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城听出了一点不同的意味，“你说你的卡被停了，是盛浮川为了南栀出气？”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
盛星空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过的苦日子，就恨不得撕了南栀，“以前浮川从来都不管我干什么，就算我在外面包十个小鲜肉闹上头版头条，他都只会用钱替我打点了，就是他出车祸的那一天，我忍不住说了南栀两句，让他听到了，他转头就让人把我的卡给停了！”
说到这里，她还打了个哭嗝——
鼻涕眼泪都糊在一起，妆容也花得很难看。
“每个月的零花钱也没有了……他是真狠啊，我是他姑姑，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盛星空哭丧着脸，又不敢拿南栀怎么样，只能控诉她，“要不是你，浮川能这么对我吗？”
“那也是你自作孽不可活！”许倾城踩下油门，车身猛地前进。
盛星空被惯性甩在一旁，摔了个狗吃泥。
看到她醉醺醺地跌落在地上，高跟鞋都被踹在一旁，狼狈不堪的样子，这才幸灾乐祸地笑了几声，扬长而去。
……
风有几分凉意，迎面吹了过来。
两人打算去兜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还是许倾城打破了安静，“真没想到，盛浮川现在竟然还会为你出头？”
南栀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许倾城还以为她心乱了，提醒她，“你可别忘了，他之前跟程七月是怎么对你的……”
“我没忘。”南栀吐出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夜景，“他昨天跟我说，让我留在他身边。”
“……什么？！”
“吱”的一声——
巨大的刹车声冲刺耳膜。
南栀往前倾了一下，稳住身子，好笑地看着她，“有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吗？”
“那当然了！”许倾城立刻将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看向她，“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前脚刚收了程七月，现在又要你留在他的身边，他打什么算盘呢？想享齐人之福？”
南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她垂下眼眸，眼睛下面一片阴影，“他还说，他会处理好程七月的事情。”
“难道他跟程七月就只是玩玩？”
许倾城开始思考起来，“他那样的男人，跟什么样的女人玩不行，非要跟你的死对头玩？他知道你跟程七月是什么关系，还故意那样做，不就是想恶心你吗？”
南栀也是这么想的。
他都跟程七月睡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再接受他的。
不管怎么说，她跟程七月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又还有那样的恩怨在，跟同一个男人睡过，怎么想都恶心……
“不过他这么做，倒是有点像以前的他。”许倾城怀念了一下从前，“不得不说，他那会是真的很宠你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别说是盛星空了，估计就算是他的亲爸亲妈都不能够说你半句不好。”
南栀笑了一下，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如果不是过去的回忆太美好，谁又愿意走到现在这么难堪的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