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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正在战斗的人还以为自己刚才看到身边的植物变大是错觉。

但很快,他们意识到,这不是错觉。

张牙舞爪的影子逐渐变得越来越狰狞,那些原本被他们践踏到脚下的小花小草,都展现了让人心惊的能力。

这个世界上有妖吗?

大家之前只在神话里听到过,但现在他们见到了。

那个穿着黑衣的女孩,手里抱着一个人,无数藤蔓在半空中交织形成平地,让她稳稳的站立。

而她得身后,是等待万箭齐发的藤蔓,枝丫,仿佛是她最忠诚的士兵,只待她一声令下,就穿透敌人的身躯。

而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大家只听到了她轻轻的一个字,夹杂在微凉的夜风中,只差一点,就不显眼了。

但她们还是听到了。

她说:“杀!”

语气很轻,却蕴含着滔天的杀气和怒意。

像是一个神灵,被激怒,降下神罚。

那些忠诚的士兵,听命于神灵,全军出击!

铺天盖地的藤蔓,花朵,小草,一个枝丫,似乎是都变成了杀人的利器,展现出他们的狰狞。

尖叫声,逃命声,害怕的声音,恐惧的声音,仿佛是形成了这世间最美的交响乐,来慰藉这九头山的亡灵。

所有九头山的人,根本就站在原地没有动。

当她们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

她们就知道。

她来了。

她回来了。

任由藤蔓卷起自己,轻柔的放在另一个地方。

任由尖锐的尖刺冲向自己,眼睛也不眨,最后刺向身后,或者是身侧的敌人。

鲜血四溅,喷在脸上,她们甚至享受的深呼吸,带上笑容。

怕?一点也不怕。

只有无尽的欢喜。

她回来了。

这是她带来的胜利的乐章,是神在保护她的子民。

不要想用常理去推测这些女孩们,她们早就疯了,她们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

她们活着的信仰只有三个字:林嘉禾。

那是她们的光。

死亡,她们不惧。

胜利,她们欢欣。

就算是林嘉禾现在一句话,说出来,让她们躺下献祭,她们也会奉上自己的匕首,切断自己的脖颈。

那就是她们的一切。

你见过草叶子也能杀人吗?

你见过树根也会束缚人吗?

你见过花朵,将人吞下吗?

你见过藤蔓能穿透人体吗?

他们见到了,但是他们永远没有说出去的机会了。

遍地残尸,没有一个活口。

林嘉禾从半空中被藤蔓缓缓送到地上,她放下手里的姐妹,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暴漏异常,会被当成妖怪吗?

会……

林嘉禾看着大家慢慢靠近,随后林嘉禾被猛地按进一个怀抱。

熟悉的窒息感,只是这次没有香香的了,是血腥味,但却一点不难闻。

“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这个姐妹哽咽着说。

林嘉禾的心,突然就泄了一口气。

看着大家一如往常的眼睛,脸庞,林嘉禾就明白,无需解释,一切都是无言中。

但林嘉禾没有时间叙旧。

她还要回河山村。

刚才已经给林阳阳灌下了一支医疗药剂,这会林阳阳已经好多了。

林嘉禾把林阳阳拉起来。

“我奶奶和我娘?”

“在安全屋。”

“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去把她们带出来,带你们收拾战场。”

“我得回去了。”

“河山村的情况只怕是比这里更糟糕。”

林阳阳看向林嘉禾苍白的脸庞,眼睛里满是担忧:“还能行吗?”

林嘉禾用力的点头。

女人不能说不行。

“快去吧,这里有我。”

“快去吧,这里有我们。”

大家都对着林嘉握了握拳。

林嘉禾真的没空说太多,最后对大家鞠了一躬,迅速下山。

河山村的情况比林嘉禾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多。

娄尧面前还站着一人,但他身上的衣服就好像是整个在血水里浸泡过一样的,看不到哪里受伤了,又仿佛是哪里都在流血。

对方虽然也满身是伤,但精神比娄尧要好多的,一看就知道大多都是皮外伤。

而娄尧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你已经快不行了。”

“让开!”

“饶你一命!”

剩下的一人嘴上强硬,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被娄尧杀的胆寒了。

一对八。

这不是普通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大家都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

一对八是个什么概念?

娄尧的动作很慢,慢的好像是迟暮的老者,似乎是连提起这把剑都费劲。

但只有他对面的人知道。

别看他现在提剑都费力,但只要他胆敢越过那条线,这把迟暮的剑,就会变成夺命剑。

娄尧慢的,对方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却没想到他依旧听到了嘶哑的声音:“过此线者……”

“死!”

一个死字,无端的让人胆寒。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河山村一个破落的小村子给了你什么?”

“给你多少银子,让你一个顶尖高手命都不要了?”

“给这些贱民卖命?”这人气的跳脚,也是着实费解。

“他们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还不行吗?三倍!”

“你让开!”

娄尧轻笑一生。

这是对面的人,第一次听到娄尧笑,吓的他顿时往后退了一步。

“她给的不多。”

“一条命,一口饭而已。”

剑光突兀而至,吓的这人闪躲不急,顿时被劈掉了半边袖子。

他跑着往后退:“你特娘的是不是有病,老子没过线。”

“你骂他们贱民。”

“你!!!”

“算你狠!”

“特娘的,老子不打了,算你狠!”

那人说着说着,竟然真的逃跑了。

这时候娄尧的脑门上缓缓流下一行血迹,逐渐浸润了眼眶,显得有些吓人。

娄尧身子一软,单膝跪地,忍了许久翻涌的血腥味终于喷了出来,尽数落在他画出的那条线上。

娄尧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人影晃动,乏力到连喘息都费劲。

手里的剑想提起来,却连握也握不住了,直接落在地上。

疲惫的躺在地上,指尖摩挲着自己划下的线。

我好像做不到我说的了,林嘉禾。

我保护不了河山村了。

我没有力气了。

我提不起剑了。

你还不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