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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崖边。

随着夕阳落下云海,月色渐渐朦胧。

倚坐在崖边的古树下。

钧熵静静的看着远处那片不断翻滚起伏的云海,眼中却毫无波澜。

任由着一旁的黑袍人将自己身上已经破碎的真传道袍缓缓褪下,露出下方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势。

一眼看去,身上几乎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最明显的当处是肩膀那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一缕缕猩红还在不断从中溢出,上方还有一股不详的黑色雾气不断缠绕在伤口处,久久不散!

“还疼吗?”,身旁一道冷不伶仃的声音响起。

“嗯?”

“还好,已经不疼了...”,听到询问,钧熵回过神,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淡淡地开口回答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继续回复道:“不用担心的阿梨,你知道的,我第一个修炼的可就是剑宗的金刚.....”

“笨蛋,怎么可能不疼!”

不等钧熵把话说完,这漫不经心的态度便被一旁的黑袍人厉声打断,四周瞬间寂静下来。

良久后,黑袍人才不耐烦的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要不是你及时来找我!现在只怕是,怕是......”

讲到这,他声音中的情绪越发激动,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所以....”

忽的,钧熵猛的转头,视线正好与对方兜帽下满是担忧的眼眸相碰撞在一起,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这不是来找阿梨你了吗,有你在我不会死掉的.....”

月色笼罩下,那张本就俊美的容颜在此刻显得越发柔和。

“你,你你......”,听着这模棱两可的回复,黑袍人一阵语塞,支支吾吾半天,只能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算了,和你说那么多也没用,告诉我你这伤口上的鬼气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你及时来我这处理,怕是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东西便会彻底侵蚀你的五脏六腑.....”

说着,黑袍人摊开手掌,掌心缓缓凝聚起一团青色灵力!

手掌微微一发力,钧熵肩膀伤口处的那些黑色雾气便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快速朝着那团青色灵气包裹而去。

随着青色灵力不断萦绕、流转,伤口处的黑色雾气也在渐渐被一点点吞噬殆尽。

时间缓缓推移,钧熵眉宇间不时闪过一抹痛苦的神情。

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仿佛那些痛感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呼~勉强消除了大半,剩下的那部分鬼气没了根源,想必过些时间便会自己消散!”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黑袍人收回手掌,轻轻呼了一口气。

只是从兜帽下那略显疲惫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施展这种术法对他的消耗也不小。

“谢了,阿梨,我就知道你的手段。”

感受到体内的情况渐渐好转,钧熵站起身,脸上勾勒起一丝浅笑。

随即展了展有些僵硬的肩膀,道谢道。

身上大部分的伤势已经痊愈,只有肩膀处的那处剑伤因为鬼气的原因依旧还没有愈合,只是也不再继续有血溢出。

“少耍嘴皮子,这次你怎么伤的那么重的!”

“这次啊,是幽域的人...”

钧熵收起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过了半个时辰后,才将所有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所以,你就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黑袍人沉默半晌,突然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钧熵。

“没办法....

那些老鼠太狡猾了,我不以身入局,很难引出来啊.....”钧熵耸了耸肩,随后又不由苦涩一笑。

自从幽域那位魔焰滔天的魔主陨落,山海界顶尖势力之一的血府一夜倒台,各方势力纷纷蠢蠢欲动。

连那些隐藏在各大宗门的棋子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加上最近突然出现的一种叫阎王债的邪术,此邪术不仅可以令一个毫无资质的人可以修炼,甚至还可以窃取他人灵根化为自己的根基!

剑宗中那枚元婴期的棋子当时就是想在宗门秘境的试炼中,夺取大师姐的灵根,只是中途被他截胡。

钧熵现在还记得对方当时一脸错愕的表情。

从一开始的:“无所谓,我想钧真传的灵根想必应该更好用?”

到最后的:“该死啊!你的灵根怎么会?”

最后趁着对方使用阎王债后的虚弱期,他才勉强将其一剑击杀。

“如果,我也修行阎王债的话,那是不是也能.....”

“你在想什么?”见钧熵神情恍惚,半晌没有回复,阿梨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何应付接下来的麻烦。”。

钧熵摇了摇头,轻松笑了笑,开口说道,“那些家伙修行了阎王债,虽使用邪术,可却给人一种正道术法的模样。

如果不是当事人,我甚至都感受不出其中的邪气.....”

钧熵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这是最为棘手的地方。

修习阎王债的人,单纯从外表上根本分辨不出来,防不胜防,谁知道你自认为的亲近之人会不会突然背刺你一刀......

“阿梨,我该走了。”

片刻,钧熵转过身子,望向一侧,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你身上的....”

“二师姐去了幽域,我得走一趟去把她带回来。”

“放心,只是小伤,没关系的。”,话音落下,钧熵向前脚步踏出一踏,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残影,御剑向山下离去。

“可是.....你想要保护她们,可是,谁又来保护你呢.....”

望着快要消失在夜空中的背影,黑袍人叹息一声,喃喃自语。

脑海中不由闪过一幅幅尘封已久的画面。

“师姐,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师姐,我终于突破筑基期了!”

“师姐,这是送你的........”

“师姐.....”

“师姐.....”

“...........”

............

思绪中,捧起一旁树下的木盒,黑袍人缓缓打开盒盖,这是钧熵离开时留下的。

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小巧的白色的糕点,卖相,只能说当事人确实努力过。

只是整体已经有些破碎,看起来像是被人摔过。

“是生日蛋糕啊....今天是我的生辰吗?”

黑袍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女脸庞。

如果钧熵还没离开,肯定一眼便能认出这副容颜的主人正是自家的三师姐许清秋。

望着木盒里那块已经被摔得面目全非的糕点,少女眼眶有些湿润。

“师姐这是我亲手做的蛋糕!”

“是我亲手做的.........”

轻轻伸出手指抹了些奶油放进嘴中,轻咬着,她仿若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食物一般。

蛋糕很甜,很甜....

良久,她的嘴角才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