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虎口卡着她的下巴，南栀用力地咬了下去，上面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
盛浮川像是感觉不到疼，越发如同狂风骤雨。
南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又被新的风浪席卷。
她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体力差距。
在跟他之间的力量悬殊上，她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只能被用力地压在墙壁跟男人的胸膛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肌肤像是被褪去一层皮，疼得让她锥心蚀骨。
只听到盛浮川在她耳边低哑的喘，没有任何话语，就只有最原始的虐待和折磨。
天光昏沉。
南栀已经分不清楚现在的时间，或许是白天黄昏，又或许是已经到了日出的黎明。
她不知道，浑身就像是从水里面刚捞出来。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她趴在地板上，膝盖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双臂没有任何力气。
听到身后男人细碎的穿衣服的声音，过了很久，盛浮川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
“你不是要离婚？可以。”
他一颗一颗将衬衫扣子扣上，黑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格外合身，衬托得身形高大无比，将南栀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他的眼中满是冷漠，再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有的只有淡漠和冷清。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下个星期，民政局，把婚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任何的留恋。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南栀心脏处反复踩出一深一浅的坑，里面灌入冰冷的空气，将全身的血液都冰冻。
她闭上眼睛，浑身都在抖，什么都没说，最后哆嗦着将衣服穿上，脸色苍白到透明。
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门出去。
走廊上。
方奇听到动静，迎了过来，“太太……”
在看到南栀的面色时，吓了一跳，“您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刚才看到盛浮川面色不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直觉两个人是发生了什么矛盾。
刚要去扶她，就听到走廊尽头处，盛浮川低沉的声音：“不用管她，以后看到她，就当陌生人。”
方奇愣了一下，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她跟在盛浮川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过盛浮川这么绝情的话。
南栀什么都没说，靠在门框处，就这么看着盛浮川的方向，嘴唇动了动，“……你会跟我抢盛择的抚养权吗？”
离婚她不在意，这些伤害和折磨她也已经习惯了。
如今的她，只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盛择的抚养权。
盛浮川没有动作，背影一瞬间僵硬。
过了很久，才讽刺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稀罕？”
说完，便大步离开。
南栀这才松了一口气，浑身像是抽空了力气一样，靠在门框上。
方奇没办法，也只能跟在盛浮川身后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倾寒才走到南栀面前，缓缓蹲了下来，看着她，“南栀，你还真是厉害……”
看着她一脸的痛色，他摇了摇头，“把浮川玩得团团转。”
南栀皱了一下眉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又听到陆倾寒叹笑了一声，“你竟然还真的打算让浮川当个便宜爹，给你养盛时墨的那个孩子？”
南栀这才抬头看着他，眼睫轻轻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