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桐儿跪着回头:“阿飞!”
“三七,你不记得他!他投靠了神鹰教,当年,就是他害得为师被人毒害,武功尽失,身体缩小成一个小儿。”
阿飞呵呵一笑,腰间那把用两只铁片做成的软剑,在寒光中熠熠生辉。
“阿飞,“你这个叛徒!”“小孩”的声音苍老道。
阿飞笑呵呵走到尹桐儿身旁:“师姐,师父说我是叛徒,你如何看呢?”
尹桐儿站起来,说:“当年师父正在教我炼丹,有人破了我岛上的十八阴阳阵,带着拜旦神教余孽,神鹰教的鹰无常,拥月宫的星月宫主等百余人把我们洪门杀个措手不及。叛徒,就是岛上的人!”
这时,那“小孩”说:“三七,”
尹桐儿躬身:“师父。”
“你过来。”
陆瑧之本要拉住她,没拉住——
尹桐儿跑过去,蹲下,尽管她师父外形改变,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不敢造次。
“听说你三年前为了救为师,被歹人追杀,可有查到是谁?”
尹桐儿说:“师父,三七,也,才恢复记忆。”
“和你大师兄成婚了吗?”
尹桐儿一怔,转眼看去洞口的陆瑧之,陆瑧之也垂眸望去她,两人四目相对——
洪帮主顺着尹桐儿的目光看去陆瑧之:“他是谁。”
“大燕摄政王。”尹桐儿说。
“你跟他什么关系?”
尹桐儿收回视线,心思魂游去他吼她时的那份心急,嘴里不知说了什么:“三七嫁给了大燕的摄政王…”
“什么???”洪岛主大吃一惊!“你嫁给了大燕摄政王?”
陆瑧之眉头微拧,她是现在就想嫁了?
尹桐儿意识到自己开差,忙纠正:“不是不是不是,三七嫁给了大燕的惠王,惠王,惠王。不不是,不是他。”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脑子里都是那个臭男人。
季钊抬头看了一眼陆九爷小声道:“爷,努力。”
陆瑧之哼笑一声,右耳下的金龙玉饰沉稳颤了颤。尹桐儿一定是一边在那说话,一边在想他。
洪岛主坐那说:“嫁给惠王?为师记得你与肃儿定亲。”
“是,我,我,”尹桐儿挠头,“我以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师父,跟我回,回去,我想办法治好师父。”
“江湖中人不能与朝廷纠葛。”
阿飞笑道:“师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尹桐儿问。
“你,消失三年,只有大师兄知晓你的位置。三年前,我们洪门被灭,你带着师父出逃。之后,你被大师兄封存记忆和武功,这三年,师父一个人在这深山里,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你什么意思?”尹桐儿问。
阿飞走到尹桐儿身边,低眉看去坐在岩石上的“小孩”,笑了。
“师姐,他根本就不是师父!”
尹桐儿听完,身子瞬间起来,头皮一阵发麻!
不由自主地朝九爷看去一眼。
双腿因跳下时落去水里,裤腿都湿了。
阿飞拔出夺命软剑刷刷如蛇一般刺向“小孩”。
“小孩”却不为所动。
“你究竟是谁?我师父又在哪里!”阿飞握着软剑,声音和风细雨,嘴角却带着狠厉的笑意。
“小孩”说:“三七,你看看为师,不是你师父是谁?”
阿飞说:“少诓骗我师姐!我师姐眼睛瞎,才嫁给惠王那种人。你!你说你是师父,当年,你受了重伤,如何得知我师姐在三年前被追杀!只有一种可能——”
尹桐儿:“……”
她眼瞎……
阿飞把剑抵去“小孩”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