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怕我过去，前台不让我进去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都已经跟盛浮川发生了关系，把第一次给了他，对一个男人来说，这个女人就是特殊的！你脑子怎么这么笨？都有了这么大的筹码，还不能够让人家把你放在心上？”
程七月眼睛一红，难以置信地道：“妈，你怎么也烦我了……”
听着她的哭腔，程怡芝这才柔和了一些，“别闹！我现在烦得很，过几天就是南栀妈妈的忌日，你爸爸让我好好准备……”
“凭什么？”程七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人都已经死了，还花那个钱干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程怡芝叹了口气，“不过这话可别让你爸爸听到知道吗？心里想想就行，说出来就太不懂事了……”
她平静了一下情绪，问她，“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程七月心一慌，连忙道：“我今天上午没课……”
宿舍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其他人都出去上课了，她假借身体不舒服，让别人帮她签到。
反正她现在已经拿不到学位证了，混个毕业证算了，到时候糊弄一下家里人。
她平时都没怎么学习，能力一般，找工作肯定也是要靠南正寅的。
想到这里，程七月眼神暗了暗——
要是毕业就能嫁给盛浮川就好了！这样她也不用找工作，说不定学校还会看在她是盛太太的面子上，破格给她发学位证呢！
程怡芝也没有起疑心，反正学历对于她们来说也只是一个点缀，能够让她们嫁得更好的一种标签罢了。
“你这几天要是有时间，就去多找找盛浮川！去他的公司多转悠转悠，男人都是贪图新鲜感的，但对自己的枕边人也会有几分纵容！你得看他是什么样的性格，学会拿捏他，明白吗？”
程七月支支吾吾，“妈，你之前不是说，会让爸爸跟盛先生去谈我们订婚的事情吗？”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程怡芝，她一下就站了起来，“对！你说得对！”
要是程七月能够跟盛浮川订婚的话，她可以把订婚日直接定在南栀妈妈忌日的那一天——
到时候南正寅问起来，她就说不是故意的，但日子已经定了下来，总不可能取消吧？
让南正寅去选，到底是过南栀妈妈的忌日，还是看自己的女儿跟现在圈子里最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订婚！
以她对南正寅的了解，几乎不用考虑，她就知道他会怎么选。
……
办公室。
气氛几乎跌到了冰点，呼吸的频率都微不可闻。
方奇过来送文件的时候，就远远看到南栀坐在盛浮川的对面，垂着头一言不发。
他敲了敲门，“……盛总？”
盛浮川看了他一眼，语气沉冷，“进来。”
脸色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但方奇就是感觉到了一股要杀人的冰冷——
“这、这是上个季度的报表，还有下周张总那边有个跨国会议……”
他战战兢兢地报告工作，忍不住看了南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