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时墨笑了一下，“我妈跟我爸在一起的时候感情浓烈，像是这个世界上谁也拆不散的神仙眷侣，现在是什么下场？”
这世界上多的是，因为感情走到一起的夫妻，又有多少是白头偕老到最后的？
“哪怕是那些勉强在一起没有离婚的，也多的是同床异梦，所以感情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不可依靠的。”
他原本还想用南栀跟盛浮川举例子，但想了想，又怕这样显得过分刻薄，也就没有说出口。
但南栀竟然自己已然想到了，“也是……再浓烈的感情，都有褪去的时候，或许搭伙过日子才是最合适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盛时墨突然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她之前难受过，眼睛还有些红，他抬起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你没必要时时刻刻都这么坚强，为盛浮川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到现在，他还在误解你。”
盛时墨声音低沉，仿佛在循循善诱，“你如今就只有一个盛择了，跟我在一起好好地养育他，不好吗？”
南栀挣扎了几下，可听到他后面的话，紧握的拳头突然松开。
最后只垂在身后，空荡地放着。
公寓楼下。
高大的树木，将豪车隐藏在阴影之中，树影烁烁。
一阵风吹来，地上的落叶打着圈飞起，又落下。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冷冽到极致的脸。
盛浮川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那一层楼的方向。
他知道南栀跟盛时墨住在一起，也知道他们住在顶层。
偶尔他会开车到楼下，过来看一眼。
如今，他看到阳台的窗帘上，倒映出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一男一女站在那里，仿佛是深情相拥。
男人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氤氲，模糊了他的侧脸。
他突然就自嘲地笑了一声，将烟直接熄灭在指尖，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没过多久，方奇那边就接到电话——
“南栀那边的人手，全都撤掉。”
方奇迷迷糊糊的，正睡着觉，一下子就被惊醒，“什么？出什么大事了吗？为什么要把太太那边的人手全都撤掉？”
盛浮川声音很冷，“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方奇：“……”
他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即便是盛浮川要跟姜云结婚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盛浮川真的会彻底跟南栀斩断联系。
他的意思是……
他彻底不再管南栀了吗？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
南栀在律所里很快度过了实习期，正式入职。
那天停车场被盛浮川教训了一顿之后，王越就没有再找她的麻烦，请了几天的病假，之后到公司来上班，见到南栀就当做没看到她，绕道走，像是在躲瘟神。
盛世。
连续一个多月，盛浮川都在连轴转，工作上的时间堆满了日程表。
姜云约了他好几次，都没有把人给约出来，只能直接到公司来找他，“浮川，爸爸他们在问，我们什么时候正式订婚……”
盛浮川看着手中的文件，“你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