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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非典型玩家 > 第170章 蓝黛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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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川如坠冰窖,他忽然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倘若他经历的一切全都是副本呢?卡夫蕾特府的仇怨、恢复的以前记忆、弑神,这些有没有可能全都是副本呢?仔细想想不是没有可能,全然不同的卡夫蕾特府,弱不禁风的蓝黛,怎么想都让人感到陌生啊。

“怎么了?”沈砚一脸疑惑地捡起邀请函打开看了一眼,不明白夏禹川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夏禹川神色仓皇道:“没事。”

说着却是越发的不安,挣扎着要从沈砚身上下来,感觉到他手脚都发凉了,沈砚才倏地笑出声,将邀请函拿给夏禹川,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道:“逗你玩的,这是为复活节派对准备的。”

“复活节派对?”夏禹川疑惑地打开邀请函,里头的内容的确不是副本规则,就是很普通的邀请函,写明了沈砚的名字和身份,咦,身份?夏禹川指着纸上的“典狱长”三个字问:“这是什么意思?”

“派对的身份。”沈砚回答道,他把夏禹川放到床上,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枚游戏手环给夏禹川戴上,“为了增加复活节派对的趣味性,查理克安排了这样一个游戏,赢的人会得到兔子邦妮的祝福。”

夏禹川看着沈砚给他扣好了手环上的暗扣:“兔子邦妮的祝福……是什么?”

“不是什么东西,就类似于年节饺子里的铜钱,就是一个象征。”沈砚拍了拍夏禹川的手,笑着道,“放轻松,就是一个趣味游戏,别想太多。”

“嗯。”夏禹川点了点头,微微放下心来。

沈砚看了一眼手腕上个人终端显示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游戏开始,我给你简单说一下规则。”

“每个玩家开局会得到五张随机花色的手牌,玩家需要找寻裁判官藏匿在府里各处的扑克牌增加自己的手牌数量,玩家所持有手牌数量不超过13张,一旦超出,需要酌情丢弃部分手牌。在午夜钟声敲响时根据玩家的牌面大小决定谁能最终获得兔子邦妮的祝福。”

“除了府里四处藏匿的散牌,每个房间里还设置好了由十三张扑克牌组成的大小不同的牌组,玩家在房间里待满90秒可以自行从牌组里选择一张加入自己的手牌中。”

“但是注意,一旦玩家进入房间,房间就会自动亮灯,但玩家离开房间时也可以手动开灯,造成房间有人的错觉;房间里有衣柜,玩家躲在衣柜里时除非主动开灯,否则房间不会亮灯,此时90秒不再计时,直到玩家离开衣柜,计时才会继续。”

“两张相同花色的牌面可以从商店兑换商品;当有玩家上椅时,可以用两张相同花色的手牌召唤门口守卫进行救援;被救下的人需要额外支付给守卫和典狱长各一张手牌;倘若五分钟之内无人救援或救援失败,上椅玩家只能保有一张手牌继续游戏,其余手牌全部转移到典狱长手中。”

“每个玩家都有自己的身份,有的没有公示,例如你和蓝黛;公示了身份的,例如查理克,他是裁判官,负责布置所有的扑克牌;泰伦是门口守卫,一旦被召唤,她必须救援上椅玩家;我是典狱长,就负责逮你们,把你们绑到椅子上。”

沈砚说的很清楚,夏禹川听完差不多就明白了,但是他们三个的身份岂非对其他玩家很不公平?这么想着,他自然就问出了口,沈砚捏了捏他的脸道:“怎么会不公平,你们可以到处搜集手牌,裁判官、守卫和典狱长的手牌只能从你们手里获取。”

夏禹川:“从我们手里获取,什么意思?”

“裁判官只能通过你们用于商店交易的手牌组合自己的牌组;守卫只能通过玩家召唤获取手牌;典狱长也一样,手牌全部来自于抓到的玩家,并且,我们三个无法使用商店。”

“那如果我持有手牌耗尽了呢?”夏禹川拿开沈砚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掐得有点红的脸。

“那你就出局了。”沈砚慈爱地揉了揉夏禹川的脑袋,刚好意味着游戏开始的钟声响起,沈砚随手从床头柜里摸出来五张扑克牌塞夏禹川手里,然后推着他的背把人推出房门,“好了游戏开始了,给你先跑30秒,我要开始找人了。”

“找人?”夏禹川微微瞪大了眼睛,控诉地看着沈砚道,“你居然不跟我同一阵营吗?”

