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辽从这位影密卫的身上看到浓浓的占有欲。
尤其是看到他紧护着傅莲蓉的身边,眼中闪过一些疑惑,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迈步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行人快速的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周辽一直仔细观察着傅莲蓉二人。
发现女使对这位影密卫大人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这让他心里的怀疑又被放下。
“你可看到了一个疯女人?”
在城门口的时候,周辽亮出自己的身份,向守卫询问道。
“是不是浑身带伤,头发乱糟糟,疯疯癫癫的一个女人?”
守门侍卫回忆一下,见到周辽点头,他便指了一下,“好像是看着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了。”
“多谢!”
道谢后,周辽把自己打听的结果告诉傅莲蓉二人。
沿着守卫指的方向,他们几人继续向前走,越走越偏僻,而且处处阴深深的让人心里发凉。
“这是什么地方”?楚景岘阴沉着脸,声音冰冷。
“这好像是乱葬岗的方向。”周辽回答。
他二人一一答一问之间又走出几步远,傅莲蓉则是满脸的稀奇。
“乱葬岗?这女人去乱葬岗干什么?”她挺下脚步,望着身后的男人。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楚景岘心里同样牵挂着自己的女儿,说话间就伸出手要拉着傅莲蓉的衣袖继续向前。
可是傅莲蓉身子一侧躲开了,这让男人更是不悦,身上的冷冽的气氛更是浓烈。
周辽跟在他二人的身后总觉得楚景岘身上冷风重重,不由得侧步来到傅莲蓉的另一边。
几人没有耽搁多少时间,果然就看到疯女人拖着受伤的身子往着乱葬岗的最深处走去。
这一片乱葬岗,阴森恐怖,不远处的榆树上立着几只乌鸦。
乌鸦的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且放眼望去,乱葬岗内到处都是尸体,有的已经腐烂,有的缺胳膊断腿,样子看着恐怖极了。
楚景岘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生怕她害怕,便伸出手,想要再次拉着对方。
可就在这时,周良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递给傅莲蓉。
“女使,用着帕子捂住口鼻,这里面瘴气多。”
“好的,谢谢!”面对对方的关心,傅莲蓉展颜一笑,温声的道谢。
楚景岘的手一顿,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心中更为不爽。
不过这一路上几人已经习惯他身上随时释放出冷气,傅莲蓉更是不在意。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迈步继续向前。
就这一耽搁下,又不见疯女人的身影。
几人继续向前,走进乱葬岗的深处,远远的看到那身上透着血痕,带着伤的疯女人在一块小小的墓碑前停下来。
此时的疯女人神情严肃,跪在墓碑前,紧盯着墓碑,泪水涟涟,眼泪一滴一滴打湿在地上。
看着这番情景,众人疑惑,不明白里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却也不敢靠前。
伴随着乌鸦的沙哑的叫声,众人等半晌,疯女人才站起身来,缓缓的离开。
“走,我们过去看看。”
要说这乱葬岗,按理来说,向傅莲蓉这样的小女子应该是害怕的,可是她经历过生死,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她说话的同时率先迈步向前走,楚景岘则是满脸疑惑。
看到跟寸步不离,跟在傅莲蓉身边的男人的时候,他的眼神因恨不得把面前那男人身体穿个洞。
感受到一处不善的目光,周辽转头,就对上男人阴翳的眼,吓得心里一哆嗦。
艾玛,这影密卫的眼神太骇人了。
几人来到这墓碑前,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小土堆,墓碑上歪歪歪扭扭的写着“锁儿”两个字。
小土堆不大,这几个字也看不出任何名堂来,使众人大失所望。
傅莲蓉围着这墓碑左右转着,总觉着那疯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
同样疑惑的还有周辽,他和女人同样的举动,打量着这小土堆和墓碑,就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二人神同步,最后视线全都落在墓碑那两个字上。
看他二人比肩站在那里,歪头打量着,楚景岘心里更是不悦,不爽的气息又散发出来。
其实他不明白这二人为什么非要跟着这疯女人,难道就因为她那些巧合的地点吗?
“算了,我们走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能尽快找到公主?”
楚景岘看到他二人就觉得别扭,忍不住出声,想要把傅莲蓉拉开,谁知道女人却一把抚掉他的手。
傅莲蓉一只手托着胳膊,另一只手则是托着下巴,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双眼紧紧凝视着面前的墓碑,陷入沉思。
她总觉得这墓碑有些诡异之处,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明白差在什么地方。
缓缓的傅莲蓉蹲身向前,又仔细看着这墓碑。
猛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便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墓碑。
就在这时候,底下的石板忽然间打开。发出的声响,吓傅莲蓉心里猛的一慌,愣在当场。
在一旁的周辽见状,眼疾手快拉女人一把。
慢一步的楚景岘看到这情形,脸瞬间撂下来。
影卫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后,又默默的后退几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一直护在主子身边,总觉得今天主子的情绪是变化最少的,通身一直都如是冰雪寒山一般。
“怎么回事?”
傅莲蓉站稳身体,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偶望向身边的几人。
周辽伸手指了指,满脸的惊愕傅莲蓉循着视线望去,这才发现底下的石板打开,竟然出现了一条隧道。
站到洞口,几人并没有贸然下去。
“这隧道出现的非比寻常,恐怕有什么问题吧?”楚景岘开口。
“那当然了,这话还用你说?”傅莲蓉毫不毫不客气的开怼,同时送给对方一对卫生球。
影卫讪讪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真的佩服面前的这位乐师。
一次两次毫不留情的怼着自家主子,难道不知道以下犯上是死罪吗?
同时,他心里也默默的替傅莲蓉祈祷,希望主子发怒的话可以处罚轻些,毕竟这是除了先皇后之外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