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对南栀笑了笑，“你不用太紧张，我也没有过留学背景，只不过我是科班出身，一开始的时候英语也讲不好，不敢跟那些外国人交流，后来慢慢就好了。”
见她还有些紧张，陈静言做了一个总结，“你的情况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了，可以让下一位面试者进来了。”
“好的，谢谢。”南栀站起身。
她刚要走，闻疏突然说了一句，“你下次可以亲自去跟helen说一声谢谢。”
南栀的脚步顿了一下，按下心中的狂喜，冷静地对他们点了点头，“我会的！”
说完，便礼貌地退了出去，心跳像打鼓一样扑通扑通。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刚才他那句话意思就是……她大概率可以通过吧？
她刚到走廊上，程七月看到她出来，脸色变了变，“南栀，你面试得怎么样？”
话落，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
南栀对她点点头，语气不冷不热，“正常发挥。”
程七月握了握拳头，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脸上。
她知道南栀成绩很好，以前学金融的时候就是佼佼者，现在转了专业，竟然也拿到了到金禾实习的机会！
南正寅一直以南栀的成绩骄傲，这点是程七月怎么也比不上的。
如果不是盛浮川的关系，她这次怕是连正式面试都进不来。
她还想跟南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紧张。
但里面已经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只能够站起身，走了进去。
看到她进来，几个面试官的脸色就变了一下。
程七月虽然穿的很隆重，但显然有些隆重过头。
在一个正经严肃的场合，有几分不伦不类。
但好歹四个律师都是专业性很强的，并没有在她的着装上过多关注，很快就进入了主题，让她自我介绍。
程七月刚才已经在外面演练了无数次，所以背得很流利，一听就知道是背出来的，这也无可厚非，只是未免显得有些机械。
陈静言问她，“我看了下你的简历，你的学习成绩好像算不上很好？每次都是压着线过的……”
说到这里，其他几个律师都有些好奇，看了看她的简历，互相都看了几眼，在对方的眼里面看到了诧异。
像他们这样的律所，除非是很优秀的学霸，否则是不可能进入面试的。
那么眼前这个学生的身份，就很耐人寻味。
他这么一说，程七月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我、我认为，不能够唯成绩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闻疏皱了一下眉头，“你认为成绩跟能力不相关，是吗？”
“当然了！有很多成绩好的人，不一定就是一个好律师，相反的，有很多成绩差的人，也不一定是一个坏的律师，说不定还能够比那些成绩好的表现的更出色……”
赵沁兰也是个女律师，听了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认为是成绩好的好的律师多，还是成绩差的好律师多？”
“这……”
程七月突然就有些慌了起来，脸上冒出了冷汗，“我觉得我应该是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