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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想来不论是他大哥还是三弟,此时都已儿孙满堂了吧。

想到这,魏言德注视在魏殊身上的目光,都自带一股慈爱。

展雀儿忍不住四处梭巡,四周时不时传来女孩的说笑嬉闹声,这外书房旁边就是一个大园子,会不会小小姐她们在里面玩闹?

“到了…”魏殊加快脚步,对魏言德询问的父母避而不谈,她没兴趣将自己的遭遇诉诸于人前,这对她于事无补。

“魏叔公,有人来找你。”魏殊站在书房外扬声道,并没有直接转身就走,看那架势,要是魏延年出来后说不认识,不相干,就要把人丢出去。

能破例让人先进来,还是因为最近上门的故交不少,且两个老人看着面善,站在冰天雪地里等她回话也不是个事。

魏延年闻言,合上手里的资料,从书桌后绕出来,伸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谁找我?”魏延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边说边将清明如初、半点不见混浊的目光投注在两个老头身上。

“老人家,”魏延年仔细辨认了下,“恕延年眼拙,您是…?”原谅魏延年,实在认不出下面两个糟老头子是谁。

“三少爷……”展雀儿瞠目结舌,“您怎么还这么年轻!!!”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了?天,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三少爷的儿子?”展雀儿忍不住求证,快,快说是啊!

魏言德唇角抽搐,灵台快要崩摧,上下端详魏延年,“是三弟吗?”话音里小心翼翼,万万不敢认,他们俩才差几岁,站着就像两辈人。

熟悉的称呼令魏延年有些恍惚,三弟这个称呼,几十年没听过了。

“你是…二哥?”魏延年脑海里使劲将面前的老橘子皮和曾经的二哥放在一起,总算是看出点熟悉的影子,“你还活着,太好了。”

激动过后,魏延年眉头紧锁,“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是不是这些年过得不如意?”

这模样,要不是魏言德自个找上门,大街上擦肩而过,他都认不出来,毕竟分离几十年了。

“这些年,谁能如意?”魏言德苦笑反问道,“倒是三弟,你就跟个老妖精似的,想必日子惬意,无忧无虑吧。”

魏言德内心腹诽,都七老八十了,还不服老,就算再怎么扮嫩,内里不也是个老头子了,可别整老来俏这玩意了。

魏延年快端不住仙风道骨的风范,魏言德这一张嘴,曾经讨厌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这叫仙风道骨,去去去,成心气我又何苦来找我。”

真是激动不过三秒,讨厌依旧讨厌。

“谁稀罕找你,”魏言德和魏延年斗嘴间,找回曾经魏家二少的意气风发,满身松快,“我找大哥,他在哪?想来大哥现在必是大名鼎鼎的英雄人物。”

魏言德和魏延宗只差一岁,相伴长大,感情深厚。

魏延年笑意一僵,默然不语。

沉默不语的态度令魏言德心里一咯噔,不详之感逐渐弥漫,“大哥……”

魏延年垂眸不语,让他亲口说大哥早已不在,着实残忍。

魏言德察觉到魏延年未尽之言,霎时浑身无力,他在异国他乡苦苦支撑,不就是因为他还有放不下的亲人,心存希冀。

这一记当头棒喝,主心骨瞬间被抽离,什么都来不及了……

“二少爷……”展雀儿飞扑过去,然而到底上了岁数,身手不行了。

关键时刻,魏殊接住了承受不住打击,头晕目眩的魏言德。

幸好她没走,不然,老人家摔个好歹,喜事怕是变成丧事。

“没事吧?”魏延年脸色微变,赶紧从台阶上下来,执起魏言德的手腕,仔细把脉。

六脉皆见郁象,弦细沉涩,若有若无,这是郁结于心的脉相。

“雀儿,这些年,我二哥在哪?怎么整出了郁结于心?”

魏延年从魏殊手里扶住魏言德,“魏殊,你去后巷帮我叫一下牛大夫。”

魏殊点点头,迅速离开,牛大夫已经快要成为魏家的私人医师了。

魏延年几次用力,试图抱起魏言德。

好吧,他看着仙风道骨,其实,并无武力值。

“三少爷,我来吧。”展雀儿是当年魏家大少精心挑选放在魏言德身旁的,能文能武,虽然老了,但魏言德也轻了,抱起他还是轻轻松松的。

等魏延年暂时将魏言德安置在自己院内,才继续拷问展雀儿。

展雀儿忍不住眼眶一红,“三少爷,您不知道,二少爷这些年苦啊。”

“怎么回事?还不速速道来,敢欺负魏家人,天涯海角,我决不轻饶。”魏延年眼底杀气腾腾内心底气十足。

就算他拿人没法子,这不还有微微在,微微绝对能让贼子吃不了兜着走。

“二少爷被人当货物交易,在异国他乡被监视不说,还要让自己既有用又没用,否则,怕是等不到救援,就会被清理掉。”展雀儿曾经满心悲愤,替魏言德不值,恨大少爷不作为。

展雀儿不信大少若是想救人,会没法子,即使当年兵荒马乱,抽不出空,可种花都建国多久了,还抽不开身吗?

“少爷一直坚信大少爷会去救他,也是这个信念支撑着他走过那段黑暗,没想到……”没想到,是他误会大少了,他不是不来,而是没法来。

展雀儿几度哽咽,没想到,少爷最终也没等来想见的人。

魏延年沉默良久,他们嫡亲的三兄弟,没想到,各有各的不幸。

最后却是他运道最好,而大哥……他反倒希望自己去换大哥健在。

想来,以大哥的能力,他们魏家会是不同的一番天地,微微也不需刀尖饮血,艰难前行。

“牛大夫来了……”魏殊为了赶时间,直接翻墙出去的,她可没那么死板。

“牛大夫,麻烦你帮我二哥仔细看看,顺便开副药,给他调理调理。”魏延年起身让开位置,好方便牛淑霞施为。

牛淑霞暗暗皱眉,这脉相,不太妙啊。

“怎么样?有法子吗?”魏延年难得紧张,这是他仅剩的兄弟了。

“魏叔,你自己也会一点岐黄之术,何必为难我?”牛淑霞开口呛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是医者,医病不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