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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今天就算我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动用厉总您的任何资源。”

叶舒言说着硬撑着起身,不想再在这对着这个厌烦的男人。

她身体前倾,脸庞暴露在了光线下,厉司程才看清她的小脸一阵惨白,额间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他猛地心头一骇,惊得脸色大变,“你,你怎么了?”

话落,她整个人站起来,厉司程震惊地发现,她的右手血肉模糊,血迹将她洁白的礼裙都染红了。

厉司程被这场景震得心口一窒,他猛地上前想查看她的伤势,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的手怎么了?”

“滚开,别碰我。”

叶舒言左手一挥,愤怒地推开他。

厉司程愣了一下,对上她那双漠视又凉冷的双眸,他的心骤然生出了一种紧张和无措。

“言言,别闹,你的手在流血,先让我送你去医院好吗。”他喉间发梗,近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叶舒言仍抗拒地推开他想要拉她的那只手,红着眼眶,哽咽道:

“我的手就算废了也用不着你来虚情假意。”

她无望且冷漠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厉司程的心头,他脸色闪过慌张,但只是抿唇不语,直接上前要去抱她走。

“你走开,不用你管,我有的是人接。”

像是为了力挺她硬气的话似的,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霸气的救护车声音。

她转头看去,一辆救护车正朝这边而来。

急救中心的出车效率果然高,说五分钟到就是五分钟到。

真心感念,即便在孤苦无助的情况下,至少还有来自家国的护佑。

看到救星,叶舒言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她嫌弃地挣开厉司程的手转身而去。

看着她跌跌撞撞走向救护车,厉司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有人接”指的是救护车。

当他回过神追过去的时候,看见医护人员在车上一边给叶舒言做急救,一边问,“有家人或朋友陪同吗?”

“没有,我一个人。”

“有,我陪同。”

厉司程长腿一跨,直接上车。

叶舒言苍白的脸瞬间铁青,“下去。”

医护人员看了一眼两人的动静,以为是吵架的情侣,便低声对叶舒言道:

“有人陪同会好些的,到了医院办理手续,忙前忙后也总得有个人。”

叶舒言靠在座椅上,看着被消毒止血的手,淡淡道:“我不认识他。”

医护人员立马抬头看向坐在她身旁衣着不凡的大帅哥。

“我是她丈夫。”

厉司程这话一出,叶舒言怒瞪他,“厉司程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是不是有失忆症,这话还需要她提醒多少次?

任凭她骂,厉司程不吭声,只是默默地关上了救护车的门。

叶舒言担心自己的右手,自然懒得再跟他纠缠,只当他是透明人一个。

车子开出去了,厉司程就打了电话给正在医院的罗宾,让他找骨科医术最好的医生在医院候着。

车上医护人员问起受伤因由,叶舒言只平静地讲述。

厉司程听到是被展柜砸到,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当他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时。

叶舒言却一言不发,余光都不撇他一下,就像把他这个人当空气了一样。

到了医院,拍了片,医生说她拇指和尾指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消肿后需要进行手术。

叶舒言在听到拇指骨折的时候,心尖颤了颤,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被包扎的右手。

“做了手术,我的手……能完好如初吗?”

这个医生是医院里医术最好的骨科主任医师,五十多岁,姓秦。

“放心,这是个小手术,待骨折断端愈合,手指就能慢慢恢复正常活动了。”面部和善的秦医生宽慰道。

这对于他来说确实只是小手术,若非是厉司程的面子,根本不用他亲自操刀。

从医生口中确认了自己的右手没事,叶舒言那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受点伤挨点痛,她都能忍了,只要不影响她以后作画就行。

一旁的厉司程问,“什么时候能手术?”

“明天下午。”

之后叶舒言就被送到了单独病房。

身体的痛楚和精神高度紧张的作用下,叶舒言精力严重透支,换好病号服之后就躺病床上了。

厉司程在门外交代了一些事情给罗宾,进来看见她侧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小小的一只,弱小又脆弱,小脸仍旧没什么血色,让人看着就心疼。

“手还疼不疼了?”他走近柔声问。

一直无视他的叶舒言这会才缓缓移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随后她就坐了起来左手伸向床头的柜子。

厉司程看着她的举动,连忙上前:“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叶舒言没说话,从第一格拿出了自己的小包包,取出了手机,才道:“我知道你跟过来是为了什么?”

厉司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就看见她滑动了手机界面,放出一段录音。

——

“贱人,你把白晴害成这样还想跑?”

“我害的?”

“明明是她直接摔倒撞到的咖啡壶,我碰都没碰着她,关我什么事?”

“还有你,你不过就是在她摔到之后才赶到的,根本没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却当众诬蔑我伤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哼。”

“那又如何?现场又没有别人,就算我诬陷你,你又能怎么样?”

……

这是刚刚在一楼电梯旁通道,叶舒言与杨茹的对话录音。

当时叶舒言对监控本就不抱什么大希望,却没想到这个时候杨茹来送人头。

所以她就借着看时间的借口,打开了录音功能,诱惑她说出实情做证据。

听到前段时,厉司程脸色只是愤怒,可越到最后,尤其听见重物落地,和叶舒言细细的疼痛声时,他的瞳仁猛地颤动,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心头是止不住地一阵揪痛。

原来她是这样受伤的。

光听声音就知道当时展柜砸落得有多重,她当时……该有多痛?

都怪他,他应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要是他没有中途走开的话,她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厉司程赤红着眼看着她。

心疼和自责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咙,使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