“25秒。”沈砚笑眯眯地说道,一边往身上系着铃铛,“还不跑?我真的会抓你的。”

夏禹川见沈砚来真的,当即抓着手牌拔腿就跑,沈砚瞧着他跑远,很轻地笑了一声,端起烛台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因为复活节派对的缘故,卡夫蕾特府里全府断电,仅靠昏暗的烛火一点月光照明,亮光找不到的黑暗越发显得阴森起来,只能说恐怖感和氛围感拿捏得很到位。

听着沈砚身上的铃铛声远去,夏禹川伸手取下门口的一盏蜡烛,手掌拢着烛火,轻手轻脚地下楼。

他暂时不打算去拿房间里的牌,因为必须要在房间里待满90秒,期间典狱长会来回巡视,现在大多数房间都没亮灯,他犯不着去做出头鸟。

正当他端着烛台在一楼大厅里找零散藏匿的扑克牌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夏禹川惊了一下,回头去看,烛光下蓝黛的面容看起来格外柔和:“鬼鬼祟祟地找什么呢?”

“是你啊。”夏禹川拍了拍胸口,长舒了口气。

蓝黛笑着看了看夏禹川刚刚找东西的位置道:“怎么,以为我是沈小砚?”

“差不多吧。”夏禹川点点头道,“要是被他抓到了,横竖都要失去几张手牌嘞。”

“那他没有告诉你,除了被典狱长抓到意外,遇到其他玩家,当对方牌面比你大时,可以强制指定换走你的任意两张手牌么?”听完夏禹川心有余悸的感叹,蓝黛笑容更深,得逞狐狸一般一只手勾住了夏禹川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去捻开夏禹川手里叠着的五张手牌,“来,让我看看你的手牌。”

“K、A、A、2、2,啧,这牌组给的,心偏得没边了。”蓝黛一边感叹,一边毫不留情地伸手要去抽夏禹川手里的牌,后者捏牌的手一躲,拧着眉看着蓝黛道,“我怎么知道你的牌面是不是真的比我大?”

“啧,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蓝黛伸出右手上的游戏手环跟夏禹川的碰了碰,紧接着就听见手环播放提示:‘喜剧演员’牌面大于‘感染者’,能够进行手牌交换。女巫和感染者,分别对应的就是蓝黛和夏禹川在复活节派对中的身份。

“可以了吧?”蓝黛笑嘻嘻地道,夏禹川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对方抽走了自己手牌里最大的两张2,换了一对5给他。

“哎,等等,你怎么?”夏禹川盯着蓝黛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端倪,这家伙得瑟,白天还病怏怏,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一道晚上仿佛解开封印了一般,又开始上蹿下跳。

“我病了,我装的。”蓝黛按着夏禹川的头用力揉了揉,半开玩笑道,“那也是派对活动的一部分,正式游戏晚上才开始,但角色扮演却是一早就进行的,你不会以为沈砚那个菜鸡真的能进军部吧?”

“你说谁是菜鸡?”沈砚幽幽惨惨地声音忽然在俩人身后响起,蓝黛吓得“嗷”地鬼叫一声,很不厚道地丢下夏禹川拔腿就跑。

夏禹川一脸震惊地目送着蓝黛离他而去,这才愣愣地转回头看着不知何时摸到身后来的沈砚,他正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跟沈砚打个招呼,转头一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的脖颈仿佛被什么利器割开,又用针线胡乱地缝上,嘴角撕裂的小丑面具覆盖面容,狰狞又恐怖。恶鬼一只手端着烛台,勾魂的锁链垂在台座下晃晃悠悠,另一只手拖着一把巨大的砍刀,沉重地在地上滑行。

