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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祈本人倒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他眼睛看不见,对国师府也不熟,疏奕站定在他面前也是有意带他。

他站起来将手搭在疏奕手臂上,疏奕便带着他往里走去。

云祈顿了一下,疏奕也跟着停了下来。

尽管看不见,云祈还是将视线投到了余沁在的方位,“青青。”

余沁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我在。”

云祈也没再说其他的,点了点头,示意疏奕可以走了,两人便离开了会客厅。

余沁看着他俩走了,和虞浅两两相望无言。

还是红漪先打破了沉默,上前来问虞浅:“大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您就、您就出现在了那劳什子朝花楼啊?”

余沁也是很好奇,招呼着虞浅坐下,一副吃瓜样,“对啊,大小姐,快说说咋回事。”

虞浅顿了顿,忽的感觉一开始的那种拘谨感消失了,很自然地就三人坐成一圈。

她“唔”了一声,组织了语言才开始叙述。

虞浅知道余沁和红漪对她和妹妹在寺庙里发生了什么也很好奇,因此她也就从这开始说。

那日去上香,她们两姐妹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的。

虞沁活泼好动,精力也十足,喜欢到处逛,所以到了寺里,没多久她就自个儿出去了。

虞浅则是陪着虞夫人在屋里礼佛。

但虞浅再沉静也是个碧玉年华的少女,到底是没坐多久就还是想出去找妹妹玩了。

她记得妹妹说是去寺庙后院的林子里,问了僧人便自行前往。

只是没想到这片林子这么大,人没找着她却迷路了。

出去找人的时间也不算早了,这找了一会又加迷路的,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树林阴翳,虽说在庙里这种佛光普照的地方,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害怕。

虞浅就是在最后一丝日光消失的时候碰到的疏奕。

当时疏奕穿的一身宝蓝色的袍子,眉目俊秀,气质妖冶,她不知道怎么想的把人当成了化形的男妖精。

但由于是在寺庙里的,她竟一点也不害怕,直接叫住对方把情况说了一下,拜托对方带她出林子。

虞浅还记得她当时叫人家“妖精大哥”。

回忆起疏奕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一会儿。

疏奕解释了一下自己不是妖精,也是香客,这个时间会在附近练武。

虞浅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疏奕带她出去的时候,她暗暗的记了一下路,第二日差不多的时间点带了些水果又来了。

她本是碰运气,没想到却真的又看到了疏奕。

说不清来由的,她心里着实有点雀跃。

她借着感谢的由头将水果送了出去,第三日再来时对方尽管说的委婉,也保全了她的自尊心,却也一下将她少女怀春的心思给浇灭。

虽不至于伤心欲绝,但心情也不怎么美丽就是了。

所以她当晚一直到很晚都没能睡着。

正因为如此,到后半夜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压低的说话声时,没忍住起身瞧了一眼。

结果她看到的却是疏奕和自家妹妹。

她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疏奕是正对她的方向,她可以看到疏奕的表情很开心,甚至带着一种兴奋。

她甚至看到疏奕想伸手去拍妹妹的肩,却被妹妹躲开了。

后续如何她没继续看下去,当时似乎有一股气闷在心里,难受得紧。

如今的她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在想什么了,只知道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异常。

甚至妹妹回家后突然之间生了病也没去探望。

虞浅叹了口气,“选秀的事我早已知晓,本该是我,一开始爹爹选定沁儿我并不知情。”

“后来知道了,虽然对爹爹的做法心存疑惑,但当时的自己有些赌气吧,便一直沉默。”

紧接着,妹妹就入了宫。

她自己没多久就想开了,这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的情绪很不应该。

可惜再怎么反思,妹妹已经进了宫,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但对于爹爹为什么将妹妹送去选秀的事情她仍然想不明白。

虞浅索性直接去问了自家爹爹。

可爹爹却对这事一直缄口不言。

她疑惑更重,却根本问不出什么。

再加上当时宫中传的一些关于妹妹的传言,她深觉妹妹处境艰难,内心更为愧疚。

与父亲的矛盾愈演愈烈。

这矛盾到了虞夫人怀上孩子后到达了不可调解的地步。

当初爹爹娶续弦是为了要个男丁传宗接代,虞浅明白爹爹对娘亲的深情不是假的。

可时间一长,很多事都很难说,现在的虞夫人好不容易怀上了,爹爹的心思大部分都在那边了。

终于有一次,在父女俩人吵了起来的时候,虞老爷说出了真相。

“爹爹说妹妹不是他和娘亲生的,这也是他不得已的选择。”虞浅垂下眼,声音淡淡,“他本想着沁儿一向不爱琴棋书画,到时候才艺表演的时候或许会落选也不一定,这样我和妹妹两人都不用入宫。”

“他不敢拿我去赌,他说我是娘唯一留下来给他的女儿。”

“所以让妹妹去选秀。”

虞浅嘴角扯了扯,“可沁儿,这么聪明的人......”

她眨了眨眼睛,将眼眶里氤氲地雾气眨掉,声音有些哽咽:“当时在寺里,沁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无人倾诉。”

“而爹爹却恰巧在那个时候让她去选秀。”

“她这么聪明.......如何不知道爹爹的心思?”

“她也心甘情愿的入了宫。”

余沁拍拍虞浅的背,安慰道:“到时候你妹妹回来,好好把误会解开,谈谈心,没事的。”

虞浅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说道:“我当时根本无法接受,也很愤怒。”

“我对爹爹的做法感到非常的生气,我觉得沁儿当时就是代替我进的宫,她在宫里遭受的事情,本不是她该承受的。”

她既愤怒又愧疚,复杂的情绪到达了顶峰。

她觉得虞府恶心透了,爹爹也不再是从前宠爱她们的爹爹,于是她一气之下离开了虞府。

本来是想去隐光寺小住一段时间,却在路途中打晕。

之后就到了朝花楼。

被下蛊的记忆没什么印象,再有意识她就已经是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