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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秋鸿来有信,一场春梦了无痕,

但望年年为此会,故人不用赋招魂。

春过也,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两天,赵剑强的脑海里都是殷美妱的影子,尤其她哭着说的那句话:

我不能让别人在背后指着我孩子的脊梁骨骂他是婊子养的。

这句话对赵剑强触动太深了,自己就是从小跟着母亲孤儿寡母长大的,其中的艰辛感触如同昨日。

是啊,殷美妱还没结婚呢,按照老百姓的说法,她还是个大姑娘呢,如今却有了孩子,尽管她在外面的名声不怎么好听。

但是孩子的爹呢?不能有孩子没有爹吧?孩子的根在哪里?

孩子的爹可以不尽为夫之则,难道也不尽为父之则吗?

如果殷美妱结婚了,即便生下的孩子没有父亲,别人也不会指责孩子是没人要的野种,可现在这种情况……

唉!难呐!

赵剑强在婚姻问题上只剩下了长吁短叹,殷美妱被逮捕了,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只能看律师的手法。

赵剑强自认为在商业搏杀中下了一步妙棋,可在感情上却下了一步糊里糊涂看不清未来的棋。

人只有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考虑个人的得失感情问题。

正如两个人下棋博弈,赵剑强已经落子,这才悠哉游哉心绪复杂地考虑个人的得失问题。

他这才有心情闲看对手抓耳挠腮,哪管你心潮雷动波澜万千,我自闲敲棋子落灯花。

啪——,哗啦——,杰瑞摔掉了手中的葡萄酒杯,尤自不解恨,又把整个桌子面上的酒瓶酒杯和各种酒器一股脑地扫到了地板上:

“这个赵剑强!他为什么不按商业规则来运作?为什么他总是别出心裁?他个疯子!”

杰瑞的暴怒没有得到屋子里的候敬义和苏定一的任何回应,没有应对之法,能说些什么呢?

总不能说些没什么营养的安慰话吧?关键是他杰瑞需要吗?

在狮子暴怒之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多远走多远,不要误伤到自己,保护好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

候敬义现在一边积极地为杰瑞办事,在另一边又紧密地与赵剑强联络。

他想两头买好,玩平衡战略,静看鹬蚌相争,有机会好做个捡现成的渔翁。

五百万,候敬义把手中价值一个亿的股票都卖给了赵剑强,在外人看来他是亏了,还不是亏得一星半点。

但这是他在黑道多年明哲保身养成的习惯,见好就收,从不硬刚到底,在不知道对方底牌的情况下,保本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候敬义虽然跟赵剑强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人的能量可不小,他不但跟杨市长走的近,听说他跟省里的主要领导也往来密切。

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了,一个政商两界都吃得开的人物,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黑帮头目能摆得平的,要想在这样的人身上获利,只能静待天时。

尽管玩了几天股票,但是候敬义对股市的知识还是一知半解。

今日见杰瑞如此暴怒,候敬义颇为不解,把苏定一拉到走廊询问道:

“苏总,鸿达科技不就是破产了吗?有什么可怕的?”

候敬义之所以问询苏定一,是因为在候敬义心里认定这个苏定一是个高人,俗话说得好,与凤凰齐飞的必为鸾鸟,杰瑞是凤凰,他苏定一还能差得了?

在新城的时候,候敬义与殷美妱搏杀得那么激烈,很多人都想下场混水摸鱼,可是这个苏定一愣是稳坐钓鱼台——一股没买。

面对这种转瞬几十万几百万的到手利益丝毫不动心的人,这定力得多么出色?