夏禹川的脸登时就白了,他想起房间内掉落的邀请函,他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看错了,那也许根本就是副本邀请函呢?夏禹川下意识去腰间摸刀,抓了个空,他动作一顿,而后反应过来,龙雀刀早在上辈子萧雪辞离开时一并被带走了。

没有刀,夏禹川干脆端起手边的烛台朝面前凝视着他、不知何时会发难的索命恶鬼泼去,沈砚眼疾手快扔掉手里乱七八糟的道具,匆忙抓住了夏禹川的手腕,夺走了他手里的烛台,免得他伤人伤己。

“别怕,没事,只是游戏而已,别怕。”沈砚把挣扎不休的夏禹川困在怀里,让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胸口,一面拍着他的背不断安抚,“都是假的,别怕。”

“怎么回事?”跑得比兔子还快,实则并未走远的蓝黛看着沈砚怀里眼神失焦的夏禹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应激了。”沈砚轻声安抚着夏禹川,抽空回应了一句,他抓住夏禹川冰凉的双手,试图给他传递一点活人的温暖,吻着他的额头道,“都已经过去了,我会陪着你的,我们只是在玩游戏,别怕。”

“游戏?”夏禹川勉强回过神来,尽管看起来还是有些呆愣,但好歹能给出回应了,他抬头神色惶惶地看着沈砚,“所以,那些真的结束了?”

“嗯,不信你掀开我的面具看一看,摸一摸,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沈砚应道,动作轻柔地理了理夏禹川在他怀里蹭乱的头发,顺从的低头方便夏禹川动作。

夏禹川伸手揭下他的面具,借着细微的月光和昏黄的烛火,他先瞧见了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线条舒展,温柔如水,哪怕眉轻轻蹙起,也是沉静温和的;夏禹川又去摸他脖颈的断口,发现那里的皮肤连接得好好的,那看起来可怖狰狞的伤口,实际上是颜料。

夏禹川的手不太安分地动来动去,沈砚有些痒,但他还是忍着了,仍由夏禹川安心了,他才抓住了那双作乱的手,略有些无奈道:“你再摸下去该出事了。”

“沈砚?”夏禹川被控制住了双手,于是他就只用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砚,对方今夜半面烛火、半面月光,格外的风流。

“嗯?”沈砚疑惑低头。

夏禹川忽然挣开他的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低下来的耳边用蓝黛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一个人等待的时候……也很想你。”

蓝黛:“……”有时候一个人玩游戏真的挺无助的。

沈砚当然知道他那五十年孤苦伶仃,那是他的处罚。但就是这样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他们谁都没死,还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也很想你。”沈砚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他的脊背紧绷,双手颤抖,分明已经激动到了极致。

“二位,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复活节派对一点尊重?”尴尬得脚趾抓地的蓝黛在旁边维持着虚假笑容提醒道,夏禹川错愕地看着他,一脸茫然不解地问沈砚:“他为什么在这?”

蓝黛:“……”得,是他多余了。

“我也想问。”沈砚纵容地拍了拍夏禹川的头,转头一脸嫌弃地看着蓝黛,“你怎么还在这?”

蓝黛气得刚从商店兑换的小零食吃着都不香了,绝交,他现在就跟沈砚绝交。

然而蓝黛的跳脚无人在意,夏禹川跟沈砚两个人还在继续旁若无人的说话。

“砚哥,你不会把我放上椅子的,对吧?”夏禹川从应激状态里回过神来,忽然发现他好像主动送到了典狱长手里,刚被蓝黛薅羊毛薅走一对2,再被典狱长抓一下,损失两张牌,他基本算是告别小康社会了。

“那怎么行?这个游戏我们遵循公平公正原则,可不能撒娇耍赖的。”沈砚好脾气地笑着,捏了捏夏禹川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说话的内容却是与他态度截然相反的无情,“抓到了就是抓到了,要是谁都像你这样,那怎么行?”

“砚哥~37度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夏禹川知道沈砚刀子嘴豆腐心,当即抱着人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哀求,语气之肉麻令蓝黛鸡皮疙瘩掉一地。

蓝黛:“……”我的孤独是一束火花,燃烧自己,照亮他人。