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佛教的禁忌不同,基督教基本是什么都可以吃的,连犹太教不能吃的猪肉等都可以,所以餐厅的菜单也很丰富。
这家餐厅的招牌是脆皮乳鸽、红烧狮子头,主食有意面、浓汤、牛排、猪排等,就是把馒头替换成了面包。
江奶奶端着茶杯抿一小口:“你们先一人点一个菜,都在外面吃了就点爱吃的,孩子们年轻吃得多还要照顾我们,一定得让他们吃饱。”
江爷爷十分大气给地每人点一份牛排,然后把菜单递给老伴,江奶奶看了一眼把招牌菜都点了,再递给刘芳兰,她算是犯了难,不识字啊。
储暖暖看懂了,忙凑过去跟她一个个念,刘芳兰不想让女儿麻烦,等她念到第三个菜名的时候,就要了那个片火腿,褚国庆则是直接让闺女给点,这下刘芳兰气瞪眼了,在男人腰上扭了一下:不早说!
最先上桌的是脆皮乳鸽,在厨师的精心烤制下,表皮焦黄,外酥里嫩,并且这道菜是满一定消费额后一块钱买的。
不过太小了,只够六人一筷子。
江爷爷放下筷子:“太小气了,再来六只打包回去吃。”
服务生躬身道:“抱歉,一桌只能买一只。”
这让江爷爷很不满,好在后面的红烧狮子头安抚了焦躁的心情,红烧的酱汁让人一眼看到就食指大动,入口后就能品尝到肉的香,海鲜的鲜浓。
后续又上来的菜也是可口,刘芳兰吃撑了:“外面的菜就是比家里的好吃,不怪人家挣钱。”
江奶奶笑了笑:“佐料调料的功劳占一大半,还有就是他们有时间去做细,咱们忙得家里的各种活计,哪顾得上吃的。”
“是这个理。”刘芳兰跟着笑,有这样明理的江婶子在,闺女吃不着苦:“江衡使劲吃啊,暖暖也是,可别浪费粮食。”
走的时候,储暖暖发现李娜那桌还没离开,桌上的菜还剩一盘没吃完,两人的视线对上,李娜冲她勾唇笑了笑。
江衡过去结账,随口道:“还好你们这家还有位置,那几家都坐满了。”
经理叹口气:“看着坐满了,但是有些人就是赖在店里不肯走,为了等到夕阳,他们要在店里坐一天,又不好赶。”
江衡垂下眸,垂在身侧的指节敲动两下,给他出了个主意:
“安排服务生不厌其烦地给他们添加茶水,打断他们的谈话,下次直接在桌上贴提示牌,主动和他们沟通,就餐完毕送点小礼物等。”
经理听完后若有所思,领悟到后退了两张钱票回去:“帮大忙了,就当我买了您的宝贵建议。”
江衡收下径直离开,等和储暖暖汇合后,散步似的去教堂的花园,女人天生就喜欢花,江奶奶对粉色的蔷薇念念不舍,江爷爷就要踩着古建筑的栏杆给她摘,被江奶奶慌忙拦下来了:“就你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要真有心就买种子给我种在家里。”
江爷爷好心办坏事挨了凶,背着手走开了。
刘芳兰原本伸出去的手也赶紧收回来了,这外面的花开得这么好还不让摘,真让人心痒痒。
江衡转过头问储暖暖:“你也喜欢吗?”
“好看,但这是教堂的。”储暖暖抿紧唇看着巴掌大的花朵。
江衡垂首低语:“我有办法,但礼尚往来...”
储暖暖霎时熟透了脸,她恨自己秒懂了。
在花园走了走就觉得没意思了,江奶奶提议:“到底是年纪大了,回去早点休息,我们明天换个地方玩。”
黄包车停在树荫下,三个车夫穿着无袖的褂子蹲在树荫下闲聊,等看到他们一行人了立即拍了拍裤子站起来。
回到别墅,每个卧室都有单独的卫浴,洗漱完都在楼上睡下了。
储暖暖也是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眼,床头的灯还亮着,昏黄的油灯照亮床头怒放的鲜花,红的娇艳,想让人一亲芳泽。
那边传来翻动书页的声音,储暖暖抱着花看过去,江衡才从书中抬起头,漆黑的眸中闪动着油灯的光。
他问:“还睡吗?”
储暖暖:“?”
江衡放下书,走到床边看向她手中的花:“喜欢吗?”
“嗯。”储暖暖埋在花里深吸了一口,小脸被花映红,眼神有些湿润:“这是哪来的?”
江衡:“一点小法术。”
他拿开花,靠过去:“那现在是不是该你送我花了?”
储暖暖捂着脸,缩紧被子里,小声断断续续道:“不可以的,你这样...纵欲...会伤身,要修养生息,总之...今天不可以。”
江衡把人捞过来,圈在身下:“谁说我要做那事了,小兔子成天在想什么?”
储暖暖身子一僵,这才缓缓探出头,看着他眼中的清明。
反思:是她想多了?
那真是比干那事还要让她无地自容!
江衡眼底的欲色被他掩盖,眸光微动,在她唇上碾转片刻,自顾自地去收礼。
这一夜,两个都收到了怒放的鲜花,某兔子‘感动’地哭了。
清晨醒来,薄雾散去后在花朵上留下露珠,储暖暖起来的时候江衡已经下楼去帮忙做饭了。
刘芳兰的嗓门大, 储暖暖能听到她在说:“都怪他爹惯出这么个懒闺女,在您面前真是一点脸都没了。”
江奶奶非但不赞同还帮她说话:“只要小两口感情好,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许你这样说暖暖。”
褚国庆坐在沙发一角沉着脸,看江衡是哪哪都不顺眼,都是男人他还不知道吗?
江衡把菜端上桌,摘下围裙挂到门后,对他们说:“她昨天累了,是我让她多睡会的,饭好了我去看看她。”
刘芳兰也不说话了,她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今天还要去青浦那边玩两天,小两口不节制,暖暖这孩子能走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