白润笑道:“儿子觉得有七成希望。

父亲母亲,明轩谋划很久了……”

白润把赵昀的打算,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张氏听完后,早已经泪流满面,喃喃道:“若能得赦回京,咱们一家就不用骨肉分离,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此时,几个儿子也是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心里激动的如潮似浪,翻涌奔腾。

而母亲滴落的泪水,像一把铁锤,砸的他们的胸口钝钝的痛,心底压抑许久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瞬间溃不成军。

发妻和儿子们的泪水,让白冉的心里也难受不已,过了片刻,他吩咐道:“此事事关重大,谁也不许往外透露。”

众人称是。

白冉摆手挥退众人,一个人在屋里呆坐了许久,直到白润洗漱吃饭后,再次回到正房,白冉依旧还是原来的坐姿,好像一直没有动过。

白润顿时心疼不已,忙笑着上前,一边给父亲揉肩捶背,一边说赵昀对十九如何用心,如何体贴周到,给了十九什么承诺,一一细述,逗父亲开心。

白冉听到赵昀为博取十九的好感,日日对着镜子练笑,果然轻笑出声,然后,又询问白苏和离和遇刺的细节。

白润笑着一一禀告,然后道:“父亲放心吧!十九虽变得任性了些,可明轩不觉得的啊!

在明轩眼里,十九的小性子,都是独一无二的特点,甚至是优点,他不但不生气,还想尽办法哄十九开心,被欺负了也甘之如饴。

明轩看十九时,眼神里的情意藏都藏不住,细节里全是温柔。

十九对明轩反倒看着淡些,当着儿子和她徒弟的面,傻乎乎的由着明轩伺候,丝毫不觉得不妥。”

白冉道:“两人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妥的。”

白润笑道:“父亲说的是,您的话真跟十九说的一模一样,十九也这么说,是儿子想太多了。”

白冉沉默了一会儿,道:“润儿,十九或许有事瞒着咱呢,咱家藏书楼里医书是不少,可是我不记得有这样逆天的医书。

即便是有,仅靠看书自学,就敢直接拿刀往人身上下手吗?为父觉得不太可能,十九私下肯定练过!”

白润笑道:“父亲,咱家藏书这么多,咱家人又不看那一类的书,您怎么知道没有呢?

十九可从不会讲谎话,她有什么必要瞒着家里人呢?

我问过福来了,十九离开将军府前,就打算好了行医的事,她在将军府几乎没出过门,医术就是在咱家学的。”

“儿子开始也觉得不可置信,十九说,咱家的人都有天赋,她也有,只不过她的天赋不是琴棋书画而已。

父亲,您想想,福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厮,几个月就能学会,说明拿刀治病并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么难。

只要把医术学的精透,落刀之时胸中自有丘壑。”

白冉神情若有所思,依然没有说话。

白润见父亲还是不太相信,继续解释道:“父亲,圣人说,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

自古以来,生而知之的大才不乏其人,有些人天生就聪慧过人,十九能有此医术,只能说明咱们十九确实天赋异禀。”

白冉叹道:“可是十九小时候,学东西与你们几个无异,并未显现出多聪慧啊!”

白润笑道:“父亲,十九说,小时候怕我们嫌弃,乖巧都是装出来的,她故意装的笨笨的,其实聪明着呢!”

在自己家里,还要装笨藏拙扮乖巧,白冉心里又一阵难受。

“十九小时候太孤独了,她说,几个哥哥们里面,大哥对十九说过的话最多,关心也最多。

大哥每次对十九说话,十九都会高兴许久,大哥对十九说过的每一句话,十九都记得。

儿子当时就掉泪了。

父亲,儿子对十九就是随口一说,根本就不记得对十九说过什么,从小到大,一直到她出嫁,都没有跟她谈过一次心。

儿子心里愧的慌。”

白冉拍了拍白润的手,示意他坐下,轻声道:“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即便你对她关心不多,但谁对她是善意,十九心里有数。

十九知道十一她们的情况吗?”

白润笑道:“儿子正要禀报,其她姐妹十九没接触,估计都很好。

十一生了嫡子了,还是十九接的生,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