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知道杨晓怡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但看到她真的勾选了榴莲披萨，还是不由得暗暗磨了下后牙槽。
徐丽娜的推荐没有错，这家西餐厅环境不错，还有钢琴伴奏，情调很小资，桌上点着香烛，火苗摇曳，映在瞳孔里，如星光般璀璨。唯一煞风景的，就是那盘淡黄色的榴莲披萨，浓重的味道，熏得徐良放轻了呼吸。
他表面装作不在意，其实是咬牙在硬撑。
偏偏杨晓怡吃得很欢快，一整份的披萨，被她吃得只剩下一块，她喝了口南瓜浓汤，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
“不是喜欢重口味吗？”杨晓怡指着剩下的那块，“怎么不吃？”
“让你先吃饱。”
“我吃饱了，你吃吧。”
“刚吃完牛排，有点饱，歇会儿。”
杨晓怡切下一小块，用叉子送到他面前，“一点点，塞个牙缝。”
徐良，“……”
“是你说喜欢的。”
“宝宝……”
“宝宝想让你吃。”
徐良突然有点恍惚，感觉他和杨晓怡互换了位置，从前都是他逗着杨晓怡玩，天道好轮回，如今让他尝到滋味了。
“嗯？”杨晓怡扬了尾音，满满的胁迫感。
徐良，“……”
“乖，张嘴。”
徐良苦笑着张开嘴，忍着想吐的冲动，把那口榴莲披萨硬生生咽了下去。
杨晓怡，“你都没怎么嚼……”
徐良往嘴里灌了几口水，却压不住那股味道，又喝了半杯红酒，打个嗝，榴莲味顺着气管就冒出来了，他压着胸口，有点想吐。
杨晓怡神情认真起来，“这么难受？”
“有点。”
“那你还口出狂言，说喜欢？”
“……”
“待会出去买个口香胶嚼一嚼。”
徐良撑着额，有点乏力，“我得找个地方歇会儿。”顿了下，说，“在附近给我订个房间，我过去躺会儿。”
杨晓怡哦了一声，打开手机找酒店。
订好房间，她说，“能走吗？”
徐良撑着桌子站起来，有点不稳，手臂朝杨晓怡抬了抬，“宝宝。”
杨晓怡赶紧过去扶着他，“不过是一小块披萨，怎么跟醉了酒似的。”
徐良，“榴莲就酒，一吃就倒。”
杨晓怡惊讶，“还有这个说法？”
“我不就这样吗……”徐良虚弱的把手搭在杨晓怡肩上，往门口走，服务生见状迎上来，“先生，你……”
徐良摆摆手，“不用管我们。”
酒店就在隔壁，虽然只有几步路，但在漫天风雪中，几步路也走出了一种相依为命的心境，俩个人搂得很紧，徐良的下巴几乎贴着杨晓怡的脸颊，都热得发烫。
进了酒店大堂，杨晓怡去办手续，徐良懒懒的挂在她身上，等她办好手续，拿着房卡进电梯，徐良仍是挂着，显得很虚弱。
杨晓怡说，“你到房间躺着，我出去给你买药。”
徐良没吭声，默默的抚了抚胸口。
到了房间门口，杨晓怡刷卡进去，刚把卡插好，虚弱的徐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门上，瞬间生龙活虎，咻咻的啃咬她。
杨晓怡还没回过神来，“别闹，我去买药。”
“你就是我的药。”男人哑着声，手摸进了她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