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话语，彻底地击溃了程怡芝的防线——
“就算你查到了当年的监控又怎么样？我当初的确是跟她见了面，也跟她说过一些话，可那也只是证明我跟她有过交集，你凭什么说她的车祸是我造成的！”
南正寅已经听不下去任何话，冲到她的面前，捏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你去找过姜柿？你凭什么去找她！”
他几乎是怒吼着，手掌捏着她的肩膀，快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竟然去找过她！你凭什么去找她？你为什么不说！”
程怡芝被他这个样子给吓了一跳，他双眼赤红，就像是一头野兽，仿佛要吃人。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呆立在原地。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始终都比不上姜柿的万分之一！
她吼道：“对！我是去找了她，那又怎么样？我不能去找她吗！她跟她的女儿享受着你的一切，七七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却只能够在外面漂泊流离，跟着我过着吃一顿没一段的日子，凭什么？我凭什么不能够去找她！”
“你——”
南正寅悔恨不已，“……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要去找姜柿，为什么要去伤害她……
“你直接来找我，我难道会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吗？你为什么要去找她“……”
姜柿是那么一个单纯的人，从小就是富家千金，没有吃过什么苦，一生顺遂。
也就是遇到他，才吃了那么多的苦，可最后还是陪着他白手起家，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她是他这一辈子的挚爱，如果没有遇到她，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真爱。
他只想给她一段完美的婚姻，哪怕在她去世之前，姜柿都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程怡芝打破了这一切。
南正寅用力地闭上眼睛，浑身都在抖，“……你的意思是说，她去世之前，就已经知道我在外面有个私生女了？”
“对！她什么都知道！”
看他这样，程怡芝反而生出一些无端的快感，“你总是把她们母女两个保护得那么好，你知道那天我看到她惊讶的眼神、受伤的表情，心里面有多开心吗？”
“姜柿她不是无知无觉地死了，她是含着怨恨死的！她是带着遗憾死的！她临死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难受痛苦，为什么一向爱她的丈夫，竟然会在外面有私生女！她哪怕到了酒泉之下，也都在日夜煎熬！”
程怡芝像是癫狂了一样，大笑起来，“我把她叫到咖啡店，她还以为是我遇到了什么困难，想要给我一笔钱让我度过难关！我当时看着那笔钱，你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么吗？
“——果然是千金小姐！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就连对我这个丈夫的初恋女友都能够这么体贴温柔，她是在羞辱我吗！”
“她不是那样的人！”南正寅怒吼一声，打断她，“她如果真的要羞辱你，就不会给你那笔钱！”
“是啊，她不是在羞辱我，可她的存在就是在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