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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额头轻轻蹭了蹭他的下巴,慢慢抬眼去看他。

殿内光线昏暗,一片漆黑,只留远处柱子旁的一架三座高脚灯烛在静静燃烧着,依稀照映出殿内物件轮廓,外头也静悄悄的。

许婉便借着这昏黄的烛灯细细打量他俊朗的眉眼和轮廓清晰的下颌线。

凌之憬这几日十分忙碌,人好像也清瘦了几分。眼下局势紧绷,朝内外的大小事务他都要上心,谨慎处理。而太后的旧疾时常反复发作,他自然也要挂心,常常侍奉在侧。他已经好几日都没能休息好了,自己今天还因为一些小事而跟他闹脾气,是否有些不该?

许婉慢慢抬手摸了摸他如温玉般的清冷面容,有些舍不得撒开手去,又顺着他的下颌骨摸到他后面柔软的耳垂。

凌之憬的这张脸,她看了数月竟也不觉得有丝毫腻烦,反而甚喜,这种奇妙的感觉在心中也越发深刻,对他这个人的欢喜似乎要渗进了骨子里去了。

他的耳朵软骨触感极好,细腻软弹,许婉突然调皮地想多揉捏了两下,见他还不醒,一副老实样,嘴角忍不住轻笑出声。

凌之憬并未完全熟睡,他立即抬手覆住她作弄的手,抓着放到了自己胸口,睁开困倦深沉的凤眼看着她,丝毫不掩饰心中对她浓重的情意和眷恋。

俄顷,目光转为幽深,眼底压抑不住的欲望开始偏执地变得炽热,如日出前涨潮般海水波涛汹涌,肆意翻滚着层层浪花扑打着滩涂。

许婉见此目光,心中警铃大作,突感危机临近,脸上的笑容渐敛,澄澈清明的目光带了一丝无措,呆愣愣地望着他。

蓦然间,炽热滚烫的气息朝她扑面而来,凌之憬重重吮吻住她的唇瓣,抬手一掐,稳稳扣住她的下颌,使她被迫着仰起头来,微微张开口,露出里面的红润软嫩。

凌之憬急切而又热烈地亲吻着她,心中的情感层层堆叠,丝毫不放过她口中一丝缝隙,似乎势必要将里面的每个角落都亲热地造访一遍。

刹那间,两人距离极近,几乎是脸贴着脸。

高大的身躯不知何时便悄然覆身压了上来,将许婉紧密地压制在身下,耳畔边只能听到他口鼻间换气的浅浅喘息声。

这性感低沉的声音不断传来,如同美妙动听的天籁,竟将她的心尖撩拨地不由得为之动情,渐渐默许了他对自己的“侵犯”。

吻了许久,凌之憬似乎不再满足于彼此的唇舌之乐,伸手渐渐朝她柔软的腹部探去,拂过她曼妙的腰肢和身后的背脊,手指灵活地扯开她腰间的寝衣结带,滚烫的大手便覆了上去,细细摩挲着她玲珑剔透的身子。

这娇软滑嫩的触感瞬间让他头脑越发兴奋起来,身体感到一股强烈的喜悦和欣慰,越发爱不释手。

许婉脸色潮红,耳尖赤热,勾人的眼神越发迷离,神情可怜又无措。可凌之憬似乎还不愿放过她,温柔地细细亲吻她的唇瓣,与她亲密缠绵,不舍不分。

只是他手下的动作却越发不守规矩,他每拂过一寸白嫩细腻的肌肤,那地方便也跟着泛起红晕,隐隐发烫,似乎连细小的毛孔也紧张得忍不住悄悄扩大了呼吸,冒出了些细汗。

许婉口中不自觉得轻吟出声,这如夜莺婉转低吟的啼鸣声越发让凌之憬感到兴奋,手下的举动半点也没停下,时重时缓,细细揉捏着,轻拂过他身下的每一寸肌肤。

许婉全身变得湿热滚烫,头脑发昏,她已经无暇顾及两人身外之事,更无心去思考其他,只得专注地拥紧身前的凌之憬,和他亲吻,享受此刻甜蜜,一同坠入爱河。

美人双睫轻颤间,不受控的泪水很快便打湿眼眶,直直落入两鬓。

她抬手一摸,凌之憬的胸膛更是烫手,那火热得快蒸腾的温度几乎要让她的手心融化。顺着他的肩膀往上一摸,湿热的脖颈迅速将她手心打湿,两个人仿佛落入温泉一般,全身都闷热又湿漉漉的。

