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浮川原来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但在南栀问出口之后，他似乎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突然就转过身，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深很沉，没有给她一点喘息的间隙，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那样汹涌的情绪，快要将南栀整个人都吞没。
她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的肆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顶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在他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你觉得呢？”
他的整个人生，就像是被南栀愚弄的一场笑话。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为什么三年前非要瞒着他，那个时候为什么又要抛弃他？
离开了之后，又为什么要回到他的身边，还生了他的孩子，却又不告诉他……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
可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他似乎只要稍微一想，就能够知道当初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自己。
但她只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猜测，想要听南栀亲口说出来。
归根结底，她还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所以他们之间才会这样歪歪绕绕这么多年。
彼此伤害，互相耽误。
南栀声音平静，“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做错了，也获得了相应的代价，我只是求你，不要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好吗？”
盛浮川漆黑的眼神注视着她，指腹抵在她的唇上，那上面还泛着微微的红色。
他突然就轻笑了一声，只是眼里面没有多少笑意，“你知不知道，在你隐瞒我真相之前，我也是个无辜的人？”
南栀一下子就闭上嘴，不再说话。
她将头扭到另一侧，不敢再看他的双眼。
她的肌肤很白，都能够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当初是为了他所以才答应盛夫人那样无礼的要求。
也正是因为那一个选择做出来之后，他们才走入那样的穷途末路之中。
可她不能告诉他。
她已经将他毁成这个样子，她不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摧毁他。
“你就当我是冷血无情吧。”
南栀说道：“就当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盛浮川的力气突然加大，南栀吃疼，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我告诉你一切真相，你放我走，好不好？”
“以此为代价，交换我们的自由。”
盛浮川，真的太痛了。
跟你在一起，真的太过于刺痛，或许就是因为所以才太痛，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想这些爱恨情仇的事情。
她只想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
她真的累了，已经累到没办法再支撑所有的一切。
姜家。
姜老爷子皱着眉头，脸色凝重。
没有人敢说话，姜云终于忍不住，“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出来？为什么……”
她已经埋伏了人在那边，只要南栀他们一出来，她就会挑唆程七月他们直接把南栀给做掉。
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出来。
难道他们派出去的人，都比不过盛浮川那边的保镖？
就连盛时墨的手下也无济于事吗？
这是姜云最后的希望，她真的不想始终有个南栀横亘在他们身边……可是盛浮川又绝对不会抛弃南栀。
她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