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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都是下官本分。”

许行丰交代了自己两日后早上要来讲学,让教谕明日通知学子,便回了府衙。

“后日便是上巳节了吧?”

“是,啊,公子你怎么突然问起上巳节的事了?”

“王熹,你说我现在在封府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呃。。。”

“别呃,直接说,怎么还怕我发落你不成。”

“那倒不是,就是还真不好说,不能一概而论,在百姓们眼里您肯定是大好官,在世包青天。

在商人眼里估计您是比他们还会赚钱的,最不像文人的状元爷。

至于在官吏眼中,这个应该不用小的说,您也应该知道,就是那催命的阎罗。”

“嗯,不错,还懂得分类了,挺仔细的。

那你说说,我在众人眼里到底是亲和呢,还是威严。”

“应该是威严吧,毕竟公子您摘掉县令的脑袋可是吓人得紧,判案时也是压迫感十足。”

“那就行,我这回要亲和一番。”

“啊,怎么亲和?”

王熹是真懵了,而且自己最开始不是问的自家公子为什么提上巳节的吗?怎么就变成要亲和了?这都哪跟哪呀?

“晕乎了?先别晕乎,去将礼书给我喊来。”

王熹一边快步走,一边想这些的内部关联。

喊礼书,礼书管节庆,必定是为了上巳节的事,但这到底同上巳节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自家公子打算与民同乐?反正他是想不通了。

“孙大人,大人喊您?”

礼书听见王熹这话心脏抖了下,知府大人喊他作甚,难道是为了兴学之事。

礼书感觉自己真相了,毕竟他近段时间听说了知府大人要去府学讲学的事。

但礼书为了稳妥,还是打算打听打听,问问知府大人旁边的红人。

王熹掂了掂手中的荷包,还怪重的,可惜了,公子说不允许收这种银子,不然他的小金库又能添上一笔了。

自从自家公子得了状元后,他就再也没了报喜这个外快了,好心痛,不过公子对他一向大方,逢年过节都会打赏他,他也不缺钱就是了。

礼书看着自己被退回来的荷包,终于不淡定了,心跳声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王管家,还请您透个信,大人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呀?”

王熹看着礼书一脸惊惶,都快吓尿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

“孙大人您莫急,大人喊您是为了上巳节一事,至于这荷包嘛,是大人不允许咱们收这些门子费用,说是风气不正。”

礼书听到王熹说是为了上巳节的事,心才稳稳落回去,不是发落问罪他就好,他可真是上有老母,下有稚儿,还得他养家糊口呢。

终于走到了府堂,礼书连忙将自己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给擦了,然后又端正了衣冠,确认没有不妥才进去。

礼书以为许行丰看不到这些,其实都被看了个一干二净。

他有这么吓人吗?许行丰在心中反问自己,怎么一个两个的见到自己,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下官拜见大人。”

“免礼,本官找你来,是为了共商上巳节一事,不知往年唐知府可有举行什么活动?”

“回大人,没有,一般都是老百姓们自己组织踏青,地点一般是各寺庙或者道观,抑或是湖畔旁边。“

”嗯,本官去年到任,当时公务繁忙,今年终于得了空,加之老百姓们都因为白菜赚了些银子。

而且再过几日,就是春耕的时候了,本官想举行些活动也好让整个府城热闹热闹。“

“大人说的甚是,百姓们要是知道大人您这番心意,必定欢喜。”

“那不知孙大人对于这上巳节的活动有何想法?”

这话把孙礼书问得一怔,陆教授他们不都说知府大人主意正,什么都想好了,他们不需要动脑子,直接照做就是的吗?

怎么今日他第一次被知府大人问话,就要他想注意呀?

主要是他也不会呀,唐知府在任时也没有这些呀。

但知府大人问话,他又不能不答,他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上元佳节,端午节,中秋节的样式。

“大人要不咱们举行灯会?让百姓们猜灯谜?”

礼书这话说得自己心里直发虚,但他真想不着了,总不能学清明节吧。

许行丰听着礼书的建议,很是无语。

“孙大人觉得老百姓里有多少识字的?”

礼书听到这问话,很想给自己两耳刮子,刚刚自己怎么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呢。

还灯谜,老百姓识字的都少,鬼猜呀。

许行丰看着礼书冷汗涔涔的样子,就知道今日别想他出什么好主意了。

罢了,他原本问话是想给他们个表现自己的机会,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本官想着办两项活动,一项是针对农户的,一项是针对商户的。”

“大人想法绝妙。”

许行丰特想问孙礼书,他想法妙在哪?

算了,懒得为难他们,脑子瞧着都不太灵光的样子。

但也不能啥都不想吧,不然请着他们干啥,白吃饭?

“那孙大人,你觉得针对商户的,应该举行什么活动?

农户的,又应该举行什么活动?”

孙礼书现在只想给许行丰跪下来,知府大人不是都已经有主意了吗?怎的又问他了。

许行丰也不急,慢悠悠品着茶,又让正言他们去将礼房的人,还有经历,衙役都给喊来。

孙礼书听着许行丰这吩咐,心里舒服了些,幸好终于不是他一个人在这面对知府大人了,有个伴了。

只是现在还是他一个人呀。

孙礼书感觉自己在这府堂度日如年,大脑一片空白啥都想不出来。

“孙大人没主意?”

孙礼书不敢说话,而且他感觉现在舌头都麻的,似乎也张不开嘴。

“孙大人知道史上为什么有些贪官可以位极人臣吗?”

孙礼书自然不知,许行丰也没打算他真能回答出来,直接接着往下说。

“那是因为他有本事,能够为君主排忧解难,虽然贪,但也是左膀右臂,是能臣。”

这话说得孙礼书更加抖了。

“罢了,等礼房的人来了,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