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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人马都已到齐,却各自留在房间,似乎还在等待什么大人物。

不多时,门外传来大批人马的声音。

一名身穿盔甲,后背携带三把武士刀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两方人马赶紧上前。

“恭迎管领大人!”

凌冽的眼神,满身的杀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管领是幕府的重要职位,相当于朝廷的尚书,位高权重。

织田佑圣冷冷道:“本君奉将军之命前来督战,你等需按照之前承诺行事。当今局势不稳,将军诸事繁多,岛津岩、武田信忍,你等两家忍者必须点到即止,以免激化矛盾,给将军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众人赶紧点头遵命。

“武田君,那人是谁?”

织田佑圣注意到了金赐。

金赐俊郎的容貌,远远超过这些歪瓜裂枣的倭人,尤其是个头,确实鹤立鸡群,谁都不能忽视。

井上雄得到同意,上前解释道:“织田君,这是我从东土请来的强者……”

老头又将之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织田佑圣淡淡地扫了一眼,略微不屑道:“中原武术源远流长,忍术也是从那边学习改良而来,只可惜中原武者门户之见太重,敝扫自珍,导致很多武术失传,只剩下花拳绣腿,已被本土忍术全面超越!”

金赐暗自冷笑,跳梁小丑、井底之蛙、狂妄自大,就是这些倭人的本性。

决斗不分场次,一一对战,直到决出最后一人为赢。

井上雄派出金赐。

岛津岩派出佐藤飞鸟。

金赐不敢托大,那个渡边一郎只是上忍,已经有了沈富的实力,这些老不死的天忍,实力肯定深不可测。

“雄桑,我初来乍到,对你们的忍术和实力不太了解,能否让我等会出战,先观察一番?”

井上雄的脸色骤然一冷,不过大战在即,不好发难,而且此话听起来也有点道理。

“赐酱,这一战,你在所难免!我等只尊重强者,如果今天你的表现不如小徒所言,有损武田君和甲贺流的声望,你和你的兄弟只能以死谢罪!”

肉在砧板上,金赐只能屈辱的接受了井上雄的威胁。

“飞鸟桑,你我十年没有过招,今天就让本上师会会你!”

佐藤飞鸟淡然地站在原地,衣裳无风自动,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中原高手的仙风道骨。

“雄桑,在场之人皆为天忍,你又何必摆谱自称上师。十年前那一战,我顾全你的颜面,所以和你过了一百招。今天事关大名和武藏流的荣誉,我不会手下留情,三十招之内,必定让你臣服!”

井上雄冷冷道:“口舌争辩,只是老百姓才用的手段,你我还是别再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话音刚落,井上雄已经消失在原地。

‘风遁!’

金赐心头一惊。

空旷之地,没有障碍物,没有烟雾障眼法,这老头竟然凭空消失了。

佐藤飞鸟淡然一笑。

“雕虫小技!”

佐藤飞鸟取下武士刀,阳光照在刀身,发出光芒。

刀身一转,光芒四散,一道银白色的人影正在有规律的辗转腾挪。

金赐松了一口气。

这些倭人的忍术并没有电视里的那么神奇,说白了就是凭借高超的经验,巧妙运用了光影的折射,达到一种隐身的状态,仍然是一种障眼法。

佐藤飞鸟人如其名,一个翻身飞上半空,瞬间跨过二十几米,滞空时间超过五秒以上。

‘横刀斩!’

武士刀划过玄妙的轨迹,刀锋与空气发生碰撞,发出刺耳的颤音,高频率的声音隔空撕裂了井上雄的伪装。

这一刀的威力,已经超过了俞百川。

自己还是太小瞧这些倭人了,这里的忍术结合了深奥的物理规律,某种程度上确实超过了中原的武术。

井上雄不敢硬接这一刀,右手一挥,大片烟雾笼罩身体,一道寒光从烟雾中窜出。

‘嗞’。

刺耳的铁器相碰之声,仿佛要击穿耳膜,两把武士刀的刀锋处,火光四溅。

从这几招看来,佐藤飞鸟果然略胜一筹。

金赐已经大致了解忍术的套路,心里没有多少负担,于是四处张望起来。

突然,金赐双目一亮。

只见正堂的门边,有一个人影探头探脑,看打扮应该是丫鬟,然后有一名女子缓缓现身。

虽无宝玉加身,却是小鸟依人,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

相比于丑陋的男倭人矮子,这里的女人倒是马马虎虎,别有一番风味。

鹤立鸡群,加上有别于倭人的气质,金赐帅气的模样,瞬间吸引了少女们的目光。

四目相对,女子微微行礼,又踩着木屐,迈着小碎步,怯生生地躲在丫鬟的身后。

正当金赐愣神遐想的功夫,一道闷哼声传来。

不出所料,井上雄已经瘫在地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此战,佐藤飞鸟,胜!”

虽然决斗不止比试一场,但这二人都是本流派的最强者,一方的输赢,已经决定了最终结果。

武田信忍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一千亩良田,举足轻重。

决斗的输赢,更是影响以后武士和幕僚的走向。

武田一族本来就不如岛津一族,此消彼长,不出十年,可以预见家族的衰落。

岛津岩笑道:“武田君,你这次远道而来,想必颇为劳累,不如随我和管领大人一同赴宴如何?”

武田信忍怒道:“决斗还未结束,谈何赴宴?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我誓不罢休!”

岛津岩略微不屑道:“你我两家争斗数十年,各自麾下的实力都心知肚明,雄桑已经败在飞鸟桑的手下,至于其他三位上师,定当不是对手,又何需再比,浪费大家的时间!”

武田信忍拔出武士刀,愤怒地喊了一句:八格牙路。

织田佑圣冷冷道:“武田君,此次是公平决斗,你二人早已定下契约,我奉劝你不要惹事,若是触怒将军,我也保不住你武田家族!”

区区一个地主,怎敢违逆幕府的意思。

武田信忍收回武士刀,极不情愿地鞠了一躬。

“是我一时冲动,还望管领大人赎罪。”

织田佑圣微微点头。

“既然胜负已分,你等按照契约办事,我还有事在身,先行离去。”

众人正要恭送,井上雄却艰难的爬起来。

“管领大人,先别下结论,我等甲贺流新收的忍者还没有出手,请您耐心逗留片刻。”

众人的目光看向金赐。

金赐正在四处张望,看见这些倭人全部看向自己,无所谓道:“是不是该我上场了?”

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让众人捉摸不透。

佐藤飞鸟笑出了声。

“雄桑,我等本土忍者对决,你既然请东土人士前来帮助,不符合武士道精神。而且你技不如人就算了,眼光还有问题,请来这个病殃殃的毛头小子,又有何用?我可告诉你,虽然规定是点到为止,但是天忍的实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只怕被我的刀气触碰,此人只会命丧当场!”

众人纷纷附和的笑了起来。

井上雄回道:“此人已经加入我甲贺流,诚心效忠武田君,不违背武士道精神!”

至于其他的话,井上雄也没再争辩,因为他的心里确实没底,如果输得很惨,反而更丢面子。

“佐藤飞鸟,你笑够了没有,没笑够赶紧笑,等会就是你哭的时候!”

金赐晃悠悠地走到场地中间,赤手空拳,无招无式,就这么懒散的站在原地。

佐藤飞鸟大怒道:八嘎!

两人不相识,直呼人名就是严重的挑衅。

何况对方是个东土的毛头小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以武藏流的荣誉起誓,今天必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