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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的反应丝毫不慢,月光迅速被急聚的雷云掩盖,透不过一丝光。

外面雷声阵阵,昨天才下过雨,茶坞大队的人也没觉得意外,起床把窗户关上继续倒头大睡。

雷光闪过,江衡视若无睹,有条不紊地穿戴好干净的衣服,储暖暖身下的床铺他每天都会清理,是刚换过的。

“暖暖,醒醒。”

储暖暖缓缓睁开眼,还没意识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就被下身的疼痛夺去所有注意力:“疼...好疼...”

“别怕,我护着你,乖。”江衡一手摸着她的头,一手将全身的灵气灌输到她体内。

这样做,确实缓解了不少疼痛,储暖暖渐渐回过神来,眼神聚焦在他身上:“我睡了这么久吗?”

一眨眼,孩子就要出来了。

江衡眼底是化不开的心疼:“整整四十八天。”

杏眸因为惊讶而睁大,储暖暖微张着唇,下身的疼意消失了,她不明所以地看向江老大:“怎么不疼了?”

江衡听罢,从一旁拿来一本生产指导书翻开给她看,指着一行字念道:“应该是宫缩阵痛,后面持续时间逐渐延长,间隔时间逐渐缩短,宫缩和阵痛变得非常规律,开始进入产程。”

“我知道了。”储暖暖看到了这本小册子边缘的纸张都变薄了。

应该是他经常翻阅过的。

明明过目不忘,那么复杂的公式符号都一看就会,却在这上面钻研费力,储暖暖不禁想笑。

这个笑还刚显出来,就逐渐僵硬在脸上:“又开始了!疼——”

江衡把册子放到一边,一手和她紧紧相握,一手继续输入灵气:“你做得很好了,我们按照步骤来,不要屏气暖暖。”

储暖暖一向都听他的,但这个时候实在太疼,太烦躁了。

她任性地别开脸:“安静些!”

江衡微愣,不怒反笑,薄唇轻抿点点头。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数十道紫色闪电在云层中翻滚,闪电发出的紫色光芒,几乎将茶园的绿叶映照成紫色,忽而狂风大作,窗棱被吹得震动。

江衡把窗户关上,屏蔽了外面的声音。

疼痛消失后,储暖暖额头上出了层冷汗,江衡细细地替她擦干。

储暖暖问:“这样的痛要持续多久啊?”

江衡回她:“等到你感觉一直疼的时候,就快了。”

外面的雷声像是在催促,江衡避开她的视线,紧紧皱眉。

大约是到晚上十二点,储暖暖才感觉到一直疼,密密麻麻地覆盖下面所有的痛觉神经,好像连喘气都难了,恨不得马上解脱算了。

江衡抬腕一看,十二点一分。

换了个位置,摸到了孩子的头:“暖暖,深呼吸。”

储暖暖听他的,哭着呼吸,脖子因为用力而紧绷着,头发被沾湿后一缕缕贴在脸上:“江老大,我太疼了,你帮帮我吧。”

疼到没法思考,她把心里的称呼直接叫出来了。

江衡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没有注意这点,情急之下想了个办法,手压在她腹上,从宫中施加推力,把孩子送出来。

这个办法是有效的,一分钟后——婴啼声穿透青瓦房,刺激到雷云降下九道雷劫。

江衡忙着给母子俩清理伤后,没有防备瓦房被雷云劈碎了一角,透露些紫光和黑云。

储暖暖被光闪了一下,抬头正要去看,被江衡压住:“看看孩子,长得像谁?”

她低头仔细看,崽崽的脸还是肿的,眼睛都还睁不开,但是眼线很长,胎发乌黑油亮,她用脸贴住他乱抓的小手:

“像我多一点。”

江衡也伸掌将屋角还原,目光紧紧锁在母子身上,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我看也是,记住他的样子。”

原本他现在就该把孩子送走的,但暖暖两个手都抱着,是防着他出手。

“再过一个月,我给他找个好地方。”

储暖暖咬唇,身心都跟着难受。

“睡。”江衡只好出手,将她强行入睡。

“哇~哇~”躺在她臂弯里的孩子已经会翻身了,侧过身使劲往她怀里拱,饿得啃手,恨不得把两个拳都塞进嘴里。

江衡轻叹,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起身去泡奶粉,加热到四十摄氏度,用奶瓶喂给他。

兔崽子喝完了就拉,江衡身子僵了好久,看到他差点就要踩到臭臭,脸色大变。

瞬发了十几个清洁术,才深吸一口气停手。

兔崽子干完坏事就睡着了,江衡收拾收拾坐到床边打坐,册子上说刚出生的婴儿两三个小时就要喂养一次,还有大小便要处理,基本上大人是没空休息的。

这晚上,江衡起了四次,一点没睡。

把母子俩都哄入睡,他抽空去厨房准备吃的,这才把储暖暖身上的睡咒解开:“吃饭吧,这七天你把身子养好才能下床。”

储暖暖看着孩子恬静的睡容,笑着把小米粥喝完。

碗一放就去搂孩子,奶香味的小团子,脸上戳一戳就跟果冻似的。

这就是崽崽啊。

江衡默了默:“昨天照顾他,我一晚都没睡。”

储暖暖愣了一下:“啊?”

江衡顿时眸光黯淡:“没什么。”

储暖暖转过身想到:不会是想要我表扬他吧?

可一晚上不睡对他来说不是习以为常的事吗?

因为不方便透露孩子的存在,江衡而已没办法让人靠近这里,更别说叫人帮忙做饭了。

叫人家做完送来又太麻烦,刚生产完的餐食不宜重口味,就连盐都最好少放,或者改成红糖。

七天时间,储暖暖就恢复过来了。

穿上鞋踩在地上还有点不真实,好像找到修成人形,第一次学走路一样。

时隔八天,江衡又重新坐到了屋前的茶桌上,小啄一口清茶,看着她抱着孩子看桂花,说着话。

“香不香?娘最喜欢桂花了。”

“月宫很多桂树的,你这个表情是不喜欢吗?”

“啊?你怎么又拉臭臭了!”

看着她朝自己奔过来,江衡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