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居然当着公安的面威胁我？好可怕的眼神，不能赌，要是真的人尽皆知了，这么多年的隐忍都要白费了！】
“老太太七八十了...哎，哎哎，你去哪里？拦住他，我说，我都交代！”徐慧芝没想到郝拥军说到做到，真的就往外走了。
【你们都是死人啊？快点拦住了啊！不能让他出去胡说八道啊！贺永强非得往死里捶我不可！还有三个女儿，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当妈的？徐慧真和蔡全无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我说过机会只有一次，你没能把握住，现在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郝拥军推了一把挡路的郑朝阳，“郑叔，你让我走，你拦着我做什么？”
郑朝阳：我拦着你了吗？不是你一个劲往我身上撞呢吗？
“多门，连你也跟着郑叔学坏了啊？放开我，我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郝拥军双手捂着脑袋，继续往几个人身上撞去，“让开，我说了，让开，这个疯娘们儿满嘴疯话，我不听了！”
多门：郝爷，我们有一说一，你往你郑叔身上多撞几下，我身上都是肉，撞得生疼！
“郝拥军，别闹情绪，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家，你闹什么？”郝平川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都散开！干什么呢都？让你来是配合调查的，闹什么情绪？人家嫌疑人不说你们着急，现在要说了你还...矫情上了！回去，不问出来，别想睡觉！”
郝平川：瞧见没有？还得是我啊！
郑朝阳：唔，回头罗局那里你挨揍了，我们就在边上叫好。
多门：唔，再来一遍！
郝拥军：别愣着，快点把我郝叔带走！
几个人眼神这么一交流，郝拥军一连憋屈的走了回来。
“说，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耽搁！”郝拥军没好气的看着徐慧芝，“现在是四点三十七，马上天亮了，你男人一家就要到了。”
“大当家和傻柱是亲生母子！”徐慧芝不得不出卖聋老太太了，“整个四合院里只有大当家和傻柱他们家的房子是自己的，其他人都是厂里给配的，是不是？”
郝拥军只是点头，没有言语，意思是继续别停。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全交代了吧？”徐慧芝索性破罐破摔，“大当家才是我们这批人背后的首领，黑蜘蛛只是对外的说法，崔华甚至都算不上二当家。蝎子才是二当家，单莲，就是假扮刘海中媳妇儿的女人就是蝎子的老婆。原本是安排崔华假扮刘海中媳妇儿的，但是崔华有洁癖。”
“行了行了，挑重点说，说说聋老太太那五保户是怎么来的？给红军纳鞋底又是谁散播出去的？”郝拥军呵斥一声，“如果你们的大当家是傻柱的亲妈，难道说何大清的老婆没死？”
“五保户是原先的街道主任收了我们三十几条大黄鱼换来的，那位谢主任一直管理我们这片，深知大当家祖上是代善的儿子一脉，传到大当家这里没多久，你们就进北平了。”徐慧芝继续侃侃而谈，“至于红军纳鞋底都是何大清那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想出来的。当年大当家为了掩饰身份就嫁给了在她们家当厨子的何大清，日久生情也好，其他也罢，反正傻柱就这么出生了。”
郑朝阳几个人心里直呼专业，直呼离谱。
根本不用郝拥军提醒，门外就剩下郝平川一个人了，其他人已经穿戴整齐，现在就去将这位退休好几年的谢主任控制起来，当年的那套领导班子一个都被想跑，要说谁屁股底下是干净，也没人信。
二三十年前，三十几条大黄鱼真是一笔巨款了。
那会儿刚刚进入北平，百废俱兴的时候，这么一笔巨款，直接买下一条街都有可能。
郝拥军没想到一个外围的徐慧芝就能知道这么多劲爆的消息。
“名单上都有谁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徐慧芝使劲摇头，“我不知道的东西你逼死我还是不知道，可以这么给你说，名单上连我都没有。”
郝拥军这下知道为什么名单会让何大清收着了，还要专门派人看守他。
看样子有必要再提审一次何大清，有了这么一手资料，不怕他不吐点东西出来。
原本还想着天亮就以证据不足释放何大清的，现在看来还得缓缓。
真的要是被人截杀了，尸体可是不会说话的，至少以当下的技术做不到。
【谁跟你说尸体不会说话的？】
狗日的系统，能不能别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我以为是徐慧芝看破了呢！
看样子这份名单上记录的可能是这批潜伏人员里地位超然的。
“那你怎么确定名单就一定在何大清的身上？”郝拥军继续询问。
“怎么不知道？我亲眼看到大当家把那份绢布做的名单交给的何大清。”徐慧芝昂着脑袋看向他，“大当家虽说与何大清没有感情，一次喝多了夜不归宿，第二天才回来，之后就生下了何雨水。”
那次喝多了，是遇到了老贾啊？
怪不得何大清说老贾给他戴绿帽子呢！
名单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绣在捐不上的。
还真是算无遗策！
绢布？
这年头谁用得上绢布啊？
“白阿姨，你们家用过绢布做衣服吗？”郝拥军随口问了一句白玲。
要是郑朝阳在这里，一定瞪着铜陵一样的眼珠子，几个意思，问我老婆干啥？
“绢布？用处可大了，以前的绢布都是用丝绸做的，古人用绢布作画写字。”白玲也算是博学，到底去苏联留过学，当年带回国的毛子香水还让郑朝阳给霍霍了。
徐慧芝现在心里就跟小猫挠一样，你们有啥话回头再聊不行吗？天可快要亮了，有啥想问的快问啊！
【没见过世面，什么画图写字的，绢布不就是用来给女人做贴身小衣的吗？大当家屋里那口箱子里就放着好多，何大清还偷偷拿出一块送给贾张氏呢！老娘亲眼看到的！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有我家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