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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背叛?我们不都是卡门主义的接班人吗?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我们伟大的领袖,哪来什么背叛?”袁丽的神情自然,她转过身将睡着的孩子放入摇篮,盯着自己的丈夫转了转头,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男人瞥了一眼熟睡的孩子,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猛地一把拉开门,向外走去。

空旷的院子里,两人四目相对,男人眉宇间都是愤怒。

“你不要再讲这种天真的话了,你真的以为,愿意加入他们,他们就会接受你吗?不要这么幼稚了,好歹也结婚了,想点现实的好不好?”

“什么叫天真?那我们现在输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去和他们继续斗吗?那样的结局就是死亡!”袁丽对丈夫的态度很是不满,这种时候她希望丈夫支持她,而不是不停的否定。

男人苦笑一声,面对妻子的天真,他摆了摆手,“我不和你辩解了,你总喜欢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次那两个老干部自杀,明明不是你的错,你非得揽到自己身上,虽然这样显得你很有善心,但是人都死了,在那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无非是自我感动罢了,这次你就算想加入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让你加入,我们之前的斗争那么激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丈夫的话深深刺痛了女人的心,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拨开了她的肉体,直击心脏,她牙齿紧咬,愤怒的盯着丈夫,“我的事你不要管!反正接下来我是打算融入他们,你想怎么做,随便你吧!”

原本姣好的面容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扭曲,男人只觉得自己的妻子有些陌生,仿佛以前那位可爱漂亮、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女孩一下子就不见了,变得无法理解,不可理喻。

他内心对现在的局势涌现出了深深的绝望和痛苦,他想挽回这一切的劣势,但是自身能力不足和现在的困顿,让他最终垂下了眼眸,回到了屋子里。

……

翌日清晨,袁丽就搭上了前往烈焰城的驴车,要去为他们夫妻俩寻求一个新的职位。

现在的红兵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一个自发的民间组织,但是领袖赋予了它监察以及执法的权利,甚至还带着点立法的意思,毕竟红兵认定谁是革命,那他就是革命,谁是反革命,那就应该被处死。

因为他们的背后是人民,人民是不可能错误的。

所以即便是一个民间组织,也是有职位的,而且职位还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夫妻俩是监管烈焰城劳动农场的,他们和另外三名红兵一起组成了烈焰农场谠支部,但撒就在前天,新的烈焰农场谠支部成员已经来到了这里,而他们的职务自然被取消了。

在前往烈焰城的路上,袁丽看到很多红兵的身影,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向他们热情的打招呼,这在以前是从未被允许的。

“嗨!早上好!我的同志,祝你身体健康!”

“早上好!同志,祝你今天心情舒畅!”

“亲爱的同志!愿我们伟大的事业成功!”

可惜一路上即便她这么热情的招呼,也基本没什么人回应她,偶尔有,那也只是挥挥手,根本不会开口说话。

而在这名热情四溢的女孩走过之后,两名正在叉干草的男人被她的身形所吸引,停下了脚步。

“老张,那是谁家的丫头?这么活泼呢,看上去水灵灵的。”拎着干草叉的男人眼睛微眯,用手揉了揉眼睛,脚下的干草是他们用来喂养牲畜的,长年从事这种劳动的他,皮肤粗糙而又干燥,揉的他眼睛疼。

同伴停下动作,回过头来望了望,“害,老李,这还丫头呢,人家都结婚了,是劳动农场那边的干部。”

“要是这样的女人能给我做老婆,那该多好啊。”名为老李的中年男人感慨了一句,然后立马就被同伴笑着抽了一下脑壳——

“别做梦了,老李,就你这样的,你还找这样的姑娘?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做人吧,找个老实能干的女人,都打这么久光棍了,别想那么多了。”同伴语重心长的告诫道,前者眼神暗淡,点了点头。

……

“赫伯同志,我这次来就是想请求你给我分配一个新的工作岗位,这两天我也在思考,劳动农场可能不太适合我,而且新同志在那边干的也挺好,烈焰城现在空出那么多工作岗位,我想来为祖国献上我的力量。”袁丽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精神饱满的说道。

面前这人是她目前能够见到最高地位的平民红兵了,赫伯,现在是烈焰城平民红兵们的教导员,这样的人物,现在在烈焰城的权势起码能排前六,想要安排她的工作问题自然轻而易举。

然而后者打量了一下她,眉宇间尽是嘲笑。

“同志,我想你搞错了一点,并不是必须要担任什么职位才算是为祖国做贡献,你去种田、纺纱、修建房屋,这些最基础的工作,也是为祖国做贡献,这些贡献是不分高低的。”

袁丽愣了一下,她自然听出来了对方的意思,但是一下子从干部待遇掉到平民,她可没办法接受。

脸上露出哀求,眼神透露出渴望。

“赫伯同志,我没有搞错这一点,为祖国做贡献确实是不分高低的,我也愿意去做任何有利于祖国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能力,能够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是一种自信,我相信你会做出合理的安排,毕竟合适的螺丝钉安到合适的位置,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赫伯皱了皱眉头,他对面前这个女人有些不满,明明身为不同的派系,在结束斗争之后没有去清扫她已经是一种仁慈,但为什么现在还要来不依不饶?

“我认为你的思想很危险!同志,”赫伯冷冷的说道,“对于你这样可怕的左倾思想,虽然你现在仍旧是我们的好同志,但我怀疑你的思想不坚定,容易动摇,需要到基层去锻炼,这样吧,红兵的袖章你也不要佩戴了,去公社报道吧,加入大生产的队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