这个人要么一点不懂股市行情,要么他是个精通此道的人,看透了其中的把戏。

果然,苏定一淡淡一笑,侃侃而谈:

“在股市上,股票被停牌在股市里面是很常见的事。

股票停牌之后是不能交易的,这会让投资者感到非常的恐惧。

担心自己的股票卖不出去,担心会亏掉很多的钱,不知道股票停牌之后自己手中的股票应该怎么办。”

“是是是!我就是吃了这个大亏!五百万把手中的股票都卖给了姓赵的!当时以为有接盘侠就急着出手。”

候敬义不住地点头,从烟盒抽出一支烟给苏定一恭恭敬敬地点上。

“其实正常来讲,股票停牌你也不要惊慌,就是等待上市公司查明了原因,等待复牌就能接着交易了。

因为任何一个上市公司都得运转,都得募集资金,所以他们不可能一直停牌下去。”

听了苏定一的话,候敬义后悔不跌,肠子都悔青了,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咬牙切齿地说道: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卖给那个姓赵的了!

握着那些股票等待复牌,我何止会亏那么多!”

“哈哈,你庆幸吧!”

苏定一脸上的青春痘疤痕都因为笑容被拉长。

看着苏定一那些拉长的青春痘疤痕,候敬义愣住了:

“我庆幸什么?我可是赔了一个亿外加一个云山矿业!

我说苏总!你可不能这么看老朋友的笑话!”

“哈哈,我看你什么笑话?”

苏定一心道,我才认识你几天?怎么就成了老朋友了?候敬义,你可真会往脸上贴金,不过这话只能想想。

苏定一用胳膊肘撞了撞候敬义的胳膊: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是幸运的。

因为赵剑强宣布鸿达科技破产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看着候敬义呆傻傻的表情,苏定一吸了口烟:

“因为意味着鸿达科技这只股票被退市了,股民手中的股票只能是一堆废纸了!你提前出手了,不是幸运是什么?”

“那照这么说,这个赵剑强还有点良心?”

候敬义心有余悸地擦擦额头的汗水。

“哈哈,你也不要感谢他,这个局本来就是他做给杰瑞的,你只不过是个其中的引子。

正因为看明白了其中的官窍所以我才没跟着下场,怕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里头!”

苏定一扔掉手中的烟头,哈哈大笑。

“你,你怎么这么清楚?”候敬义吃惊地问道。

“哈哈,因为我也是安水市人。和赵剑强一个地方的人,他的事迹在安水市几乎家喻户晓。

他和杰瑞可是老对头,凡是有他们俩参与的局,我尽量能不参与,就不参与!”

苏定一没说自己的苏美尔公司还扔里一百个亿呢,但是这事打死都不能说,裤衩子上有个洞,总不能每时每刻都拎出来让外人看吧?

“那他现在该怎么办?”候敬义一指屋子里的杰瑞。

“两个办法,一是阻止鸿达科技股票退市,再一个就是到第三板去卖掉手中的股票。”

“第三板?”

第三板这个词,候敬义还是头一次听说,又为苏定一点上一根烟,虚心求教:

“阻止股票退市咱懂,这第三板又是怎么个说法?”

“就是场外交易!就是鸿达科技这支股票虽然退市了,不能在证交所里正式交易了,可以在外面找有愿意接手的人卖掉。

就像把你手中的股票卖给赵剑强一样。”

随着苏定一的话语,他的鼻孔里喷出两道烟气。

“这怎么可能?股票都被停牌了,场外怎么还会有人傻傻去买?”

候敬义想不到还有这种事,早知道就不把股票卖给赵剑强了。

苏定一扫了候敬义一眼,心道,这人对股票一知半解就敢跟着炒股?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

“呵呵,股票虽然停牌了,但是仍然有投资者看好这家公司,就会继续增持这家公司的股票。

或是为了抄底收购这家公司,投资人就会大规模地收购这家公司的股票。

所以停牌并不可怕。”

“但是现在鸿达科技直接宣布破产了!”

候敬义实在想不出别的公司,只能拿鸿达科技说事。

“这就是赵剑强的厉害之处,他直接退市,让这支股票直接作废了!”

