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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言努力克制情绪,可眼泪还是不停地在她颤动的眼眶中打转,最后不争气地滑落脸颊。

“言言,不是这样的,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家世背景,我……”

厉司程心疼地抬手就想去替她擦拭眼泪,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用力地拂开了。

“怎么不是这样?”

叶舒言自己抬手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就是这样的,你们那种高贵的家世背景我确实高攀不起。”

看着她湿润的眼眸中是隐藏不住的自嘲和讽刺,厉司程只觉得心脏一阵一阵地闷胀难受,一度让他呼吸受困,脸色渐渐发青。

“高等人?呵,背地里再肮脏,面上可高贵干净得不得了啊。”叶舒言哂笑,看着他,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你奶奶怕这些脏事坏了她的名声,特意叮嘱,要我下药的事必须亲自动手,这样一来,就算日后被你查出来了,那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她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毫无干系。低贱,下作,不要脸的全都是我这个贪图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的贱人自作自受……”

她的话一字一句,犹如重锤狠狠击打在厉司程的心上,让他的心脏有种要被强行撕裂开的剧痛,他听不下去了,猛地上前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重重的,艰难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

“言言,别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这样诋毁自己……”

他心疼地紧抱怀里的人,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上,颤不成声地哀求。

感受到他的身躯在不停地颤抖,叶舒言此刻反而冷静到没有一丝反应。

她等到他抱着她的力度稍稍松懈,才抬手将他一点一点地推离自己,然后仰头看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残忍:

“为什么不要这么说?你不是也一直觉得我很贱,很恶心的吗?”

脑袋“嗡”地一声,厉司程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一股寒冰彻骨的凉意从脚底迅速地蔓延他全身,最后寒意直击他的心脏。

他的脸色几乎是一刹那就变得惨白无色。

心脏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抽搐绞痛愈演愈烈,他一向挺拔的身躯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气力,以至于他身形控制不住地虚晃了一下。

“没有,言言你相信我,我心里从来没有那样看待过你的,我以前说的那些混账话都是胡说的,我……”

他故意说那些刺伤她的话,只是想要她乖一点而已。

不是真的这样看待她。

哪怕他真的以为下药是她的本意,他内心也从来没有将那些字眼放她身上。

可终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自己亲口说的那些诋毁的话,在出口的那一刻,就是一种伤害了。

是他犯下的无可抵赖的错。

叶舒言看着他一脸痛苦懊悔的样子,竟是平静地笑了笑,神态语气都平淡了下来。

“你也不用因为冤枉了我而内疚,毕竟这事……你也被蒙在鼓里,说到底,你也只是一个受害者。”

她顿了顿,轻声道:“而且有一点,你说得没错的。”

厉司程猩红的双眸有些涣散,听见这话,不由定定望向了她。

叶舒言语气平和得没有半分指责和控诉,只是缓缓地说出一个很现实的——现实。

“无论是厉家少奶奶的身份,还是给你厉家生孩子这事,我这样出身的人,确实是不配的。”

厉司程只觉呼吸一窒,心脏那种爆裂的感觉越来越重,让他难受到眼前发黑。

“言言……”

他想解释,想上前去抱着她好好解释,可身体却仿佛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他一步都跨不出去。

叶舒言却不再看他,只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把真相说开了也挺好的,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至少,能还她一个清白!!

“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你想知道的,我也说了。”她释然地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扰厉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等厉司程缓过一口气时,她的人已经走到玄关处了。

“言言,你别走……”

听到身后的人追过来,叶舒言没回头,脚步却加快了,推开大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厉司程追到玄关前,脚步就有些虚浮,他勉强着再走了两步之后,胸口忽然气血上涌,喉头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腥甜。

“噗——”

他一手撑在旁边的墙壁,没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正拿着文件过来给厉司程签名的罗宾在外头碰见叶舒言,不由一愣,忙停下跟她打了招呼才进屋。

一进来,就看见厉司程沿着墙壁缓缓倒下的身影。

“厉总。”

罗宾吓得文件都扔出去了,立马上前扶住他,见他好像是想追叶舒言,他忙道:

“您别急,我这就去叫太太回来……”

他正欲起身,厉司程就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气若游丝,语气却十分坚决,“别去,让她走,不要,不要让她知道……”

罗宾低头,看见他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唇边还有血迹,他也慌了,“好,好,不让太太知道,我先送您去汉斯医生那里。”

——

季明礼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病房中,厉司程躺在病床上,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一点动静没有。

床边,汉斯医生和罗宾一人站一边,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这是?”

季明礼接到罗宾的电话就立马赶过来了。

罗宾见季明礼询问的目光看向他,只能用口型说道,“估计是跟太太有关。”

季明礼一听,再看看床上那狗。

嗯,瞧这状态也像了。

见状,他反而松了口气,淡定地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程。”一旁的汉斯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吃了别的什么药物?”

许久,床上的人才轻轻说了三个字,“止痛药。”

汉斯扶了扶额头,一脸无奈,“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能乱吃别的药物的吗?”

厉司程没什么反应。

汉斯见状,只得再问,“这药都有些什么成分?”

厉司程:“不知道。”

房中其余三个男人皆愣了一下。

汉斯又问:“那药的名字叫什么?”

厉司程:“不知道。”

汉斯瞪大双眼,“不知道什么药你就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