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人在衡量各自出手的利弊，并非被你口中的那位大人所镇住。”李若愚的声音再次响起。
舒武瞬间愣住，那些家伙在见识到莫渊大人的实力之后，难不成就没有一点惊慌？
它将目光在那些外域强者身上扫过，便是一些炼虚境初期的家伙们，一个个眼中也没有多少敬畏之色。
尤其不少强者，气息十分骇人！
它们在看向莫渊的时候，还真是如同在看一头强壮的猎物一般。
还真是如此！
舒武的内心被疯狂冲刷，它们兄弟俩从底层一路往上爬，尤其是它这个当大哥的，天赋比老弟舒文略强一些。
能在这个年岁走到炼虚境中期，其实本身的实力也不算太弱。
才踏入炼虚境没多久，战力就已经达到了中层。
有朝一日，它也希望自己能达到这个层次的上游水准，尽可能地接近庞怀心大人、莫渊大人。
今天真正亲眼见识过莫渊大人的出手之后，舒武就明白自己，基本不可能接近它们的高度。
偏偏就是这么强大，强大到舒武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炼虚境中期追上的莫渊大人，在众多外域强者眼中，竟然如同猎物一般。
“无尽汪洋太大了，强者太多太多。”李若愚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只是将目光放在附近海域，以它们为目标也无可厚非。
可如果你日后想要纵横四海，把它们当目标的话，就趁早放弃这份野心。”
纵横四海？舒武的脑子有些懵。
它这辈子最大的野望，就是觊觎一下巡察使大位。
若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机会，它还想试试能不能摸一摸镇守使大位。
至于走出第二十一域，它完全没有想过。
就在这个时候，场面再次出现了变化。
莫渊是强，但是显然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彻底镇住场面的程度。
“本来是想拿庞怀心开刀的，不过既然你莫渊主动跳了出来，那就怪不得我等。”这是一尊身材干瘦的大妖，不过当它迈步而出之后，其身旁的那些亲友，在看向莫渊时，都仿佛在看向一个死人。
“莫渊，我给你一个机会。”此妖的声音冰冷，“现在离去，将庞怀心唤来，我可以不杀你！”
“说什么屁话呢！”有第二十一域的大妖怒吼，“莫渊大人实力强大，岂是你一言可惊退的。”
“就是就是，明明就是看到莫渊大人实力强大，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没有弱点，觉得没有机会战胜。就拿这种话来唬人！”有大妖嘲讽道，“若是喜欢哗众取宠，大可回到自己的老巢去表演。”
“哈哈哈~”阵阵大笑声响起。
干瘦汉子也不恼，纵使各种污言秽语临身，它也只是看向莫渊所立之处。
“这……也代表你自己是态度吗？”干瘦汉子声音越发平淡。
可越是如此，了解它的那些至交好友们，却明白它此时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
那个叫莫渊的，若是但凡敢点头应是，等待它的绝对是最恐怖的袭杀。
“自然！”莫渊神情凝重。
这个对手跟风苣不一样，风苣实力一般，而且还这么容易被忽悠。
此人身上的气息，就连莫渊也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
这点危险，对于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莫渊来说，还真的算不得什么。
庞兄托自己的事情，自己必须尽可能地做到。
“很好，你没有让骨某失望。”干瘦汉子低语。
它竟然姓骨？即便是见识广博的莫渊，也没弄清楚对方出自哪一族。
更别提其他各族强者，它们对干瘦汉子这一行的来历，还真的是一无所知。
外域强者之间，可不是铁板一块。它们眼下是在针对第二十一域的人，但是只要今天一过，到时候它们彼此之间也会化作竞争对手。
它们彼此间，许多强者、族群还是多少有些联系的，现在突然出现一队陌生人马，自然会被各方强者所瞩目。
“老七，看看你，太心急了吧？”干瘦汉子的队伍里，有人似乎在嘲讽，但却明显有些肆无忌惮地道，“现在我们，可是变成了大家的眼中钉。”
“二哥，您还担心这些？”干瘦汉子老三轻嗤一声，“你今天若是死在这里，只能怪自己！”
后边这句话，是干瘦汉子转过头对莫渊所说。
“狂妄！”有人低吼。
也就是在这一声低吼过后，干瘦汉子猛地射出两柄飞刀，而后整个人也跟着向莫渊杀出。
在看到了莫渊的强势之后，干瘦汉子敢出手，果然是有备而来。
莫渊眼神一凝，手中战矛猛地散开，而后在分出两杆短矛后，又重新合一。
只不过这一下，这根战矛的长度与大小，瞬间就缩水了许多。
短矛与飞刀交击，战矛则是迎上了一柄大刀。
这个老七身材干瘦，大刀斩落的力量，却将莫渊手中的战矛，斩得震颤不已。
大刀与战矛激烈的摩擦声，震得赤云岭的山石颤抖。
要知道赤云岭的特色，就是其山体无比坚固。
干瘦汉子的力量，远在风苣之上，正面与莫渊的对碰也完全不落下风。
“你知道吗？每一样都不弱，意味着平庸！”干瘦汉子低语，随后手中的大刀一刀快过一刀。
阵阵刀光将整个战圈扩大到千丈左右，围观者不得不极速倒退。
光是从二人对决中散开的刀光，都能斩杀一些炼虚境初期的妖族。
“给了你机会，你却不愿活下去。”干瘦汉子的刀，真的是又快又沉。
加上那两柄飞刀的干扰，将莫渊的注意力引走了一部分。
这就导致它跟对方的正面对决，完全落在了下风。
“大人……”舒武的心揪了起来，庞怀心还不出现，莫渊大人为了第二十一域的名头，站出来与人殊死搏杀。
可对方的实力，也太恐怖了吧？
多余舒武的呼唤，李若愚并没有动作。
莫渊之流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倒是那干瘦汉子，神魂三分之法被他运用得不错。
比起莫渊的八根短矛，对方有两柄飞刀跟一柄大刀。
在数量上少许多，但是本质却是不一样。
莫渊应该是章鱼一族的大妖，八杆矛对应的，应该是它的八只触手。
就连而今的李若愚，也没做到神魂六分，更何况这个莫渊。
它能做到三分，跟干瘦汉子旗鼓相当就已经殊为不易。
偏偏莫渊此前也没刻意练习过这种战法。
它的那些短矛，每次都不过如同那数量庞大的剑阵一样，所有武器的行动几乎都是统一的。
并不如真正的神魂多分那样，每一柄武器都仿佛又自己的独立思想。
无论是哪一方面，莫渊都被对方完全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