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舞动窗帘送来一室的花香，天边绽开一朵红玫瑰似的日光，在江面上凌空而立。
床上的两人紧密地拥抱在一起，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收紧的纤腰上，随着呼吸起伏。
储暖暖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放大的人脸，瞳孔乍然缩紧，正要从他怀中推出去时，江衡睁开眼了：“？”
储暖暖干笑了两下：“早。”
“早。”江衡松开她，平躺着闭上眼，随手从一侧捞起被子给自己盖上。
储暖暖从床上坐起来，还有些不适应躺着赖床的江老大，上下打量一番，发现他有些不对。
“你这里怎么了？”
江衡掀开眼帘，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
——正是他的势。
晨间总是如此，哪怕清心寡欲，该出现的生理问题并不会消失。
“肿了吗？”
单纯天真的兔子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江衡用手盖住脸，斟酌要不要跟她解释生理知识。
只是她学的理科，又是生物专业，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是什么？
江衡不知道是该庆幸她的无邪，还是为自己性生活感到堪忧。
“你为什么不说话？”储暖暖爬过来蹙眉不解。
江衡克制地拧起眉，脑中却在倒计时。
十秒.....
九秒......
八...七...六五四...三.......
储暖暖这才想起来这个知识点，书上的文字在现实中体现，还真是有趣。
这时候已经晚了，她正要抽回身子，骤然间天翻地覆一般旋转。
回过神已经仰躺在床上，上面那双淡漠平静地黑眸，此刻格外幽深。
一日之计在于晨，他现在是一个开拓者。
高峰海拔高，终年有雪，江衡的动作不算轻柔，所以高峰发生了雪崩，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猛烈地摇晃颤动不止，但江衡是个行动能力非常强的人，他很快就采下了那朵红花，骄傲地亲吻它。
四肢都被压住，储暖暖脑中像在放烟花。
江老大怎么会这样对她......
贪心的勇者觉得还没够，他的意志将和剑一起去征服所有未知的领域。
他低语地问道：“可以吗？”
储暖暖脑中第一刻闪过的，是上次从医院回来路上的那些话，听她们的语气，好像结婚不这样做是异类一样。
“嗯。”
储暖暖刚回应完，勇者就行动了。
她看到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摇晃，不仅是平日四平八稳的人在动，连结实稳固的床也在事后从原地移开了一段距离。
储暖暖再次睁开眼，屋里的阳光都退下了，室内被花香萦绕，是窗外透进来的桂花香，还有微黄的小花落在窗台上。
她出神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
“渴了吗？”江衡突然出声，断水向她走过来。
他一直坐在书桌前看书，这样心能静下来。
储暖暖看他气闲淡定的样子，好像之前那个发疯似的人不是他，但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江衡柔声道：“乖，刚才你喊了好久，喝点润润嗓子。”
储暖暖的脸霎时红了，欲盖弥彰地闭上眼，小扇似的黑睫如蝴蝶翅膀翕动。
江衡发现自己的心跟那处是反的，在她面前根本硬不起来。
既然她不肯喝，那他就去烧汤吧，昨天看到她很喜欢海带汤，江衡站起身：
“我下楼给你做饭，有想吃的吗？”
储暖暖抱着被子摇摇头，别在耳后的碎发被她甩出来，贴在白皙的脸上，被汗水沾湿。
江衡离开后，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储暖暖才把脸从被子里抬起来，看到旁边的水渍，她飞快错开眼。
好像不想承认做过坏事的小孩。
就这样坐了几分钟，储暖暖把上衣套上，在穿好裤子起来提上的时候，原本有力的腿好像没了骨头，酸涩发软，好在是刚才动作快已经穿好了。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运转身体的灵力恢复元气后，她走到窗边透气。
院子里的桂花树在这个角度也是极美的，浓郁的绿叶中生出簇簇繁复的小黄花，储暖暖还能看到蜜蜂在采蜜，飞来飞去地忙碌，突然楼下一阵刺啦地响声，接着是一股炒菜香味。
老洋房的结构三面临空，她站着这正好能看到厨房忙碌的身影，系着她买的格子围裙，面色淡然地处理各种食材，好像在炼丹似的严谨。
她看着有点久了，脑中突然传来他的传音：“很快就出锅了，饿了吗？”
原来他已经发现她了，储暖暖抿了抿唇，回他：“饿了，我想吃胡萝卜炒肉。”
她看到厨房里的他很快洗好了胡萝卜，在案板上切成细丝放过油锅里翻炒，加肉加热少许热水闷，即便是扣着锅盖，也能闻到胡萝卜甜美的味道。
做好这些，江衡来叫她下楼，瞥见她锁骨上的红印消失，就知道是自己治愈过了。
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也许他被沾染的妖气，喜欢标记心仪的地方。
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就只有三个菜——海带汤、胡萝卜炒肉、桂花炒藕片，以及一壶茉莉花茶。
“喝点水。”滚烫的茶水在他手中迅速失去温度。
接过冷却常温的茉莉花茶，闻到里面淡淡的清香，心情舒畅许多。
江老大的话突然变多了，会劝她喝水，吃菜，亲手给他盛汤，她没有以前的受宠若惊了，因为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治愈好了还觉得隐隐作痛。
吃完饭后，江衡把收音机打开，他继续把电视拆开维修，储暖暖懒懒地移开在沙发上，惯性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闭上眼。
听着他拆卸的声音，脑中一个声音突然浮现，她吓得坐起来：“不会怀孕吧？”
江衡身体一僵，转过头：“不会。”
还不是时候，他有分寸。
储暖暖放下心，缓缓躺回去，她又梦到了好多只兔宝宝，围着她蹦蹦跳跳，吵着问：为什么不要我们。
她愣了好久，说不出话来。
江衡听到她抽泣的声音，放下梅花起子，把手盖在她额头上，低声喃喃几句，熟睡的人渐渐平稳，唇角露出笑。
————————————小剧场
储暖暖：兔宝宝呜呜呜
江衡：他们转告我下次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