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么柔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能有这么强大的爆发力,直接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姜萝也愣住了,目光转向孙明月,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现在是自己表演的最佳机会。
孙明月心里偷笑,直到自己起了个好头,然后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眼里许少泪光,声音沙哑的说:“虽然那间铺面是在神女大人的名下,可是一直以来都是我负责经营的,神医大人很久也没有接手了,要是有什么事,找我就好,不要找神女大人的麻烦。”
孙明月声音隐隐约约带了哭腔:“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桃花胭脂怎么出了问题,但是这铺面一直是我在经营的,跟神女大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阿萝一直心系百姓,为国为民,怎么可能为了点蝇头小利陷害大家呢?你们想说什么都冲着我来,想要什么赔偿都让我赔给你们,不要再找神女大人的麻烦了。”
这就是孙明月说的办法吗?
宋江城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她身上,确实可以让神女暂时摆脱麻烦,只是依神女大人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她独自承担这件事?
而且,这桃花胭脂确实是神女制作的,哪怕是孙明月用尽全力想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实。
百里澈也没有说话,无论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一定会选择对姜萝最有利的。
不过孙明月竟然愿意揽下所有的罪责,他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很快,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孙明月。
“原来是你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吏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平日里看你性格柔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人。”
“若是你爹爹知道的件事,你以后半辈子都别想出门了!”
“还不快去跟吏部尚书大人要钱!你要是再不赔偿,明日我就让我夫君参他一本,看他还怎么在官场上混下去!”
……
越来越多恶毒的声音释放到孙明月身上,她还是咬着牙没有多做解释。
“明月……”
姜萝看着揽下所有罪责的孙明月,心中动容起来,没想到她是如此情深意重之人,她姜萝绝不会辜负孙明月的情谊。
她绝对不会让明月承担所有骂名的,这桃花胭脂本来就是她做的,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呢?
闹事的人喊的声音极大,不依不饶的模样同那街边的地痞一般无二。
不过因为有百里澈的缘故,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更加过分的事他们倒是想做,但不敢。
孙明月站在姜萝身侧,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爽的同时还有些许害怕。
别的不说,百里澈如今就在这里,若是让他知道这些事和自己有关,那岂不是不好?
这么想着,孙明月上前一步,对那些人喊道:“你们不要这个样子,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清楚到底什么有问题!”
看似在替姜萝说话,可一开口就把这些人得罪了个遍。
原本就怒火中烧的闹事者一听这话,当即恼羞成怒了起来,“你……你们仗着自己的势力大,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另一个人索性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孙明月,“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那里说什么!难不成你也要为这件事担责任吗?”
“担什么责任,我看她们就是一伙的!”随着那人话音落下,这帮人的情绪再次被点燃了一个新高度。
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啧,还真是欺负人啊!”
“就是,你看那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好像自己真的很无辜一样。”
“就是,要我说,还不如赶紧赔偿了事!”
……
姜萝听着路人的议论,下意识地皱起眉。
她当然也想陪钱了事,可不是她做的事一旦承认了,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百里澈看在眼里,低声问:“阿萝,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我让人把这些人抓起来,然后细细审问?”
审问?
姜萝摇头,一旦把这些人抓起来审问,那岂不是坐实了她仗势欺人的名号?
不过百里澈有一句话确实是说对了,这么下去确实是不是个办法。
看来她只有先解决眼前的事,才能着手后面的事。
这么想着,姜萝立刻吩咐春桃将这些人手里的胭脂买了回来,而且还是以高于胭脂原价好几倍的价格。
春桃听了以后,一脸不情愿,“小姐,这些人就是闹事的,凭什么这么惯着他们,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啊!”
“那就让他们继续在这里闹吗?”姜萝叹了口气,“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闹事的打发,如果任由他们继续下去,那我们这生意做是不做?”
春桃虽然不甘心,但自家小姐都发话了,那她就只有听令的份了。
于是,她不情不愿的到账上支了银钱,给那些闹事人发了下去。
说起来这些闹事的人也是让人想不到,收了银子后,便不在大吵大闹,而是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春桃走到姜萝近前,十分不满地说道:“小姐,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收了钱态度还这么差,早知道就把他们抓走好了!”
“这些人本就是来找事的,态度要是好了,都对不起他们来这里嚎丧。”姜萝幽幽地说道。
春桃一听这话,瞬间瞪圆了双眼,“小姐,弄了半天,您还清楚他们是闹事的啊!给闹事者银子,这以后别人看了有样学样,那咱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姜萝看着气急败坏的春桃,有些无奈的朝她招了招手,然后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找几个人,盯着这几个闹事的人。”
春桃的眼睛在听了这番话后,瞬间亮了起来。
她明白,自家小姐是打算秋后算账!
只要不是吃哑巴亏就行!
这么想着,春桃立刻转身离开,下去安排此事了。
至于姜萝,她则看着手里的胭脂陷入了沉思。
经此一事,她怀疑这胭脂是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