旖旎火热的气温还在空气中不断上攀,蔓延开来……

呼吸声错乱,心跳不断加速,血液快至沸腾,仿佛是世界上最缠绵缱绻的亲吻在无人区的雪山之巅悄然绽放,惊艳了万籁俱寂的夜色,不断地将时间的维度拉长、拉长、再拉长一些,好让他们能慢慢体会到彼此内心最炽热、最疯狂、最完整的爱意。

渐渐的,许婉感到有些累了,舌尖发麻,唇角也微微红肿,头发散乱披在身后,鬓边的几缕发丝已被细汗打湿,不舒服地沾在耳边。

许婉见他抬手要去脱自己亵裤立马制止了他的举动,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不行……”

这可是宫里,他们做的已经很过分了,怎么能……

这声拒绝倒唤起了凌之憬几分理智,回想起二人此时的境地,他们还在宫里,凡事不能逾矩。

可此事的头已经开了,他也不好戛然而止,草草收场,看着身下许婉的动人模样,娇媚柔美,楚楚可怜,越发将他撩拨得身心悸动难耐,只好俯下身子去亲吻她细嫩的白颈,讨好般地寻求几分安慰。

许婉又推开他,费力地喘了几口气,娇弱道:“不行……会有印记……”

这也是她的经验之谈,痛是小事,可显眼的草莓印要留下多日才能自行淡去。

现在可是宫里的重要关节眼,太后病重,人心惶惶,宫里人多口杂,众目睽睽,她可不能给自己和凌之憬惹来祸事,平白授人以口舌把柄。

凌之憬一听,顿时受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能红着眼,委屈巴巴地直直望着她。

许婉也没有法子,毕竟是情况不同,时势所迫,只能抬手摸摸他烫红的脸,以表安慰。

凌之憬等了许久,也没得到许婉的允准,只好俯下身子来抱着她,平息着心中的欲望。

许婉也不敢乱动,生怕他再起反应,又动了那念头,便抬手揽住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给他轻轻顺着。

过了半刻,许婉又小心地转过头去,问他:“好些了吗?你……”

说着,又感觉这话问的有些尴尬,小脸隐隐发热,喉咙间也感到有些干涩,想要喝水。

凌之憬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心里是平息不少了,可身体还滚烫着,一时难以平静。

静默许久后,低声闷闷道:“有些难受……”

许婉神情一惊,早知道就不问了,手指紧张地抓紧了他背后的衣物,嗓音干涩地问道:“那怎么办?要不……你再忍忍?”

凌之憬看着她焦急又认真地为自己“出谋划策”,忍不住轻声一笑,摸了下她的头,回道:“嗯。”

他已经在很努力地克制了,只是抱着她,其余的举动,秋毫未敢再犯。

许婉听到他语气里有些笑意,以为他好些了,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便慢慢扭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她一动,凌之憬又感到异样的不适,立即箍紧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出声道:“别动!让我缓会……”

许婉听他严词发话,就没敢再挣扎,默默地为自己辩解道:“太热了,我口渴,便想去喝水……”

凌之憬这次没有回答她,等了一会后,许婉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他,见他微闭着双眼,眉间紧蹙,看着似乎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打量许久,这一刻她又心软了。心中思绪万千,很多念头在来回纠缠着,为难着,思虑着,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沉默许久后,像是做出了极大的决心,毅然道:“或许可以这样……”

凌之憬眉间渐渐松动,睁眼迷惑地看着她。

许婉目光清澈柔和,眼底露出些心疼和不舍来,红着小脸,轻声道:“你先把眼睛闭上……”

那妩媚动人的眉眼竟像是带了些蛊惑,让他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听从她的指示……

此夜过得似乎很是漫长,外头浓墨般的夜幕迟迟不见一丝亮白,四处都悄悄的,听不到屋外多余的一丁点声响。

此夜又像是过得十分短暂,转瞬间便到寅时三刻,夏日的白天亮得越发早了,等再过两刻,外头的天光便可大亮,宫里又要恢复往日的忙碌和繁华。

许婉昨日虽然没有睡够,但今日精神尚可,也不觉得眼皮困倦,身子懒怠。只是心里有些后知后觉的懊悔,方才轻率做出的决定……

她干嘛要体谅他人,为难自己?!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人也未敢惊动殿外宫人,只用了昨夜剩下的半桶凉水,匆匆清理了身子。

许婉看着地上刚换下来的床单有些发愁,脑海中开始想着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此物,或者让凌之憬打包带走?

