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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刑天任的话,宋九歌默默在心底吐槽。

陈序州是第一个,那她岂不是第二个?

看来陈序州要有麻烦了。

宋九歌加快动作,找掌柜付尾款,取走了1000斤九天玄铁。

等她出来,刑天任一行人已经不见踪影。

宋九歌拔腿就往百花馆跑,结果扑了个空,无论是陈序州还是刑天任他们都不在。

不在百花馆,那就肯定在陈序州安置小桃的院子。

宋九歌还记得路,几个起落便抵达了。

“呜呜呜,你们这群坏蛋,放开我哥哥!”

小女孩稚嫩的哭声响遍了整个院落,邻居好奇打探,一看到刑天任等人凶神恶煞的,又纷纷缩回了脖子。

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可不敢惹大人物的不快。

陈序州被人押住胳膊跪在地上,脸被刀刃刮出一条血痕,血珠顺着脸颊滑落,颇有几分战损的美感。

刑天任用力捏住他的下颌,眼神像是在打量什么货物:“阮娇娇?行啊,你小子,敢骗到我头上。”

陈序州虽落下风,但眼神依旧倔强不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刑天任拍拍他的脸,“真当我是吃素的,你男扮女装去花楼当花魁,到处骗男人,不就是为了治你妹妹吗?”

“除秽符,散煞丹,长生丹……这些东西基本都掌握在我们万宝楼手中,你猜猜,要是我跟所有万宝楼分店打声招呼不卖给你,你妹妹还能活多久?”

陈序州咬住后槽牙,“你!”

刑天任满意的笑了:“对,就是这种表情,希望等会你在床上,也能保持住这种恨不得杀了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愤怒。”

“你疯了,我是个男人!”陈序州深吸了一口气,放软了态度,“我可以为我做的事道歉,你想打想杀我没有二话,只要你们先把我妹妹放了,她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

“倒是个好哥哥。”刑天任对抓住小桃的人招招手,那人立马将小女孩拎了过去。

小桃这会儿已经哭的没有力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小脸白的像张纸,看得陈序州心如绞痛。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刑天任想出了一个折辱人法子,自觉十分绝妙,“做妹妹的当然要知道哥哥为了她付出了多少,譬如她哥哥为了救她,甘愿沦为男人胯下奴,她不得好好看看,最好是刻骨铭心,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才行。”

陈序州瞳孔睁大,声音发紧:“刑天任,你还是人吗?!”

这样恶毒的事也能想出来,简直比邪魔还要邪魔。

“哈哈哈哈哈。”刑天任狂笑,撩起长袍下摆,“你又能奈我何?你要是主动点,我还能好声好气说话,不然……”

刑天任掐住小桃的脖子微微用力,小女孩脸蛋瞬间憋的通红,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便要咽气。

“住手!”陈序州眼眶发红,嘶吼着,“刑天任,你给我住手!我做!我说了我做!”

刑天任这才松开手指,胸腔重新进入新鲜空气,小桃被呛的直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刑天任狞笑,“伺候的不舒服,倒霉的就是你妹妹,听懂了没?!”

陈序州屈辱垂眸,算是回答了。

刑天任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松开陈序州了。

重获自由的陈序州恍若跌入深渊,他双手颤抖,额头、脖子青筋暴起。

无数杀人的念头涌上心头,被他狠狠压制住。

杀?

他拿什么杀?

刑天任这些狗腿子,随便拖一个出来都比他修为高,而且小桃还在他们手里。

陈序州腹背受敌,动弹不得,除了按照刑天任说的去做,他没有任何办法。

陈序州颤颤巍巍伸出手,他虽不是天之骄子,但从小到大,也没受过多少委屈,像现在这样的折辱,更是从未有过。

小桃还小,她不明白哥哥要做什么,但她看得懂哥哥的表情,弱弱的唤他:“哥哥,不要……”

陈序州动作一顿,随即,他更加坚定了。

为了小桃,他什么苦都能吃。

刑天任洋洋得意,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

当他知道阮娇娇其实是男人时,自然是生气的,那种被人愚弄的愤怒,足够他要了陈序州的狗命。

可他转念一想,有时候活着可比死了痛苦,杀了不足以解气,留着小命慢慢折磨更有意思。

而且,陈序州长得不差,他刑天任荤素不忌,漂亮的男人也可以玩玩。

宋九歌啧啧摇头,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唐四那种渣滓,刑天任比他有过之而不及,骂他一句垃圾都是侮辱垃圾了。

宋九歌掏出许久没用的菜刀,用力掷了出去。

不过是普通的菜刀,对修士造不成威胁,轻而易举被击飞了。

“谁?!”刑天任扭过头,看见一位长相平平的男人沉着脸走进来。

陈序州看到宋九歌,表情变得更加灰败。

该不会吴公子也知道他男扮女装的事,也跑来要个说法吧?

真是雪上加霜。

刑天任和陈序州想得一样,挑着眉,语气十分傲慢:“也是被他骗了吧?不过现在他没空,你一边等着。”

“你要对我的朋友做什么?”宋九歌冷冷开口,“邢少主是吧?有事可以好好谈,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听见她的话,陈序州眼睛猛地一睁,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这、这怎么可能?

吴公子竟然把他当朋友?

可他骗了他,骗了那么多的灵石……

刑天任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笑话,“朋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把一个男扮女装上花楼当花魁,骗灵石的人当成朋友?你是哪里来的蠢蛋啊?真是笑死人了!”

“我从没觉得他在骗人。”宋九歌平静的道,“我把他当朋友是我的事,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他这个人,至于他男扮女装去花楼,自然是有他的苦衷,我给他花灵石,他给我弹琴,陪我说话,钱货两讫,不是很正常吗?”

“只有贪婪的人才会去妄想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也只有品德卑劣者才会觉得自己被骗,从而气急败坏,做出一些猪狗不如的事。”

“我想,邢少主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