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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暖暖也没多想,把背篓靠在门边就要走时,听到里面拆家似的动静。

她本来就因为耳朵长,听觉格外灵敏。

放下背篓的动作像是慢速播放一样缓慢,竖起耳朵仔细听,还能听到里面男女的喘气声,是爹娘的声音无疑。

可是他们在里面干什么活,累得直喘气。

储暖暖想进去帮忙,手刚碰到锁,江衡就从后面拽住她。

格外强势得把她拽出百米后,才道:“不是答应去奶奶家吃饭。”

储暖暖还一头雾水呢,仰着头问他:“我想进去看看,给爹娘帮忙。”

江衡默了默:“这个忙你帮不上,你要是听话,回去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储暖暖这会就是个好奇宝宝。

江衡到底是没法把那种事宣出于口,生硬地扯开话题:“等你以后就知道了,你查一下两性知识也会知道,但我不建议你去当面问。”

储暖暖一向听他的话,乖巧顺从地点点头。

到了江奶奶这,储暖暖要去厨房帮忙,江奶奶也没把她赶出去了。

教她炒白菜。

江奶奶先去案板旁边的小筐取出两粒剥好的蒜,用刀切成蒜片,扔到油锅里爆香,对暖暖道:“这清炒素菜放蒜炒,又香又增味。”

储暖暖点点头,学到了。

炒完这个菜,江奶奶又把中午没吃完的剩菜热一热。

最后用米饭把锅里剩下的油脂汤汁刮干净,这样的米饭出锅就带着滋味,不吃菜也能吃两碗干饭。

江毅那边今天已经收拾完了,这会烟囱上才开始冒烟。

夏天昼长,下午六点太阳还照得地上滚烫。

江奶奶干脆把饭摆在凉亭,五个人坐着正好,风从葡萄藤穿过来扑在身上,像是被葡萄叶过滤了一片,不再是灼热烫人的。

储暖暖的位置正好能看见葡萄藤上一串串青涩的果实,抬手摘下一颗放到嘴里,酸得口水差点从嘴角溢出去。

她缓过神来就很想捉弄一下江老大,还真想象不出他酸得面目扭曲的样子。

于是,起身又摘了一颗,用水洗干净了捏好。

等江衡拿碗筷过来后,储暖暖就凑过去,伸手到他唇边。

“有个好东西,可甜了。”储暖暖哄道。

江衡已经闻到她指间泛着酸的清香,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储暖暖垂下眸,催促道:“快吃呀,我刚才也尝了一颗,可甜了。”

江衡薄唇轻抿,均匀的热息扑到她放在唇边的手背上,储暖暖两颊已经发麻,想着糗都已经出了。

心一横,胆子突然膨胀,用青涩的葡萄抵开他的薄唇,撞上坚固的皓齿。

江衡听到靠过来的脚步,松开唇齿,将她手中的葡萄卷入舌中,抬手压在她肩上令她坐好。

“你爷爷还没回,我去叫他们俩回来吃饭。”江奶奶已经是换上了暖暖买的布鞋。

等江奶奶一转身,储暖暖就赶紧抬头看向江衡。

江衡面色淡然,收回眼神也看向她。

“甜吗?”

他舌腹中那粒葡萄,时不时漏出一点浓郁的酸味,一直在提醒他,胆小的兔子现在也会学人哄骗了。

储暖暖埋头不语,圆润的甲片在石桌上摩擦。

江衡咬破青葡萄,极为酸涩的汁水泛滥在口腔中,他微眯着眸子挨过去这一阵刺激。

脑中让她一同品尝的念头一闪而过。

江奶奶把人叫回来,开始吃饭。

除了两个女人用了一碗饭,其他三个男人把剩下来的一锅饭包圆了。

特别是江弘这种壮劳力,一天就没停下,他明明领着会计的活,却偏偏要去地里给老爷子打下手。

用来盛汤的深碗,吃了两碗才放下筷子。

江奶奶撇撇嘴:“得亏现在粮食多,照你现在这个吃法,当年就得饿死了。”

江弘笑道:“娘,当年我又不是没饿过,还记得我当时瘦成皮包骨了,一米八的个子,才一百斤沉,浑身没几块肉,摔一跤可疼了。”

“好了,好日子还没过上就忆苦了。”江老爷子打断道。

他不爱听这种话。

吃完饭,储暖暖帮忙收拾碗筷。

这年头的碗里哪有那么多油水,碗里也是干净的,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所以用热水一烫碗里就干净了。

江奶奶讲究些,要洗两道,储暖暖就接过江奶奶洗过一遍的,再擦一道。

这道碗具很漂亮,外表是缠枝莲,颜色青中发黑。

知道这是人用笔画上去的,储暖暖不由感叹制作者的笔法熟练,下笔轻重不一,且一气呵成,便给人一种丝滑柔顺的质感,就是拿着手里吃饭,也觉得铁锅出来带着黑渣的饭都高雅不少。

“暖暖喜欢这碗?”江奶奶笑着问。

储暖暖抿了下唇,有点不好意思:“很漂亮,好像每个碗的花纹都不一样。”

江奶奶笑而不语。

这是她家里传下来的,现在拿出来吃饭,估计连祖先都想不到后辈会这么干。

等以后肯定是要留给孙子的,江弘要是结婚,她私心也是不想给不熟的女人这些,顶多一对祖母绿镯子打发了。

暖暖是最合她心意的,又嫁给她从小看到大的孙子,孰轻孰重她再清楚不过。

眼见着天要黑了,江衡送她回去。

到家后,储暖暖看到门口的背篓还在那放着,匆匆跑过去。

“爹娘没出门。”

江衡心中又升起了一丝无奈:“你敲门进去吧,要是出事就出来找我,没事过两分钟我就走。”

储暖暖点点头,把背篓提到门口敲门。

来开门的是褚国庆,像是刚洗过澡,浑身都是湿的。

侧过身让闺女进门,站到门口跟江衡客套两句。

“暖暖在你家吃过饭了吧?”

江衡:“吃过了。”

“那行,天晚了,我就不留你说话,明天再来找暖暖玩吧。”

在褚国庆的注视下,江衡开始往回走。

等门关上,江衡便顿住脚,抬腕计时。

两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江衡这才真的往回走。

回到家的储暖暖第一时间就是把背篓放到一边,回屋看了看娘。

刘芳兰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上身是件单薄的背心,洗得有些透了还舍不得扔,下身被薄被盖着,已经睡熟了。

储暖暖轻手轻脚出去把门带上。

去厨房看到爹把猪草切碎了放到锅里煮,见闺女来了让她去洗澡:“剩下的活爹来干,你也累一天了。”

储暖暖眼眶一热,两滴蓄饱的泪珠掉下来。

储国庆余光看到闺女没走,也没说话,抽空往那边一看,立刻就慌了。

“咋啦,这怎么哭了?”

储暖暖抬起红红的眼睛:“爹,你和娘在屋里干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娘都累成那样,你怎么可能不累,这些让暖暖来吧。”

褚国庆:“......”

老实巴交几十年,这一次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既欣慰满足又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