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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安签完转让合同,心中又是后怕又是不满。

心神震颤中不忘狠瞪一眼许亦洲,这个亏他吃了,但山水有相逢。

然而他这心里才漫出狠意,那头姜姨却是利落拿起笔就在合同上签了字。

宴安人都傻了,他冲上去就要抢走那份合同。

姜爱玲女士抢先一步拿起来交给了余衍。

宴安目眦欲裂:“姜爱玲!你怎么答应我的!”

姜爱玲女士也不和他解释,其实这份合同只是一份合作合同而已。

她只云淡风轻的说:“你不也答应过我,不会回宴家。”

林蕴蔓&姜暖:哇哦。

许亦洲签完合同也自觉加入吃瓜小组,到了林蕴蔓身边坐下。

才坐下就得到一个惊恐的眼神,外加迅速挪远的小人儿。

许亦洲:……

姜暖也看出了些门道儿来,悄悄和林蕴蔓咬耳朵:“你怕什么,反正咱们也没地可以让他坑。”

林蕴蔓惊疑不定的望着满是揶揄的姜暖:不,我有啊。

许亦洲见两人挤作一团,腮帮子都咬紧了。

姜家怎么回事,连个人都管不了,难怪快倒了。

他过去提溜起姜暖的后脖领,将她往后扯开了些。

姜暖一脸莫名的转头看他,得到一个寒凉至极的眼神。

姜暖:算了算了,惹不得。

林蕴蔓瞪了一眼非要捣乱的许亦洲,拿过一个抱枕隔开楚河汉界,转身继续吃瓜不理他。

那头吵架二人组已经进入白热化。

宴安激动得口水都快喷出来:“我们在一起七年,七年啊!你也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是月城姜家小姐。”

“但凡你告诉了我,我也不至于走那一步。”

他转头看着吃瓜众人,开始找人评理:“你们说说,有她这样的人吗?!”

弱小的林蕴蔓和姜暖被点名,瑟瑟摇了摇头。

姜姨一看也来劲儿了,她说:“你是晏家继承人的事不也没告诉我吗!还跟我装穷。你们说,他是个人吗他?!”

林蕴蔓:噗,这是什么同床异梦。

吃瓜二人组再次齐齐摇头。

宴安涨红老脸:“我那也是有苦衷的,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回去!”

“你当时病那么严重,没钱我们能干什么?坐着等死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吃瓜二人组弱弱点头。

姜姨鄙夷冷笑道:“那你回去就和沈家那女人订婚干什么!我宁愿病死,也不想被最亲近的人背叛!”

她愤怒赤红的双眼看向在场的两个女人:“你们说,对不对。”

二人重重一个点头。

……

林蕴蔓从这场断断续续的争吵中,逐渐拼凑出故事的原貌来。

在月城,有底蕴深厚的五大世家,分别是许家、陆家、沈家、杜家和姜家。

这五大世家根基深厚,盘根错节;掌握着月城各行各业的经济命脉。

可说是月城上流社会的顶流了。

姜姨正是月城姜家小女儿,母亲早逝,年少时反抗联姻和父亲断绝关系。

独自一人艰难生活,好在爷爷好歹给她留了个容身之所,也就是现在的知了大酒店。

但那时知了大酒店还不是知了大酒店,只是一栋二层楼小别墅罢了。

姜姨舍不得卖了房子,自己一个人四处打零工赚钱。

由此遇见了同样脱离家族出来想闯一番事业的宴安。

晏家虽然不如五大世家实力雄厚,但在月城上流社会也排得上些名号。

宴安不想受家族的摆布,在外以一个穷小子的身份艰难求生。

这样倔强的两人相遇后很快便相爱了,还生了个可爱的儿子。

家庭生活可以说是平淡而幸福美满。

但好景不长,才生了老二不久,姜姨就病了。

病情发现时好在是早期,但每个月得花费几万块在医药费上。

两个孩子嗷嗷待哺,老婆病重在床。

这给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各方重压之下宴安终是选择回了家族求助。

而他父亲给的条件便是,与姜姨断绝关系,和沈家千金订婚。

宴安和姜姨虽然一起生活了近八年,但其实互不知底细。

走投无路的宴安终是答应了。

原本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先假意答应订婚,稳住局面再说。

至少得给他一些时间在家族站稳脚跟。

没曾想他订婚的消息不知怎么被还在病中的姜姨知晓了。

二人直接在订婚典礼上闹得很不愉快且不说。

宴安安抚好娇妻,回头便悄悄回了宴家。

心说等一切安稳了在来求得她的同意。

然而,等宴安终于在家族拼得话语权,回头才发现和娇妻犹隔天堑。

大儿子宴铭也因为父母决裂又疏于照顾,偷偷跑出门去找父亲却遭了车祸身亡。

中间隔着宝贝儿子的一条命,姜姨更是不会原谅他了。

……

林蕴蔓直接听得眼泪汪汪,姜姨这是什么虐文女主命啊。

齐明月也太不是人了,人家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酒店小老板娘而已,为什么要这么虐她啊!

林蕴蔓跑上去握住姜姨那因为吃多了激素药物而肿胀的小胖手。

心疼地说:“我姜姨你也太命苦了。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姜暖也出来刷存在感:“我也是啊,小姑姑!”

林蕴蔓和姜姨交握着手,古里古怪的转头看她。

姜暖干笑道:“我早年就听说我父亲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十多岁时就同家里断绝了往来,独自在外生活,不曾想居然是您啊。”

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被打断得一丝不剩。

许亦洲站出来劝宴安道:“晏总还是先回去吧,陈年旧伤被揭开更是需要时间复原。”

宴安也是情绪不高,在这场陈年旧事中受伤的也不仅仅只有姜姨,他也一样。

说到底,都是命运弄人罢了。

今天这样的爆发于二人而言也是一点小小的疏解了,其他的也只能交给时间了。

他临走前说:“啊玲,过去种种,我知道自己做了怎样的错事。”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继续犯类似的错误。我们都不年轻了,难道余生都只能用来憎恨了吗?我不想这样。”

宴安离开了。

姜姨红着眼眶站着没动,林蕴蔓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她只得紧紧握住姜姨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肩抱抱她。

姜姨勉强笑了一笑,和他们说想回房间休息休息。

姜姨也走了,林蕴蔓还沉浸在那沉闷的故事中。

姜暖也是神色复杂,姜家女儿的命运一向如此,不过是一块得到财富权利的踏脚石。

不愿意供人踩踏,就要有被人敲碎遗弃的准备。

小姑姑尚且有太爷爷的一丝庇护,她身后可是空无一人。

许亦洲过去敲了敲悲伤蛙林蕴蔓的脑门,说:“出去吃饭了。”这种状态姜姨也不可能做饭了。

林蕴蔓捂着额头后退一步,不满的看他。

这时姜暖又重新活过来了,她和林蕴蔓说:“看见了吗蔓蔓?这就是前车之鉴啊。”

“小姑姑这样的都栽了,何况就你还是个小前台呢,可不是什么隐形富家千金。”

林蕴蔓:…… 呵呵,我还真是。

总觉得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影射到了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好她没有一个不长嘴还个人英雄主义极强的老公。

不然真的是晦了老气了。

看她不言语,姜暖还苦口婆心:“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林蕴蔓斜眼看她:“这种话应该对你自己说才对吧。”

姜暖呵呵一笑:“我们俩这情况明显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