苏定一用夹着烟手指望空点着。

“他赵剑强太黑了,直接吞了这么多钱!那么你说这个殷美妱就那么甘心情愿地为他坐牢?”

候敬义实在心有不甘,也想不明白殷美妱这么漂亮的美女为什么死心踏地地去为赵剑强坐牢。

“外面传言,殷美妱自从离开了宋利生之后就做起了赵剑强的情妇。

这做情妇的无非是为了钱,可能是他们俩背后有什么交易吧?”

这个苏定一只能是猜测,心里也拿不准情况,关键是殷美妱这个人他拿不准。

候敬义今天才知道殷美妱和宋利生早有一腿,赵剑强也不过接了个二手货,心里不禁有些暗爽。

但有一件事让候敬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苏总,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您对股市这么了解,对杰瑞和赵剑强也知根知底,那天我和殷美妱炒股,你怎么不下场捞上一笔?”

苏定一斜眼搭在候敬义献媚的油腻的脸上:

“俗话说,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杰瑞和赵剑强都是我们望尘莫及的人,我们这等小人物谁敢轻易下场?

没有劝架的能力,最后搭进去的只能是自己!”

这时,踢踏踢踏的声音传来,从走廊尽头走来三个人,另外两个人候敬义没有在意,但是一眼就认出了叶桂兰,心中日思夜想的美人。

此时的叶桂兰穿着粉色团花的抹胸连衣裙,胳膊正挽着一个微胖,个头略逊于叶桂兰,秃顶的老男人。

两个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略显瘦削的中年男人。

三个人并没有搭理苏定一和候敬义,直接拐进了杰瑞的房间。

此时,杰瑞正在正在打电话:

“……老梁!你看看,想想办法嘛?办法总会有的,都是人想出来,是不是,我们也是老熟人了!你看看,尽力……”

“杰瑞!你不要乱求人了,你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叶桂兰直接打断了杰瑞的电话。

“好了,我撂了!”

杰瑞放下了电话,转向叶桂兰:

“叶桂兰,你不是在赵剑强那边吗?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杰瑞,我知道现在你很艰难,所以我给你带来了帮手。”

叶桂兰挽着秃顶男来到杰瑞面前介绍道:

“这位是证交会的老尚!”

然后叶桂兰又把手伸向后边介绍道:

“这位是潘律师。”

杰瑞伸手把叶桂兰拽到旁边,瞪着不解的眼睛问道:

“叶桂兰,你什么意思?”

“杰瑞,我们也算是老朋友,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叶桂兰仰头看着杰瑞:

“就像我昨天电话里说的,我就想看着赵剑强破产!流落街头!沦落为乞丐,匍匐在我的脚下,我不希望看到他抬起头!”

“他可是你的前夫!你怎么把他恨成这样?”

杰瑞不明白,这女人对前夫为什么这么狠。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帮手我帮你找来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叶桂兰环抱着双臂,微抬着头,眼睛却没有看着杰瑞,而是瞅向了别处。

“你为什么那么恨他?”

杰瑞不明白叶桂兰怎么会突然向自己示好。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你只要把你自己的事做好!”

杰瑞哪里知道,叶桂兰低三下四地想为赵剑强生孩子,赵剑强却不领情,伤害了她不多的尊严。

在叶桂兰的印象里,赵剑强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应该唯唯诺诺,服服帖帖,他怎么能有勇气拒绝自己呢?

这是最让叶桂兰气难平,意难平,心思难平的地方。

“额,对了,如果事成了,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说好的价钱,你可不能反悔!”

叶桂兰特意提醒了杰瑞一嘴。

“那当然!咱们已经合作很多次了,我当然不是反复的人!”

杰瑞双手一摊,显得很真诚。

“尚哥!你给杰瑞说说如何让杰瑞的15个亿解套?”

叶桂兰摇晃着秃顶男的手臂。

老尚回头看向了潘律师:

“潘律师!”

那潘律师上前一步,打开手中文件夹,看了杰瑞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