不行不行,这么大的东西太引人注目了,还是交给她来想办法处理吧!

凌之憬穿戴收拾好从净房内出来,看到许婉还愣愣地站在床前发呆,便走过去将她拥入怀里,问道:“可要再睡会?”

许婉回神,微微摇摇头,心有不安地再三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那些花的事。

沉思许久后,最终还是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他,严肃开口道:“阿憬,我对那些花草,心中仍有猜忌,太后娘娘的病或许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凌之憬即刻明白她话中所指何人,疑惑道:“你是说,骆瑶?”

许婉自己也不确定,或许骆瑶郡主她是无心的,说不准是被人利用……

她一面为难地抬起头来看着凌之憬,希望由他来给出决策。

凌之憬已从许婉眼中得到答案,否决道:“不会的,骆瑶是太奶奶亲自带大的,她们祖孙俩的情分不比太奶奶跟我的情分少。况且,昨日你也见到了,骆瑶对太奶奶的感情比谁都亲近深厚,往日太后的身体也是由她一直在帮着照顾,从未出过纰漏。这可是宫里,骆瑶不可能做出那种傻事来!”

许婉听他说的如此肯定,渐渐动摇了心中的猜忌,纠结道:“好吧,但愿如此……”

凌之憬见她改口,扶住她的肩膀轻轻一笑,安慰道:“婉婉,我知道你是好心,关心太奶奶的身子。只是骆瑶在宫中多年,深得太奶奶信任,我亦了解她的心性,她绝不是那样的人!”

凌之憬目光灼灼,说的十分肯定,让许婉无言辩驳,只能定定地听着。

凌之憬见她严肃的面容渐渐松动,抬手将许婉垂下来的柔发拨到耳后去,眼看外头天色渐亮,他也不能在此地多待,便仔细叮嘱道:“今日你在宫里再待半日,要是太奶奶醒了,你便跟她说说话,难得她也这么喜欢你。我下午办完公事再过来看你们,晚上再送你一道回去,嗯?”

许婉默默颔首,凌之憬的安排她自然满意,抬手推了推他身子,催促道:“好。你快些走吧!迟了要被宫人发现了。”

凌之憬深深看她几眼,俯下身子在她颊边一吻,说道:“我走了。”

“嗯。”

许婉莞尔一笑,送他到门口,见四处无人,凌之憬快步出了步寿宫宫门,往前朝内阁议政厅去了。

许婉目送他的背影走远,回房继续收拾衣物,整理妆容。

一刻后,便出了门,去太后娘娘寝宫探望她老人家。

刚坐下没过多久,骆瑶郡主便也赶来了。

许婉对此人还抱有偏见,没什么好感,心中默默疏远着她,也没和她多说话。

这一早上太后只醒了一次,浑身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服了药后又浅浅昏睡着,身子越发清瘦佝偻,仿佛被这疾病折磨得快命不久矣一般。

宫人们的神色也随着太后的昏睡时长愈发紧张焦虑,仿佛有一大片乌云的阴影笼罩在整个步寿宫上空,这焦躁不安的心理压力也重重地压抑在步寿宫里的每个人脸上,众人皆不敢高声说话,殿内更是不闻半点欢笑声。

直到午膳时间,步寿宫内的这份沉默和寂静才被一瞬打破。

许婉让宫人将骆瑶郡主送来的百合花换成新鲜瓜果放置于正殿大厅里。

可谁知此事又被多嘴的宫人告诉了骆瑶郡主,骆瑶便急匆匆地只身赶到前殿来,严声质问道:“许婉姑娘,我听宫人说你将我送来的百合鲜花调换成一盘果子,姑娘昨日刚来,恐怕是对太后宫内的诸多规矩不知,这才办了坏事。太后病重,又不喜闻药味和熏艾,这才命我每日放些新鲜花草于殿内,让她老人家闻了可以舒心宁神。你一来便擅自作主,调换了宫中的物品,是否有些不合规矩?冒犯了太后圣威?”

许婉没想到她一来便用太后压制示威,说她不懂规矩,冒犯太后,若是骆瑶养些寻常花草便罢了,可她偏偏养护多种名贵鲜艳的花,其心难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