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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云霄伸手去拦,林娇娇摇了摇头,蹲下身扶住惊恐的孩子,拿手帕擦了擦他的脸。

“怎么又是你?”

这孩子怕是假装成哪个大人的家属,竟被他混上了火车,也不知道怎么躲过去的查票,一路竟进了京市。

也或许是一直流窜在火车上,只为讨一口生计。

孩子没说话,但见是林娇娇,还是松了口气。上次虽然被她抓住还了钱,至少没挨揍。

他犹豫着掏出个钱包递到林娇娇面前,居然不薄,看来是梁春才偷偷攒的小金库。

若是旁人的钱也就让他还回去了,可梁春才的钱,来路也干净不到哪去。

林娇娇没接。

“坏人的钱,拿便拿了。”

想说下回别偷了,可孩子这么小,又没有家人带着,想必不是被拐了,就是家人都死了,不偷还能干什么,自己又不能养着。

见他脸上身上都有未愈的伤痕,从包里掏出管药递给他。

“喝了这个,身上的伤就好了。”

见他接了,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走了。

孩子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人才转身快速跑了。

穿过人群,出了火车站,找到路边一个坍塌了半截的涵洞钻了进去。

里面两个五六岁的奶娃娃听见动静,仰着脏呼呼的小脸欣喜的看过来。

“柱子哥,你回来了。”

“嗯。”

男孩掏出怀里被压扁的一包点心,分给几个小的。

“吃吧。”

看他们小心的捧着吃了,自己把纸包里的渣滓舔干净。

圆脸的女娃娃硬是把最后一块点心塞到他嘴里,凑过来摸了摸他脸上的伤。

“柱子哥,你又被人打了。下回,你别再去偷了,我们出去要饭也能吃得饱。”

“没事,不疼。”

他也不是总偷,若不是前几天几个小的出去要饭被坏人打伤了,需要钱看病,他也不会冒险去偷。

几天来也只得手了一次。

“铃铛,小丫咋样了?”

叫铃铛的女娃娃垂下眼摇了摇头,柱子忙走到里面,掀开一块破烂的布条,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正躺在里面昏睡着,脸色脸上有伤,肤色透着不正常的暗红,若仔细看,能发现她一条腿不正常的扭曲着。

柱子摸了把脸,那帮人太坏了,这么小的孩子都下这么重的手。若是腿废了,以后她可怎么办。

摸了摸小丫的额头,滚烫的烧手。

不行,这样一直烧着会死的。

柱子躬身把她背起来。

“我带小丫去看医生。”

铃铛忙道:“可我们没有钱……”

柱子从怀里掏出那个钱包,打开,里面厚厚一沓纸币。

两个奶娃娃聚拢过来,小心的摸了摸,不敢置信的裂开嘴:“这么多钱。”

柱子点点头,从里面拿了一张递到冬梅手里。

“你跟锅盖在这等着,我先带小丫去看病,很快回来。别乱跑,饿了就去买馒头吃。”

铃铛不放心想跟着,可锅盖还小,只好点点头。

“我知道了,柱子哥你小心些。”

“嗯。”

找了一家药房,大夫倒没嫌弃两人身上的污脏,给小丫仔细检查了一会,却是摇摇头。

“腿伤太重,已经肿胀化脓,引发的炎症导致高烧不退,我们这边看不了,你得去医院那边,这情况怕是得截肢才能保下条命。可她这年纪,唉……”

“大夫,你再想想办法。”

柱子把所有钱都掏出来,大夫只收了几一块钱诊金,剩下的悄悄给他重新装好。

“别让人看见,这么些钱你一个孩子,护不住。留些给她买点好吃的吧。回去吧孩子。”

柱子垂头丧气的回了涵洞。

他打听了,截肢的风险很高,需要的钱也更多,而且,他们连个身份都没有,根本进不了医院。

“这可咋办?”

铃铛哭丧着脸。

看着奄奄一息,在昏睡中还不停喊着腿痛的小丫,柱子突然想起什么,伸手进怀里掏出个小瓶子。

狠了狠心,打开就往小丫嘴里倒。

“这是啥呀柱子哥?”

铃铛眼巴巴看着。

“是药。”

那个好看的姐姐给的,希望是真的药,若不是,就让小丫走的舒坦一点。

三双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一瓶药进了小丫的嘴巴。

是错觉吗?

小丫的脸色居然肉眼可见的和缓了许多,脸上手上的伤痕,竟然也慢慢的开始愈合。

“柱子哥?”

铃铛瞪着眼睛扯了扯男孩破烂的衣袖,柱子也猛的揉了揉眼。

锅盖摸了摸小丫变温的小手,奶声奶气的问道:“柱子哥哥,这药,哪来的?小丫是不是好了?”

柱子检查了下小丫被踢断的腿,摇了摇头。

骨头还是断的,不过伤的确是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腐肉横生,溃烂不堪。

好在到底保住性命了。

“收拾东西,我们去找她。”

“找谁?”

“一个,能帮小丫治腿的人。”

坐在车上,林娇娇打了个喷嚏。副驾上的任云霄递上手帕。

“昨晚没睡好?要不先送你回房间休息。”

林娇娇摇了摇头。

“没事。先去看看任叔叔。”

下了火车原本是打算先安顿林娇娇住下,可去接人的手下传了消息过来,任明远病情突然恶化。

林娇娇便答应先去看看,但听着手下汇报的症状,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可不像外伤加重的反应,怎么听着像是……

她心思渐沉,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种,不然的话……

任家有独立的宅院,车子直接从大门开了进去。

“林大夫,这边。”

任云霄脚步匆匆引着她走到门口。

母亲云凤栖迎上来。

“云霄。”

任云霄介绍道:“这是林娇娇林神医,这位是我母亲,姓云。”

“云姨。”

云凤栖倒没有因她年轻就轻视不满,对林娇娇点头道:“辛苦林大夫。”

又转头对任云霄道:“你二叔三叔他们都来了。”

任云霄早有预料,拍了拍母亲的示意:“有林大夫在,别担心。”

云凤栖倒没想到他对林娇娇如此信任,微叹一声。

“快进来吧。”

拐过前厅,客厅里乌泱泱坐着一群亲戚,嘁嘁喳喳的说话好不热闹。

听到他们进来,纷纷住了口回头看来。

目中有好奇,有幸灾乐祸,还有势在必得。

林娇娇累的很,不想跟这些人有交集,在厅口站住没往里走。

“任叔叔在哪?我先去看看。”

云凤栖忙道:“在楼上,我带你过去。”

看了儿子一眼,任云霄点点头。

两人上了楼,任云霄吐出一口气,迈步进了客厅。

林娇娇两人上到二楼,一间卧房门口贴着些黄纸符咒。

云凤栖有些窘迫。

“明远他这次病发的古怪,他们都说像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让你看笑话了,林大夫别介意。”

“不会。”

走到门口掏钥匙开门,又忐忑的转头提醒一句。

“林大夫一会小心些,明远他……”

话没说完,只听房里传出来一声如野兽般的嘶吼,全然不像人能发出的声响。

“明远!”

云凤栖连忙推门进去。

林娇娇面色一变,戒备心起,寻出间防御的武器拎在手中紧随其后,踏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