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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暖暖倒了倒十根手指也没算明白,千大数到底是多少,江衡把《传统数学》这本书翻出来,指着某行的三个字。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我的手指不够用了,借你的给我数数好吗?”储暖暖挠挠头,越发想知道江老大到底厉不厉害。

要是...要是纸老虎,她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江衡没有伸出手,垂眸收起书,没指望单蠢的兔子能懂数学的奥妙,抬眸看着她的眼。

储暖暖看到他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光,接着就感觉脑子里发钝,眼皮沉沉地很想睡觉,她努力地挣扎了两下,在要倒下去的那一瞬间。

一声响亮的弹指声,把她失去的感知觉全部唤回来,弯下去的腰立刻挺直。

“我刚才是中了幻术吗?”储暖暖眯着眼皱眉,“我就看了你一眼。”

江衡启唇:“你打不过我。”

储暖暖的脸立刻像吹了气的气球鼓起来,撅起嘴不看他。

江衡看向窗外的日落西山:“你该回去了。”

储暖暖就是进来和他打声招呼就走,也顺便套到了某人的话,乖乖地回家了。

回到家,储暖暖就把桃酥塞到刘芳兰手里:“江奶奶奖励我的,我不喜欢吃,给娘吃。”

哪有小孩不爱吃桃酥的,上回她还暖暖抱着桃酥连啃了两块,刘芳兰以为是桃酥放坏了,咬了一口在嘴里细细地尝,油香酥脆甜的很,低头看着闺女奸计得逞的笑脸一下子反应过来,这傻闺女是特意留给自己吃的。

“暖暖,我的好闺女真孝顺娘。”刘芳兰死了亲娘都没这么哭过:“我给你爹留半块,让你爹也尝尝他闺女的好。”

储暖暖笑得雪白的两颊鼓鼓的,看得人直想扑过去咬一口。

褚国庆现在一天能赚十四个工分,少得时候也能有个十二工分,他现在兼着村里赤脚大夫的活,补贴两个工分一天,采草药给村里人治病,一天就多给两个工分。

只是回来的更晚了,社员生病了还熬着上完工才去看病,褚国庆下了工还得给人看病。

刘芳兰炒完菜看到天都黑下去了,叮嘱好暖暖上床玩,自己提着篮子去送饭。

这一去就没见人回来,储暖暖皱着眉头看向门。

都这个时候了,放在以往,娘都已经上床搂着她睡觉了。

储暖暖现在学了炼体,晚上一个人出门也不害怕。

她往打谷场旁边的小屋去,褚国庆就在那给人看病。

走到半路,一阵风从背后刮过来,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储暖暖抿紧唇也加快了脚步。

后面的东西似乎在追她,储暖暖低下头不敢往后看,干脆小跑。

“你跑什么?谁家的小孩啊,大晚上在外面跑?”

那人突然出声把储暖暖吓得浑身一哆嗦,她听出是江弘的声音,带着哭腔道:“江叔叔我害怕。”

江弘把她背在身上:“别怕,你是去找你爹吧?咱们一道的。”

听说隔壁生产队的知青生病了,打听到他们队有个赤脚大夫,急病乱投医送到这来了,那生病的女知青醒了非说褚国庆玷污了她清白,送她来的男知青回村拿钱去了,这会还没回来,本以为这事等着男知青回来就解释开了,结果刘芳兰去送饭听到了这事,气得给褚国庆和女知青一人两耳巴子。

褚国庆捂着脸没出声,那女知青说什么都不干了,非嚷嚷着要报公安。

这年头要是沾上了公安两个字,不说个人可能完蛋,就是公社都捞不着好,江队长已经过去了,江爷爷知道弟弟毕竟年纪大了,要真动起真格来还得是青壮,就把江弘叫来了。

江弘个子高腿长,几分钟的脚程就能看到打谷场那边的仓库了,刘芳兰破口大骂的声音也传进耳朵里。

储暖暖终于松开了江弘肩头的被攥得皱巴巴衣服,抬头看着那边喊:“娘~”

刘芳兰立刻像掐了脖子的鸡,试探着喊两声:“暖暖?是暖暖来了?”

江弘走近了,把挣扎着要下来的储暖暖放下来,看着她就像个兔子一样跑得飞快,钻进刘芳兰怀里。

褚国庆站起来,拉扯衣摆:“暖暖,天这么黑了你怎么来了?”

“你还有脸问,守着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就把我们娘俩忘了。”没等储暖暖说话,刘芳兰就呛声道:“我好心好意给你来送饭,结果看到一个女的躺在这,你让我怎么想,暖暖肯定是看我没回去,担心地出来寻我们,储国庆你真丧良心,你对得起我吗?”

刘芳兰骂得凶,哭得更凶,看闺女盯着她看,就把脸埋闺女小小的肩膀上,哪怕不大,也可以让她依靠。

女知青也不是什么善茬:“我是来建设广阔农村新天地的,不是让你们糟蹋的,我必须要上报严惩你们这种人。”

褚国庆被两个女人指责,抱着头蹲下来,反复地说:“我没有,你们听我解释......”

储暖暖扇动鼻翼,没有闻到动物发情时闻到的那种味道,她也相信她爹。

“我下去。”

刘芳兰目光呆滞地把闺女放下。

储暖暖在亲爹身上闻了闻,又在女知青身上闻了闻,果断道:“他们什么都没干。”

女知青皱着眉,狐疑地看着不像农村长大的储暖暖。

刘芳兰相信闺女,给蹲在地上的褚国庆踢了两脚:“闺女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褚国庆双手捂着脸,恨不得哭出来:“那男知青把人送来,说离这近,来回就两三个小时,给我留了个名字就走了,我也没记住他叫什么军,我看着女知青符合感冒的症状,都已经昏迷了,就给她拿了药先吃上,然后在这坐着等人把她接走,结果这女知青醒了就抱着自己给我一通臭骂,以后我只给咱们自己队里治病,其他人就是病死在这我也当没看见。”

女知青听了事情的原委,听到‘军’字若有所思,大概猜到自己是误会了,低着头没吭声。

刘芳兰嘲讽地笑笑:“原来这知识青年也会耍无赖,要不是当着孩子的面我真想再抽你两耳巴子。”

女知青冷着脸:“泼妇。”

储暖暖听别人骂过曹红梅泼妇,知道这不是一个好词。

她蹙紧眉心,脚步陡然加快把头往女知青身上撞。

“哎!”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