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于平静的问话，让盛时墨都愣住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的确是冲动了，怎么会用那种事情当作武器，在另一个男人眼前耀武扬威，就为了给自己出一口气？
他当时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忘记了南栀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抱歉。”
他对她说道：“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南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盛时墨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声音沉沉地说道：
“我知道我刚才做的事情不对，但是之前说的话一直都有效，我是真的想跟你开始新生活，或许你也会说我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自己，的确，我是为了自己，说什么为了你、因为突然爱上你，这些话也太假了，但我觉得如果能够有个人让我有开始新生活的打算，那一定会是你。”
南栀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也有些诧异，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今天有些累了，明天再说这件事情吧，好吗？”
“好，那你好好休息。”
盛时墨犹豫了一下，想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做，起身离开。
他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南栀掀开被子，走到阳台上。
她看着远处的月亮，身上披了一身的霜华，有些冷。
她打了个寒颤，想到刚才盛时墨的话，闭上了眼睛。
……
只是过了几天，圈子里面就没有人再讨论那天慈善晚宴的事情，还是会有一些风言风语，但很快也就过去。
船过水无痕。
盛浮川跟姜云的婚事，也逐渐搬上了台面。
姜云最近越发频繁地出现在盛家老宅，不知道是不是婚期将近的缘故的，反而还紧张了一些，生怕出现什么乱子。
盛老太太一开始还有些对于南栀的愧疚，但时间一长，也就冲淡了。
周雨晴更是，自从那天跟南栀摊牌了之后，她也没什么顾忌。
过去的已经过去，再去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
只要那件事情烂在彼此的肚子里，她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是这个姜云……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她好像对盛浮川格外依赖。
无论他到哪里，她都喜欢跟着，甚至还妄图去他工作的地方。
盛老太太忍不住说了她几句，“男人都是要拼事业的，你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累了，好好待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姜云却忍不住反驳了她，“可是奶奶，我肯定是要陪在他身边的，他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我要是不跟他一起的话，别人跟我抢怎么办？”
她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盛老太太听了心里面却不太舒服。
她这是什么意思？在说自己的孙子很花心吗！
他是结过一次婚，但他平时也从来没有把女人带回来过。
“在这方面你放心，他既然成了家，肯定是会对你负责的……”
这话她说得很有底气，南栀在那段婚姻里是什么待遇？而她姜云又是什么待遇？
南栀甚至隐婚了三年，没人将她当成盛太太尊重过。
而姜云还只是个不正式的未婚妻，就已经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