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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一线工作后,江衡带着暂居二线的储暖暖去最近的煤老板那做客。

煤老板搂着与他年龄并不匹配的美艳少妇热情款待,桌上有酒有茶,还有专门请来的茶艺师,可以看出这位煤老板是个会享受的。

“在湘省多多少少都知道江先生,不知道您二位这次来,是需要鄙人做什么?”煤老板点了根烟。

紧挨着他坐的美人皱了下鼻,很快又恢复得体的笑容。

储暖暖身边,除了大伯、二伯当着她面吸烟,再没有第三个人,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江衡出声:“能麻烦把烟暂时灭掉吗?我爱人对这个过敏。”

煤老板被呛了一下,看她一眼,果断掐了。

“咳,好说好说。”

江衡开门见山:“这次来是想参观一下您的煤矿过程,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煤老板有心炫耀,换了套衣服和他们去外面走一圈,走到一架高大的机械面前,煤老板有些得意:

“看这架采矿机,花光了我的积蓄不说,还在银行借了贷款才买下来,三年才回本,如今盈利不到两年。”

储暖暖看不懂,但她知道江衡肯定涉略不浅。

江衡察觉到她的眼神,为她介绍:“这是一台连续采矿机,我们看到的是露天部分,以旋转刀头连续铣切方式,切割矿岩经转载机构装载到运输设备上,还有地下部分主要是破岩。”

储暖暖点头:“原来如此。”

煤老板面色麻木:我讨厌聪明的家伙,这样显得我很无知。

走了一圈发现这台机器确实很好,一道工序就完成了三道工艺过程,优点比人工明显太多,江衡决定在文件审批的过程,自主研制出来,正好江老师那边有学校分配的机工专业学生。

参观回来的路上煤老板接了个电话:“准备上映了?那好,到时候跟我说在哪个频道放,就这样。”

美人嫣然一笑:“王哥,是我去演官家小姐的那部戏吗?”

煤老板搂着她的纤腰,摸了两把:“是啊,你在里面的扮相太美了,那套戏服我买回来你穿给我看。”

江衡眼底藏笑,传音给她:“你想上电视吗?”

“不想。”她讨厌被人盯着。

中午在煤老板家吃了顿便饭,江衡两人坐车走了,前两年他们买了辆私家车。

美人依靠在煤老板怀里,想着刚才那两个人,好奇地问:“王哥干嘛对他们那么客气?”

“莉莉,那个男的他今天不来,下回也要来,不过下回来他就是来管我的那一批。”煤老板撩起她的大波浪,语重心长道。

“那女的呢?”莉莉也不知道自己是羡慕,还是嫉妒,可能都有吧。

煤老板笑呵呵:“那也是个老板,收入比我差点,但是人都想去她那上班,安全、稳定。”

莉莉立刻收起了刚生出来的心思,老老实实。

回去后,江衡就一个电话,不仅从沪市调来了学弟,名义上的师兄也来帮忙了。

美其名曰:“捞钱,实验室经费不多了,我想搞个小玩意,没人投。”

江衡接过来看,原来是机器狗,没人投的原因是因为它的概念太先进了,先进到十年之内人们都看不到盈利,而实验室就跟吞金兽一样,大把大把的钱砸进去,可能一个实验失败就宣布一无所获。

师兄看他有兴趣,赶紧介绍:“我也给它设置了功能,一个是导盲作用,还有就是语音控制它完成命令,比如帮忙拿东西或者打开电视等等。

但这些专业训练过的狗能更快达到要求,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再制造机器狗,觉得狗的生命或许比机器狗还长。”

江衡把概念书都看了一遍,正色道:“我做你助手,但我的要求是给我研制出一只兔子外观的。”

师兄震惊:“传说是真的?”

江衡压眉:“嗯?”

师兄:“传说你这个冷冰冰的人,反差太大,居然喜欢软软糯糯的小兔子,居然是真的。”

江衡失笑:“兔子那么可爱,为什么不喜欢?”

不过也还是有区别的,他唯独喜欢那一个。

然后,进编制的计划又一次延迟。

储暖暖在工厂审批文件的时候,接到家里的家里的电话:“暖暖,快跟我回你外婆家一趟,喊喊她,你最有出息,外婆最欣赏你....”

后面有些泣不成声了,储暖暖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像突然绑了块大石头,直直地往下沉。

紧赶慢赶到了床边,小老太太转动浑浊的眼珠笑:“来了?有你送外婆去,下辈子也能投个好胎,我放心了。”

合上眼的时候,嘴上还挂着笑。

刘大舅哽噎:“活到八十,我娘这是喜丧,都不许哭!”

谁管他这个,刘大嫂先哭了,趴在床边上,好像要把这辈子的不如意都哭出来一样。

刘芳兰已经哭了一路,这会都哭不出泪来,但她两个眼都是通红发肿的。

反而是储暖暖,在这时候扯了谎:“我看到一个人来接外婆了,个子挺高,长得像二舅。”

刘二舅愣了,痛哭出声:“是咱爹,我从小长得像爹,娘才偏我。”

刘家人都开始回忆起以前父母都在的生活,日子多苦娘脸上都有笑,因为有爹哄她。

后来日子越来越好,顿顿都有肉,娘反而每天都坐着出神。

刘芳兰抹泪:“那是想咱爹了,咱爹从来没吃过肉,我出嫁时候国庆送的一个鸡腿,全让你们两家吃了。”

“我那时候馋肉馋得快疯了,你就当我疯了。”

“我现在也后悔。”

兄妹三人吵完架后,安静下来,沉默良久,站起来把娘的样子牢牢记住。

死人原来也没那么可怕,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跟压水泵似的,每抽一下就带出一股泪。

知道娘走得安心,在那边也有照顾,三兄妹商量这把葬礼给办了,刘芳兰出钱,兄弟俩出力。

储暖暖来了两趟,头七那天跪在坟前,她悄悄问了句:“外婆,暖暖做到了吗?”

幽静的山头,树林也保持缄默,那坟前烧的钱纸,火焰无故高了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